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云扬冰雪聪明，已看出齐鸣是在报复，这可把齐鸣吓坏了，连忙翻身跪倒，却也知道无性命之忧，只是担心惹怒陛下，皮肉免不了受苦。

“你心里有怨气，朕是知道的，因为朕对你用了手段。”

周云扬并未爆发雷霆之怒，忽然叹息一声，继续说道：“朕不知你是谁的眼线，但既然用你，就不会再怀疑，对之前药酒之事，朕对不住你。”

“啊？”

齐鸣下意识抬起头来，刚好与周云扬对视，他忽然发现在她的眼眸深处，是一种深深地无助。

那我见犹怜的模样，让齐鸣感到愧疚，一个女子，在危机四伏的朝堂上，如不用任何手段，自然无法自保，而且自己又有什么值得她信任呢？

对于后世人来说，齐鸣这种报复的小手段不过是恶趣味，但在这个时空已然破了男女大妨，周云扬没有杀他，已经很是仁慈了。

“陛下，奴才……”

周云扬摆手，打断齐鸣的道歉：“这件事无需再提，朕要你做一件重要的事。”

齐鸣三言两语就化解了危机，她发觉这个假太监能力非凡，而且此番他彻底惹怒了傅慎言，想来不会同流合污，周云扬决定冒险一试。

“但愿我没有看错人。”

周云扬在心中叹息，美眸转向齐鸣。

“请陛下吩咐，奴才必定赴汤蹈火。”

齐鸣立刻表明衷心，当然，保命的成分依旧占主导，不过对周云扬的同情也不可忽视。

“傅慎言查阅起居注，其目的是想用皇家后嗣做文章，朕是女儿身，不能同妃子行房，所以……”

“所以陛下的意思，是让奴才想办法拿下撰写起居注的官员？”

周云扬微微错愕，随即摇头道：“朕曾想过此法，但撰写官员刚正不阿，无从下手。”

“这个世界上不存在绝对忠诚，没有背叛信仰，只是因为筹码不够而已。”

齐鸣下意识说出后世名言。

周云扬心念一动，直直看向齐鸣，几乎对他形成的信任，此刻却消散大半。

他说的对，只要筹码足够，没有人是不可背叛的，包括齐鸣在内！

即便齐鸣有办法让撰写官员造假，周云扬也不敢让他去尝试，因为这样做，等于将更大的把柄送给他。

“不用，朕只让你做一件事，你代替朕，临幸后宫妃子。”

“噗！”

齐鸣差点吐血，陛下亲自下旨让自己给她戴绿帽子？

性别不符，这顶绿帽子还戴不到周云扬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