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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土匪搞基建 妄别管 35841 字 2024-1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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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人选

晨光熹微,江远府的百姓已经从被窝里爬起来,开始招呼家里孩子吃过朝食准备上工,街道上都是行色匆匆的汉子,看着同往日没什么两样,但在江远府但凡有点权势的人家都能感觉到府里风声不对。

府衙门昨日夜里动静何等大,下半夜下匙的城门竟然开了,这可是打眼下这位府尹当任后的头一遭。江楼此人,性子古板,不善钻营,办事更是守着规矩,若非是超出自己本事过多的麻烦事,绝计公事公办。

上任府尹在位时,这宵禁也只管府里的平头百姓罢了,世家夜里想要出城门,连给府尹招呼都不打,直接驾车过去,守城门的士兵也不敢说不放人。但自打在新府尹这头碰了钉子,叫人拿了去打了二十杖后,世家里再没人敢如此放肆。

那么昨个儿城门打开必定是江府尹的嘱意的,事出反常必有妖,人若反常必有刀,按江府尹的性子,只怕昨日夜里发生了一件大事,还是对诸位世家来说不好的大事。

霎时间,江远府的世家开始排查是不是自家在哪方面泄露了马脚,又派人去府衙门打探消息,不可谓不热闹。

也是天刚亮,衙门的人刚点卯,就有一伙黑衣打扮的汉子叫人押送过来,押送的人衙门官差也都认识,是府里一处有名瓷器生意的管事。

“曹管事,你这是?”捕快瞧着一行被压着的十一二人,个个看着膀大腰圆,不像是府里的破皮无赖,能在什么地方得罪瓷器坊,还叫人管事绑了送到官府。

“苏捕快有所不知,昨日夜里这伙土匪闯入我们东家安顿的宅子,手里拿了砍刀要杀人,好在近日东家过来查账带了人手,不然指定要叫这伙土匪谋财害命了去。”曹管事眼底闪过愤恨,“咱们江远府在江府尹的治理下,不说含哺鼓腹也是太平无事,竟然敢做出杀人劫财这等恶行,一早东家就叫我把人送到官府,还望江府尹严惩。”

苏捕快听过曹管事的话,眼睛都瞪圆了,乖乖嘞,江远府的世家都在府尹的威慑下哑火,就算动作也都是暗地里行动,不敢青天白日叫江府尹抓住把柄。

眼下这伙汉子竟然敢在府里行杀人越货的勾搭,实在嫌命长,给他家大人添政绩来了。

“曹管事放心,这事我必定转达给江府尹,给你们东家一个公道。”眼下府衙门里刚关了不少抓回来的囚犯,差点都要把空闲的衙门牢狱挤满,这时候还有人送上门,看管牢狱的捕头心头只怕不会太痛快,指不定还要给人什么手段使。

“如此,就多谢苏捕快了。”曹管事说完又上前几步,“前几日我们东家得罪了韩家家主,韩家家主走的时候要我们东家小心,我瞧着这伙人怕是有韩家在背后撑腰,才敢在江远府行如此大胆的。”

“韩家?”苏捕快笑了,这还没到拔萝卜带泥的时候,就有人送上门给功劳,眼下江府尹抓了韩家一个大把柄,正要收拾人呢,又给送一个,当真是老天爷都看不过韩家的所作所为,“如此,曹管事,你只管放心,我保证不出半个月,韩家便要给贵东家一份赔偿,你且回去等着就是。”

“有苏捕快这句话,我就放心了,衙门若是之后要寻我等过来做证人,只管去瓷器坊就是,近来瓷器坊烧了不少好瓷器,苏捕快若是有喜欢的,价钱好商量。”曹管事做事周全,衙门里的人总归少不了打点,即便是江府尹手下,不许人收贿赂,可只要想送,没的说送不出手的。

别看捕快之流都是些上不得面的粗汉,但人拿着朝廷俸禄,也逐渐养出当官的脾性,就说瓷器,寻常汉子你说要人拿几两十几两去买瓷器,还不如花十几文买陶器。

但换了官衙门里的人,也是相互攀比着来,瓷器都是象征贵老爷们的身份,自然也得这些粗汉们附庸风雅。

“好说。”

苏捕快得了这句话,办事自当尽心,差人录了证词,就将这十一二个汉子收入牢中,状词么当然是赶紧送到江府尹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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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家经此两事,必定破败,曹管事送来韩家其余旁支的消息,我瞧着没有能成事的。”任用韩家的计划算是失败一大半,好在京城距离此地尚远,而那京城里的世家又不关心韩家,要知道韩家被江楼治罪,也得年后去了。

“你若还想借韩家之手,必定要在年前赶去京城,还要预留一到两个月让银镜进入京城几个门第极高的世家眼里,如此可选好人选了?”秦绥之明白周肆这是打算用自己的人充韩家人,此法冒险也不冒险。

京城世家见过的韩家人顶多也是韩家家主一脉,可要谈事叫一家族长前去巴结又失世家体统,就算韩家派人去京城商议银镜的事,顶多也就派自家嫡子,韩家主是不会去的。

“我手里能用的人不多,且让我想想。”推广银镜这事很重要,要说该从他手中几位先生挑一个的,毕竟这几位不光懂随机应变,还能在短时间内学好世家规矩。

尤其是君奕君凯之,本家也算是不错的家族,虽是旁支也都是按本家待遇养着的,偏京城里山水书院曾经的学子不少,要是遇上很容易被揭穿身份。

都是在官场里活动这么久的人了,谁还惦记当年那点同窗情分,为此秦襄四人都不能入选。

去了秦襄四人,最合适的是黄娘子,只黄娘子是女子,京城世家虽然也教府中姑娘哥儿读书写字,甚至还为自家姑娘哥儿造势传名,骨子里却还是轻贱姑娘哥儿。

若是些小生意也就罢了,可银镜生意何等重要,韩家便是守世家风雅,也不会如此猖狂单派遣一名女子去,到时候只怕一个照面就要给人揭了老底。

“大头和小六,你认为谁更合适?”周肆转了一圈,最后落在徐大头和徐小六身上,要说办这样的差事,徐大头要更合适些,但徐大头自乡野长大,平日也都是和寨子里一群粗汉相处,要他短时间内装出世家气度,当时不大可能。

而徐小六是专做探子审讯之事,叫他去京城打探世家消息他信人能办好,可要叫人做生意和世家虚与蛇委,周肆又不大自信,但小六因为打探消息时常装扮成不同的人,短时间内伪装成韩家旁支的人不难。

二者有利有弊,一时间还真叫周肆选不出个好赖。

秦绥之自然是见过这二人,只也都是一面之缘,要叫他挑选,“徐小六更合适些。”

至少外表更合适,生意上人若不懂,可派个懂行的跟着,但绝不能连个样子货都没有。

“看来还是要小六去一趟京城。”容州那头动乱这些日子,该是要平息了,不然容州一直乱糟糟的,怕是成王也没法安心安营扎寨。且小六被派去鼓动容州的人流入祁州,这些时候也该有成效了,说不准他们回黑熊寨之际,还能遇上。

“你趁容州大乱,鼓动容州百姓流入祁州,只怕等容州战乱平息,成王该记恨上你了。”此时成王翅膀没硬,还需要祁州做容州的挡箭牌,或许能容忍周肆一段时日,但真的等成王复起,第一个要打的就是黑熊寨。

“一个连武力占据一州之地都要动乱数十日的人,怕是没有机会主动打我们。”黑熊寨要打天下,走的是稳扎稳打的路子,又还没到乱世,需要一口气打败所有反王登位,那么桥头县后,是祁州,祁州过后,便是容州。

他与成王,必有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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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狮子搏兔亦需全力,成王占据一州,不能小觑。”秦绥之自打知晓成王派人截杀他,便看出成王此人睚眦必报,这样的人做不成帝王,却能给人添不少麻烦。

“我知道,不将他放在眼里是因为他的行径,真要动起手,我当全力以赴。”拿下容州,他们才有靠海的通商口,海运买卖有多暴利不提,单是要出海远航去寻更多的粮种,就值得周肆看重容州。

听到周肆保证,秦绥之放下心,他算是看出来了,周肆对容州势在必得,按说南境之地贫瘠,便是将南境全部占据,也只是瞧着大,算整个南境人口怕还比不上一个富庶上州。

但周肆要拿,定然有必要的理由,而秦绥之猜,这理由多半和粮食脱不了干系。

“我们何时回寨子?”秦绥之有些迫不及待的回去寨子,除去深山,他好像还没完全走过黑熊寨的其余地方,要证实他的猜测是否正确,去那些地方看看一定能够得到答案。

“不想看看韩家,尤其是韩家家主落个什么下场再回去?”周肆还惦记着韩家主着人要他两条腿,说实话自打周肆当了土匪,还是头一次见识这么嚣张的。

从前剿匪的山寨里也不是没有嘴硬的,只不过人嘴上骂话还没说完,便叫周肆打的不敢张嘴,毕竟世上还是识时务的多,这般刺耳的话周肆也好久不曾听到了,新鲜的很。

“若是江府尹顺利将韩家几个庄子上的人都控住,韩家必定会被严惩,但死不了,有什么好看?”秦绥之不喜韩家表现的异常明显。

“我这人心眼小,韩家主骂我是一桩,当着我的面垂涎你是一桩,不教训他我可不解气。”

“你要如何教训?”官衙门到时候把人收监,无论是流放还是坐牢,都不好轻易插手。

“他能叫手下恶匪教训我,我难道不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放心吧,在江府尹抓他前,便能传出消息。”周肆都做土匪了,哪里还会有遵纪守法的概念。

第62章 狗急跳墙

“你说什么!”

“老爷,昨日夜里江府尹遣人把咱们府外庄子上的人都给扣了,那群贱奴也都被江府尹的人救下,只怕咱们田地的事泄露了。”堂下哀叫的正是庄子上的管事,昨儿个夜里他同人到府里吃酒,又和花娘胡闹了一阵,便留宿府里了。

一早他起身回庄子,不想人走到半道,陆陆续续见着衙门的人往来,这条道虽然不只是通往韩家庄子,但也没什么地儿需要如此多捕快来往的,便留了个心眼。

回庄子的时候改走小路,哪想才凑近庄子,就看见原本该闭门的庄子口站了两个捕快,时不时还有庄子的农户出入,到这份上哪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管事立马掉头,一路小心着赶往韩府给老爷汇报消息,若真是江府尹准备拿下他们,这事可就难办了。

“江楼这个混账,平日我等也算给足了他颜面,这会竟然还来触我的霉头。”韩家家主气急,可又知道,江楼当真拿下他侵占田产的把柄,只怕是要公事公办。

韩家可不能砸在他手里,“来人,把江楼在查侵占田产的事给其他几家送过去。”

平日里在江远府明争暗斗也就罢了,到了这个时候,韩家主不信其余世家敢落井下石,大家谁手里都不干净,也都捏着对方做恶事的证据,要是一家落难旁的几家不出手,就等着一块死吧。

“老爷,白家也送吗?”招来的管事晓得白家同韩家因为年前一桩生意闹掰,早就势同水火,若这时候送信去,难保白家不落井下石。

“送,当然送,你以为他白家又有多干净,要是这时候他白家不帮我,还敢私底下帮江楼,赶明儿我就把他白家人欺男霸女的丑事宣扬到整个江远府,我看他白家还有没有脸面继续留在江远府过日子。”

韩家主讥讽,白家的确没沾手侵占田产的事,但白家这些年能将将越过他们韩家,难不成手里的田地都是泥腿子自愿卖的。怕其中也没少使什么不干净的手段,只是白家比他们韩家做事谨慎,不轻易叫外人抓住尾巴,他手里也没有白家的这方面的证据。

可一个世家大族,谁还能不出几个孽障,白家家主嫡子骄奢淫逸,明面上纳了不少妾进府,说是身家清白叫家里人买卖来的,实际上都是抢过来的。其中还有不少嫁过人的娘子郎君,这等强抢良家儿女之事一旦败露,便是白家能够保住其他人性命,恐怕也没法继续在江远府装菩萨。

“等等。”韩家主见人要走,心底突然又冒出个鬼主意。

“老爷,还有什么吩咐?”

“给白家最后送信,在信到白家家主手里前,把白家那个蠢笨傻子引到周家瓷器坊东家的住宅,只说里面有一等一的美人。”韩家主心头还惦记那日见到的小郎君,昨个儿夜里他的人大抵已经去了周家宅子,那周东家这会不死也半残。

原打算该他过几日去一趟,顺道把小郎君带回府里,偏遇上江楼横插一杠,要便宜白家那个蠢货先尝美人的滋味。不过为了白家不私底下反水,白家嫡子这个把柄他必须拿捏在手里,强抢民妻,按罪当流放,若是白家主还在意他的儿子,就别想着阳奉阴违给他搞小动作。

“是。”

人一走,韩家主在堂厅踱步一阵过后,又使唤人马上去江远府下几个县令家里,通知他们赶紧把侵占良田的证据给他毁了,江楼刚去了府外的庄子,怕是还来不去几个县里办事,他得抓紧机会。

……

“人都截下来了?”周肆坐在茶楼,楼下一说书人正在绘声绘色的讲述一个巨贪如何勾结县官欺压百姓,又如何利用天灾借平头百姓印子钱,最后叫平头百姓把家里祖田抵了去。

这富贵人家私下里耍的花招,一个比一个精明,不要说乡里没什么见识,一吓一个准的农户,便是府里百姓也是头一次听新鲜,保管不过三两日,这些手段就要传到江远府所有百姓耳朵里。

“嗯,一出城便叫咱们拿下了,保管其余几个县里不等江府尹的人到,压根不知道韩家的事败露了。”早晓得韩家不会坐以待毙,老早遣了人守着,就等着半道劫人。

“其余几家世家呢?”

“也都收到了韩家求助的消息,不过他们没立马出面,而是忙着毁掉自家犯事的证据。”他们查过,其余世家虽然也有侵占田产的事,但都没有韩家做的那么狠绝,便是处理证据也不过是毁掉鱼鳞册。

这个节骨眼上是不敢大开杀戒的,他们又不是韩家,还有希望求一求京城里的世家,若是顶风作案叫江府尹逮了个正着,刚好能赶上秋后问斩那波。

“不意外。”周肆自打放弃韩家之后,便干脆想法子准备叫江远府几个世家狗咬狗,能一口气叫江府尹解决,江远府也算落个清净。

至于没了几个世家,钱宝来是否会对江远府下手,周肆敲了敲桌案,黑熊寨也是时候给这位作威作福的府尹露一露獠牙了。

“大当家,不好了。”楼下跑来一个汉子,脸色颇为焦急,“我瞧着韩家管事去了一趟春宵楼,转眼白家那个浪荡子就朝着咱们宅子方向去了。”

周肆本还算好心情,听了这话,头也不回的从二楼下去,同身边人吩咐,“给白家人送消息,韩家家主绑了他儿子,私下派人去一趟韩家,留他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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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勒,东家。”

此时周家宅子,蒺藜菖蒲正拿了不少刚采来的花枝,又寻了瓷器瓶过来,准备插花玩。

“公子,江远府这头的花瞧着真好看,比的咱们院子里花匠精细养的还好。”蒺藜一边玩一边说话给公子解闷,今个儿周大当家出门去,难得没把公子带上,若不是公子没有闷闷不乐,还道两人又闹脾气了呢。

“许是花肥好。”秦绥之随口应了,翻过手上的地方志,到一处地界看看此地的地方志,是最快了解此地的途径。像是当初在桥头县,便是看过地方志他才知道何时多雨,方能叫燕瑾准备好送人出去。

“如此回头得问问这院子施了什么花肥,咱们也跟着学学。”

“还是算了,你这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性子,学了去也是白费。”菖蒲笑话蒺藜,往日里在秦府的时候他们时常无事做,或许还能耐着性子学养花,可打在黑熊寨过了两三月日子,性子也跟着养的野了。

不伺候公子的时候,便想着法跟学堂里的孩子去山上各处玩,哪里还能惦记养花,也就是来了江远府,没事干见着院子种了花,才想着插花呢。

秦绥之听得二人熟悉的拌嘴,笑着翻过一页书,若不是此地与秦府构造大不相同,好似他还在自己的雨竹轩。

“诶,外头是不是有人在吵闹?”蒺藜放下手中的花,耳朵竖起听了听动静,“还真是,难不成周大王手下私下里也打架?”

“我听像是从正门那头传过来的,莫不是韩家人过来寻麻烦了?”种花的院子离正门近,要是门口动静大些便能听到,昨个儿夜里才打发了韩家过来的毛贼,今儿个还敢上门。

“我早就韩家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要是早知道江远府的韩家便是京城里打公子主意的浪荡子的本家,在黑熊寨的时候就该叫周大王想法整治他们。”蒺藜气鼓鼓的为公子鸣不平。

“这会也不晚,我看周大王待公子极好,要是晓得韩家的人竟然胆大包天戏弄过公子,保管打断那人两条腿。”

“别浑说。”秦绥之听得蒺藜菖蒲说话,耳朵都不自觉红了些。

“公子这会怎么羞了,周大王待公子好,我又没说错。”蒺藜机敏的朝公子眨眼,“韩家那位考上进士的浪荡子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当初还想着轻薄公子,要不是公子聪颖,就要叫那等小人得逞去。”

秦绥之眸色一暗,也想起韩家那位进士,当初在京城对方企图陷害他落水,再施以援手相救,到时候清白名声尽毁只能嫁给此人,所幸他水性尚佳,一落水便泅水去了宴会内院方向,逃过一劫。

兄长知道此事,苦于对方谨慎没抓出证据,只能暗地里将此人调离京城,给个教训,谁知他又阴差阳错遇上韩家。要说最初,他是没有将江远府的韩家和京城那位进士联系在一块,毕竟当初兄长出手替他把人教训了,也没多说此人消息。

奈何见过韩家主夫之后,七成相似的相貌不眼熟都不成,也就是那时候他想着法要周肆改个主意。他不知道当初得罪他的人来自韩家,兄长是知道,若是兄长知晓韩家竟然在京城又起波澜,还要复起,只怕私下里会动些手脚。

眼下韩家将倒,周肆用自己人冒名顶替韩家,只要兄长知内情,必不会为难,且若是兄长知道周肆和害过他的韩家合作,怕是对周肆也不会有好脸。

不过此事他还没找到机会与周肆细说,也怕说了周肆又要悄悄对韩家动手,江远府府尹看着也是能干之人,到时候要是查出周肆底细,难保不会成为阻碍。

他打算着等回去黑熊寨再和周肆吐露真相,左右他还要教导徐小六世家规矩,来得及。

“好像打起来了。”蒺藜又听得动静越发大起来,心里痒痒想去凑热闹,又怕他这小胳膊小腿过去热闹没凑着,叫人给一肘顶在地上,白挨疼。

“宅子里有的是人护着,想是那韩家光天化日找上门也闯不进来,你要想知道外头发生了什么,还是等周大王回来再说。”菖蒲也怕蒺藜一个不注意过去凑热闹了。

“好吧。”

第63章 痛打

砰——穿着锦衣的少爷从走廊的台阶上滚下来,面上已经鼻青脸肿,再不见之前的嚣张,身后的随从也都叫几个大汉拿下。眼见着没人能帮他,这白家少爷狼狈的起不来身,竟然学狗爬似的想要往外头挪,偏这时候后背叫人一脚踩下去,整个人受不住力啪的贴地。

“跑什么?”周肆半弯腰撑在踩人那条腿的膝盖上。

“好汉饶命,好汉饶命,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诸位,待我回府必定送白银五百两做赔罪,还请好汉别打了。”白家少爷涕泗横流的求饶。

“呵,是吗?我记得方才你不是说叫我去打听打听白家在江远府什么地位,叫我把府上的美人送出来,好饶我一条性命吗?”周肆不动声色的加重脚下的力道,江远府的世家蠢货太多,难怪只能偏安一隅做个土霸王。

“是我嘴贱,是我说错话了,好汉饶了我一回,我送白银千两赔罪,以后再不敢了。”白家少爷色胆包天,只在春宵楼听人说了一嘴江远府那位周家瓷器坊的东家夫郞美若天仙,便惦记上了,左想右想还是忍不住想见见何等美人叫流连春宵楼的客人都这般称赞。

土霸王做惯了,自然没想过江远府除了衙门和韩家还有他去不的地方,人一转就来了周家宅院。只是周府里的家丁个个看着凶神恶煞,叫白家少爷连理直气壮说要进去瞧瞧都不敢,可又不甘心这么走了,便拿出白家的名头打算吓唬吓唬周府的人,哪想人没吓唬到,转头就叫一匆匆过来的少年人给打了,还打的不轻。

“白府少爷在江远府作奸犯科的事多了去了,听说你府里姬妾如云,其中不少都是清白人家的娘子郎君,还有你不敢的。”

“啊——骨头、骨头断了。”白府少爷疼的冷汗直冒,自小到大他吃过的苦头也不过是叫亲娘训几句,什么时候挨过打,要不是受制于人,他定要,“疼疼疼,我错了,好汉我当真知道错了,回去我就把抢来的人送回家,以后再不做强抢的事了。”

话落,感觉到背后力道撤了去,白家少爷松了口气,但紧随而来的又是一股恼怒,好在此刻他面朝青石地板,不然指不定叫那凶汉看见,又要动手。

“东家,人是关柴房?”管事见机过来,方才大当家动手狠厉的模样他都深怕大当家不管不顾的把人弄死。

“嗯。”周肆打过人一顿,也不打算继续动手,毕竟白家少爷只是个被当枪使的蠢人,到这会都不知道是韩家人故意引他过来,否则早就在求饶的时候把韩家供出来,“曹管事,你会劁豚吗?”

“这个暂时没学过,不过手底下的人应当会,东家要?”曹管事朝着白家少爷下三路做了个切割的动作。

“找个手艺好的,别让人死了。”周肆瞧着地上跟死狗没两样的人,觊觎他的人自然要付出代价,既然这么好色,最好的惩罚就是下半辈子都用不上那玩意。

不过白家也得尽快解决,不然废了眼下这东西,日后会不会因为心理变态更变本加厉的欺负强抢来的良家儿女,可说不准了。

门口这场闹剧结束,周肆缓了口气才去寻秦绥之。

幸好白日里他出门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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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几个人手在府里护卫,不然真叫白家少爷闯进来,脏了绥之的眼睛,也是他的罪过。但解决了白家少爷不算什么,韩家家主才是那个真正的罪魁祸首,还道留他几天好活,却要自己撞到跟前来,还是早些躺在床上等死来的好。

……

“咱们直接翻墙进去?韩家家丁应该不少,咱们要是运道不好,遇上白日做事的家丁,那人嚎一嗓子,把人都引过来,怕是不好脱身。”黑熊寨的汉子,只要练过三两年,身手都是没的说。

像是韩家这样的府邸,打手肯定也养的有,但多数不叫安置在府里,因为府里内院还有娘子郎君,外院的人多了,容易生龌龊,府里主人家也不放心。

所以这院子里真正能打的怕没几个,至于其他做杂事的家丁也都比不上下地的农户气力大,十来二十个于他们而言也不过是手到擒来。

只是大当家把这桩事叫给他们,总不能是真让他们大闹韩家,到时候把官衙门的人招来,不是给自己找不痛快?可恨这会天还亮,韩家人又触犯大当家的底线,敢动秦公子,不然他们还能等晚上在行动。

“韩府这会应该乱成一锅粥了,去后院逮个出门的小厮,叫他带我们进去。”他们做事也不是不顾人死活,要是那小厮事办的好,他们也能去给人把卖身契偷出来,到时候再把人通过周家瓷器坊送到桥头县,也不怕韩家追究,不过那会韩家应该也追究不了。

“就这样办。”

韩府眼下的确乱成一锅粥,先是韩家主知道江府尹查了他的庄子,后韩家郎君也晓得了,一个在书房急着想办法,一个在后院急着准备脱手一些金银珠宝,好凑钱打点用。

主子都如此异常,下头但凡聪明些的也能看出门道,且还晓得这次韩家犯的事不小,不然平日一些小打小闹的事韩家主都不理会,哪里像今天焦头烂额的在书房发脾气。

上头的人在找出路,下头的人也想着法要寻条出路活命。毕竟不管韩家如何判,府里的下人都是要被重新拉回牙行发卖,这能进韩家府里做事的,多是家生子,日子多的比寻常的百姓要好的多。

哪个能吃牙行的苦,要是命好遇上个好主子,做几年攒钱赎身都是祖上修来的福气,要是个不好的,多是要没命。

有这样想法的下人一多,门外守着的几个黑熊寨汉子可就找着机会了,不光寻了人带他们进去,那人还把守在韩家主书房门口的管事给支开,叫几个汉子行动方便极了。

书房门一开一合,只听得一句‘你们是什么人?’,就剩下拳打脚踢的动静,连声呼救都没喊出来,可见里头动手人都是熟手。

大当家吩咐给人留口气,他们必定不会叫人死了,赶着时间,把人弄得只剩一口气,又在书房寻了个遍,终于是叫人寻到了卖身契的匣子。

要说得亏是外院的人,要是内院伺候的丫头小侍,还得进去韩家郎君屋里才能寻到,钱货两讫,黑熊寨的汉子们神不知鬼不觉的溜进韩府又出来,便高高兴兴的回了周家宅院。

至于韩家主什么时候才能叫人发现,就看底下的人有几分用心了,反正人暂时死不了,顶多伤的重了,容易烧起来。世家库房里不缺什么所谓的珍贵药材吊命,就算马上见阎王也能叫人给拉回来缓一时三刻。

————————————

祁州境内,一队骑着快马赶路的部曲从官道驰骋而过。

“沈让,你慢着点。”跟在沈让后头的部曲瞧着沈让跑太快,扯着嗓子喊人慢些,虽然是赶着去黑熊寨保护公子,但也不能路上就给累倒了,到时候拿什么护住公子?

沈让听到同伴呼唤,不得不拉了缰绳,瞧着身后小三十人精神疲惫,不得已寻了个地先叫人休息。

“沈让,你这拼死拼活跑这么快,是公子身边有你姘头赶着去见?”一路上他们没少被沈让撵着赶路,也不是其余部曲对公子的事不放心,可那也不能一连多日都跑的跟后面有猛虎追似的。

不说这样马受不受的了,人都要不行了。

“公子身边的人我什么时候有资格接触了,不过是想着燕头儿深陷黑熊寨,还不知道怎么样了,赶着去撑场子。”沈让对于身边汉子嘴上不把门,也是习惯了的,这伙汉子在庄子上的时候,万不敢胡说八道,如今出了京城,一个个都跟脱缰似的野马一样。

“燕头儿晓得你如此担心他,怕是夜里都睡不着要想着法训你一顿。”身旁的汉子哈哈笑出来。

“你要是敢在燕头儿面前这样说话,我方佩服你的好胆。”沈让哪里不晓得同伴促狭起来是个什么样,大家开裆裤便认识,拿捏人软肋最简单不过。

“还是不了,燕头儿的玩笑我可不敢开。”那部曲说过话,又道,“跟你回来的哥儿说,土匪寨子里有几个能跟燕头儿一较长短的,当真么。”

“不是一较长短,是把咱们燕头儿给打趴下了。”沈让听空青说这话,也是有几分不信,要说部曲虽然是大户人家养的私兵,听着和朝廷里能打的武夫将军比不得,但秦家何等世家,燕头儿可是他们这批部曲的头头,身手自然了得,不然老爷也不放心把公子安危。

燕头儿叫人擒上山,一定是寡不敌众的缘故,谁晓得空青那哥儿将当日燕头儿和土匪汉子对打的事说的头头是道,不过十几招便叫人拿下。空青是公子跟前的人,能冒险回来送信定然也不是轻易叫山匪迷惑了去的,这样看空青的话怕是真的。

“我还是不敢信,一个土匪寨子的人有这样的本事。”秦家少爷叫他们此去黑熊寨,只吩咐他们护住公子,没说叫他们把公子带回去,多半也是认为他们做不到。

“信不信见着人就知道了,咱们一行三十人,路过那黑熊岭肯定能引起黑熊寨土匪的主意,只要咱们完好无损的上山,还愁没机会和上山的土匪比划吗?”

沈让的话说的实在,其余部曲也认同,要说他们这些部曲,成日里也就惦记着练身手,但平日多是自家兄弟切磋,实战的机会也有,不多。眼瞧着能和正儿八经的土匪对上,个个都兴奋的很,虽然少爷说叫他们护住公子即可,可要是能把公子救出土匪窝又是何等功劳,回到京城老爷少爷的赏赐都要拿到手软。

“好了,歇息够了,还是早日赶到黑熊寨,见着公子才是要紧事。”沈让呼出一口气,又翻身上马,之前还抱怨的部曲们也不在发牢骚,跟着上马,转眼间只剩官道黄土飞扬。

第64章 狗咬狗

入秋,近两日江远府实在热闹,先是韩家半夜寻了府里全部大夫上门看诊,足在里面呆了一天一夜。出来时,许多大夫面带苦色,私下里有人过问,也都三缄其口,韩家人的私事哪个敢说出来。

虽然韩家主眼瞧着要不行了,他家嫡子又居外做官,便是回来丁忧三年总还是要走,也架不住韩家在江远府家大势大,平头百姓是不敢轻易惹的。

大夫们不开口,坊间好八卦者也不能免兴,只是还不待猜是韩家哪个大人物得了重病,白家家主竟然去了韩府。

这可是件大事,毕竟韩家白家多有不合,整个江远府都是晓得的,更不提白家家主登门为的竟然是因为自家嫡子失踪,有消息言是韩家家主给抓了去,要韩家家主赶紧把人交出来,不然白家就不客气了。

这时候府里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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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主的自然只有韩家郎君,偏韩家主干的丑事没给韩家郎君交待,还当真以为白家嫡子叫他们给绑了,好逼迫白家同他们一块对付江府尹。

面上韩家郎君装不知情,私下里寻遍了整个院子也没寻着白家嫡子,正要松口气,却见白家竟敢去衙门敲了鼓。如此做派韩家郎君如何不怀疑是白家监守自盗,看来白家为了不同韩家联手,连这等谎话都能说出口,气的韩家郎君在屋里躺了一日。

不想官衙门的人当真来韩家搜查,韩家如今乱成一锅粥,必不可能叫官府的人进来,正要和官衙门的人对持,白家竟然拿韩家把柄威胁。

韩家郎君自然不敢赌,只得放人进去,哪想自己人寻了整日的院子没寻着的白家少爷,竟然出现在偏院的柴房,人找到的时候眼看着要不成了。

白家家主自问和韩家还没闹到如此不可开交的份上,断人子孙后代乃不共戴天之仇,当即白家家主直接把这些年韩家犯事的证据全给了江楼,叫正在拿韩家把柄的江府尹看的瞠目结舌。

数十年的罪证,再加绑架白家嫡子毁了人子孙根,一罪叠一罪,韩家必然落不着好。这时候用老参吊着一口气的韩家主清醒得闻此事,气的差点厥过去,但一口气堵住,必要报复完白家才能落。

白家不仁,他自然不义,转头叫夫郞把韩家这些年拿捏江远府世家的罪证全送给江楼,想要韩家没好日子过,江远府其他世家也别安生。

江楼人在府衙坐,各方罪证直接从天上掉下来,还不等笑出声,其余几个被拉下水的世家更被下了蛊一样,也开始各自揭短,仿佛只要大家伙干的蠢事足够多,江楼就能因为罪不及众饶过他们似的。

这些天留在江远府的捕快一个个累得夜里都不得歇,旁的不说,往日空荡荡的牢狱打上回抄了韩家庄子被挤了半满之后,又接二连三迎来了从前府里的贵人们,叫牢头这段时日被吵的夜里都睡不好。

可恨这样的犯人还源源不断的被送过来,府里世家各自揭短,牵连的可不止江远府,还有江远府管辖下的县城。除去县令亦有县里的富商大户,顺藤摸瓜,这次的案子能拿下的犯人几乎过千人,可是大燕少有的大案。

江楼忙的夜不能寐,恨不能立刻结案将此事上报给朝廷,可罪证越发多了起来,要一个一个验证都要许多时间,这案子年前能了结都算好的。

原本江远府世家都被抄家,府里许多铺子一时间都被查封,府衙门这一波抄家可是意料之外的肥,但江远府一口气少了这么多铺子,又不知道多少人没了工做。

尤其是生活在府里没有田地的人家,一天不做工,一天便没饭吃,江楼可不能见着江远府百姓出事。便把先盘查清楚罪行的铺子挂在衙门出售,这时候有财大气粗者出现,一口气盘下衙门所有售卖的铺子不说,许多铺子还麻利的开张。

若不是封条都是江楼看着贴和撕的,还当这些铺子没过衙门的手呢。不过铺子开的快,府里百姓生活没被影响,也算是好事,若不是此刻的确分身乏术,江楼是真的恨不能见一见如此财大气粗的周东家。

叫人惦记的周东家此刻正在府里酒楼宴客,这酒楼原是白家的,查封了三日就挂卖出来,叫周肆捡了便宜。雅间里坐了十好几人,都是锦衣打扮,大腹便便,是时下商人最常见的模样。

这些人来头都不小,是蜀地有名的粮食商人,只要外地要从蜀地买走粮食,都要过他们的手。原本今年朝廷议和,北面商路多半要开,他们打算把积粮卖去京城大赚一笔。

没成想,朝廷议和是议和了,商路却迟迟不开,手里粮食虽然还能存几年,但一两年的粮食就是陈粮了,京城的贵人怕是看不上,这时候江远府有人要买粮,他们自然迫不及待脱手。

只是没成想,这买卖粮食的东家如此大气,管事派管事来谈,说能吃下他们手里一半粮食,叫蜀地的粮食商们梗住一口气。

因为他们既怕这做买卖的东家说大话叫他们白高兴一场,又盼着这事是真好大赚一笔,还能脱手库里的粮食。至于人买那么多粮食做什么,这些商人习惯性的装聋作哑,不管做什么只要给钱就是把粮食倒河里他们都管不着。

前期谈妥,蜀地的粮食商总算见着了做买卖的东家,但刚一见面,若不是这东家把身后抬过来的箱子打开,露出里面的真金白银,只怕许多商人掉头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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