让两人回去休息之后，齐鸣想到了圣女，她就是张家小姐，开始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倒是让他很震惊，不过现在想来，也未必是一件坏事，至少他知道如果吴家作乱，张家是肯定不会相助的。

话虽如此，齐鸣也不敢赌，他决定再次返回京城，去探查一下张甫的口风，顺便让他给自己解惑。

一路上奔波劳累，齐鸣也快要习惯了，要想成就一番大事，就得劳心劳力。

张甫也是连夜起来的，老头子一把年纪了，看得出有些疲惫，但他的眼神依旧是清澈的，证明此人非但没有老糊涂，还有一种超越常人的洞察力和极高的智商。

“齐总管深夜来访，老夫差点就要发脾气了，人老了，就会有起床气，不过看到你风尘朴朴的样子，老夫也就释然了，因为你比老夫更惨。”

张甫笑呵呵的调侃道。

齐鸣撇撇嘴，这只老狐狸倒是挺会聊天的，于是摇头叹息道：“没办法，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体肤，空乏其身嘛。”

张甫的眼睛一亮，惊讶的说道：“齐总管大才，张甫实在佩服，几句闲谈便能出口成章，而且蕴含无尽哲理，张家诗书传家千年，也未曾出现过齐总管这等人物啊！”

齐鸣暗暗摇头，不知道孟子他老人家听说在另外一个时空，有人很不要脸的盗用了他的名句，会不会压不住棺材板，直接穿出来找自己拼命。

当然，这是个装叉的好机会，齐鸣自然很无耻的将名句据为己有了：“好说好说，张阁老若是喜欢研究这个，我这一肚子全是文章，到时咱们找时间切磋。”

张甫笑道：“和人切磋文学，乃是老夫的乐事，可惜那些有才华的老友都走了。”

齐鸣忍不住白了这老头子一眼，啥意思，咒自己死呢啊？

“齐总管还没说，深夜来找老夫，不仅仅是为了切磋文学吧，是否和眨吴家有关啊？”

张甫倒也没有试探，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

齐鸣惊奇道：“张老爷子怎么会知道我和吴家有事？”

“吴家最近散尽家财，做什么宝镜生意，老夫略有耳闻，这生意可是你一手垄断的，老夫想你不会轻易让出去，除非在让出去时，顺便挖下一个大坑，等着吴胜有跳下去。”

他微笑着看向齐鸣：“想必吴胜有已经彻底跳下去了，否则你也不会连夜找我这个老头子，齐总管担心吴家狗急跳墙，所以来打探老夫的立场，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