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的话还没有说完,眼前就吹起一阵风,再睁眼时,半点芩初的影子都没有。
席洲手还僵持在半空中,指尖蜷缩了一下,随之而来的是恼羞成怒的声音:“芩初,你怎么敢抛下我的!”
……
门外,芩初一出来就见炎黎胸口插着把刀,鲜血顺着刀剑滴落在地上,点缀出朵朵血花。
执刀之人正是奈雅的兽夫。
那兽人抬脚踹在炎黎身上,后者犹如破布一样飞了出去,后背重重撞上圆柱才停下。
摔在地上,激起万千灰尘。
雄兽得意地将刀扔在地上,嗤笑道:“一个被雌兽抛弃的废物,也配跟我们奈雅叫板?”
“可别忘记了,你的出身并不光彩。”
“呵。”
少女轻呵。
芩初冲过去捡起地上的刀,毫不犹豫扎进对方的胸口,眼睛都不眨一下,直接抽出,又插入第二刀。
还了两刀后,芩初一个高抬腿,直接将人踹飞。
但她力气不如雄兽,只能堪堪让对方后退几步。
奈雅连忙扶住兽夫,龇牙欲裂瞪着芩初:“芩初!你居然敢伤害我道伴侣!”
“我不仅能伤他,我还能杀了他。”
话音落下,芩初刚准备运起异能,了结对方,下一秒就听到一道威严的声音响起。
“住手。”
两道屏障瞬间将芩初和奈雅隔开。
芩初嗅到血腥味,转身,走近炎黎身前查看。
身处末世时,不得不与丧尸厮杀拼搏,总是会有些伤口,她独自包扎习惯了,悟出来一点医学知识。
炎黎捂着心口,喘着粗气,染着血迹的手拍开芩初伸来的手。
声音低喘:“不用你假好心!”
新鲜的血迹沾染到她肌肤上,红与白的交织,分外惹眼。
芩初眉头拧了拧,轻声:“现在不是你闹脾气的时候,有什么时候等回家说。”
那家伙,若是猜得不错,正是原身的小叔——岑螈。
紧随其后的士兵立马毕恭毕敬,“岑元帅。”
席洲身为三王子,见到岑螈,眼眸闪过隐晦,目光不经意流连到奈雅身上。
果不其然,奈雅此刻正目光紧紧盯着岑螈,漆黑的瞳仁里冒着星星。
她直接丢下兽夫,企图跑到岑螈身边,却被屏障给阻拦。
不甘心的咬咬牙,她控诉道:“岑螈,你来得正好,芩初她教唆她的伴侣差点当街施暴我,见一计不成,于是又叫她伴侣埋伏谋害我,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岑螈听完眉头一皱,目光转向芩初,问:“你可认?”
“不认。”芩初回答干脆利落,她说:“我从未教唆炎黎对她下手,长得跟个赖蛤蟆似的,整天想得挺美。”
“岑元帅,我怀疑奈雅这里…”她指了指脑子,“有问题,说不定得了什么被害妄想症,见到谁都觉得要害死她。”
“我的建议是赶紧送去卫生院,多检查检查脑子吧。”
“你!”奈雅气到哽咽,余光注意到岑螈高大伟岸的身影,又连忙哽住。
脸上挂起一副坚韧小白花的笑容:“岑初是岑家的小公主,自然说什么就是什么,更何况岑螈你还是她……害,这个闷亏我吃下就是。”
岑螈眉头刚皱起,就听芩初阻拦道:“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