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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遗书?

没过几天, 盛云阔带着行李搬回了原宿舍。

张桦出门洗漱,拎着漱口杯回来,冷不防撞见正在归置东西的盛云阔, 还以为自己大早上产生幻觉了, 揉了好几回眼睛都不敢相信。

“我靠, 真是你!”张桦惊异,“你怎么搬回来了?”

张桦相当有哪壶不开提哪壶的天赋,但他毕竟不知情, 盛云阔决定饶恕他不知者无罪。

分手当然是一件伤心的事,但身边的人总要知道, 没什么好遮掩的。

所以盛云阔颇为坦然地回答:“我和林杳分手了。”

“啊?”张桦嘴张得老大。

“啊——!??”

分贝太高, 盛云阔堵住耳朵,等他吆喝完, 心想他上辈子估计是个唢呐。

“怎么回事?”张桦不可置信, “我感觉前两天你俩都还好好儿的啊。”

真实原因盛云阔不愿去谈,含混道:“性格不合吧。”

张桦总算从一开始的惊讶中脱离出来, 变得唏嘘, 拍拍盛云阔的肩膀,安慰他:“没关系的,分手了就……就别去想了。”

原本张桦还打算找个时机和盛云阔分享自己的好消息呢, 学姐答应了自己的告白,他脱单了。

但现在这种情况, 还是别说为好。

柳庆天从床上下来,随口说了句:“单身最好, 自由, 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根本不理解为什么人人都想谈个恋爱。”

说完,柳庆天径直拿起脸盆去接热水。

盛云阔看着柳庆天怨气冲天的模样, 转头问张桦:“他又是怎么了?”

张桦摇摇头,茫然:“我母鸡啊。”-

“林杳和盛云阔分手了。”

嘈杂轰鸣的DJ乐曲带动着整个地板都在振动,如果不是声嘶力竭地大喊,根本无法让身边人听清楚说话的内容。

然而徐哲思根本没用喊的,这句话就精准清晰地飘进了沈安格的耳道里。

“什么!?”

沈安格原本靠在卡座的皮质沙发上端坐着,闻言仿若安装了弹簧,瞬间坐起。

徐哲思嘴角勾起一个志得意满的笑容,拿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

喝完酒,徐哲思重复道:“我在宿舍里见到了盛云阔,他搬回来了。然后又托几个人辗转打听了一下,千真万确是分手了。”

沈安格愣了会儿,也忍不住笑了出来,戳着徐哲思的肩膀说:“你小子可以啊,还真把他俩搅和黄了?”

“那是。”徐哲思颇为得意,“我干别的不行,挑拨离间有一手。”

沈安格从包里拿出一串车钥匙,啪嗒一下扔到了徐哲思的怀里。

“答应给你的,过几天去办过户。”

“哈。”

得到了心心念念的东西,徐哲思很是高兴,把钥匙提在眼前看了又看。

不过徐哲思还有话想问沈安格:“喂,这都快半年了,你对林杳的兴趣还没减退啊?还打算去追他?”

沈安格的食指与拇指放在一起,重重搓了一下,回答:“没得到的总是心痒痒。”

徐哲思想了想,说:“我打听到他和盛云阔是从小到大的交情,认识快二十年了,就这也说甩就甩。我瞧林杳根本不像是会动凡心的人。他看起来就不像是个会哭会笑的真人。劝你还是趁早死了这条心,算了吧。”

沈安格不以为意:“试试呗,反正又不少块肉。而且没有哪条法律规定青梅竹马长大的就一定适合在一起啊,盛云阔被甩了,那是他自己的问题,与我何干?”

说完,沈安格微微一笑。

他的外表极具欺骗性,如果穿上一件白衬衫,再笑起来,就是所有人心目中的校园阳光学霸男神的形象。

徐哲思被他的笑搞得愣了半秒,回神后,在心中小声吐槽。

真是人不可貌相,谁能知道看起来阳光的男神私底下其实玩得那么花呢?-

在宿舍安顿好了之后盛云阔和林杳约在今天过去搬电脑。

盛云阔带了几个硬纸箱子,借了柳庆天的小电驴,准时来到出租屋楼下。出租屋没有电梯,估计要多搬一趟。

把小电驴停好,盛云阔上楼,敲门。

然而静待一分钟,没有人过来给他开门。

盛云阔和林杳说好了是今天来搬电脑,按照林杳的性子不可能忘记这件事,难道是故意不想给自己开门?

没办法,盛云阔只好给林杳打了个电话过去。

“你到了?”

电话接通,林杳的声音听上去有些闷闷的。

“嗯,开门。”

盛云阔尽量保持语句简短,符合他俩作为前任的关系。

挂断电话十来秒后,门被打开,林杳出现在门后,侧身让盛云阔进屋。

但在看见林杳的那一刻,盛云阔不禁愣神。

当然不是久别惊艳之类的原因,而是盛云阔发现林杳的脸色不太好。

他的嘴唇发白,唇纹如久旱无雨的龟裂土地,可脸颊和眼尾又飘着淡红色,鬓角染了汗意。

盛云阔差点就要脱口而问他怎么了,但想到他俩现在这不尴不尬的关系,实在不知怎么开口,索性当没看见,闭上嘴。

“你去搬吧,我上个厕所。”

林杳似乎很急,几乎是小跑着去了厕所,关上门反锁。

盛云阔暗自嘟囔:反锁做什么,难道还怕自己冲进去耍流氓吗?

没再多想,盛云阔转身去了自己原本的房间。

第一回盛云阔只收拾了一些必要的换洗衣物,前两天他又过来了一趟,把剩余的东西搬走。今日便只差那台电脑,搬完之后自己就彻底和这间屋子没关系了。

走进房间,盛云阔却发现林杳的笔记本电脑居然放在了自己的书桌上。

不仅如此,回头一瞧,床上的床单被子也乱糟糟的,像是刚睡过人。

床单被褥不是盛云阔的,是林杳多出的一套,借给盛云阔睡了快一个月的样子。所以搬家的时候他没有去动床上的东西。

见状,盛云阔猛地惊出冷汗,赶紧再度确认了桌上的电脑是林杳的没错,并不是另外某个乱七八糟不认识的家伙的,可算勉强松了口气。

盛云阔差点没吓出个好歹,他还以为林杳刚刚和自己分手没几天就又找了个,甚至还带到家里来,睡自己的床。

但转念一想,都分手了,自己可管不到他和找谁。

不过也不能这么快就找啊,无缝衔接吗?

盛云阔纠结着坐在了书桌后,打算开始拆电脑。

不过林杳的笔记本电脑放在这儿着实有点挡路,盛云阔端起来,打算暂时放在床上。

可就在这时,盛云阔不经意瞥见了桌面上的一个文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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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杳的桌面是那种工作区分类的,按照紧急且重要、不紧急但重要、紧急但不重要以及不紧急也不重要分作四个区,每个区里秩序井然地放着需要处理的文件。

这个被盛云阔一眼注意到的奇怪文档被安放在“不紧急也不重要”区。

文档的名字是:遗书。

盛云阔无法抑制自己的好奇,换作任何一个人看见这种东西,都不可能平静地忽视。

他移动鼠标,心跳加速,双击,眼前一白,跳出加载页面。

“呕——!”

厕所的方向传来异样的响动。

盛云阔察觉不对,立即放下电脑,跑到厕所门口。

从门后传来哗啦啦的水声,以及欲盖弥彰的呕吐声。

盛云阔此时也顾不得什么前任的身份了,砰砰砰敲门,大声问:“林杳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厕所的水声还在持续不断地回响着。

“开门,林杳。”盛云阔喊了两声,又拍门,“你在吐吗?”

门后只剩下水声,林杳没有回应,也没听话给他开门。

盛云阔心急如焚,已经开始考虑如果砸了门,要怎么给房东解释。

还好,就在他准备撞门的前一刻,林杳把门打开了。

林杳脸上挂着水珠,大颗大颗往下滴。他抬眼看向盛云阔,十分冷漠地问:“你搬完没有,搬完了就快走。”

这副态度令盛云阔心头火起,他想自己就不该关心林杳这个没有心的家伙。就算把自己的心肝脾肺肾全掏出来,捧在林杳的面前,他也不会有分毫的动容。

盛云阔不想再问,也冷下脸来:“马上搬完。”

说罢,盛云阔转身回了房间,动作麻利地开始收拾电脑,装箱封好。

期间林杳来到了沙发上坐下。他的嘴唇比起刚才开门的时候似乎更白了几分。

林杳已经整整一天水米未进了。

从早晨开始,他就不明原因地发了烧,连带着肠胃不适,吃什么吐什么,哪怕喝口水,过几分钟也能吐得一干二净。

林杳知道自己应该去医院,可他连挪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他只想躺着睡一觉。

靠坐在沙发上,林杳缓缓闭上眼,耳边是盛云阔收拾东西时弄出的窸窸窣窣的声音,明明有点吵,但或许就像是白噪音具有安神效果那样,听着这些响声,林杳居然昏昏沉沉要睡着了。

不一会儿,林杳竟真的坠入了梦乡。

直到无意识地翻身,从沙发上掉了下来,林杳才醒过来。

醒来的时候,盛云阔已经走了,房间内只剩林杳一个人。

第32章 遗产继承法

林杳清醒的时间很短。

他躺在沙发上, 整个躯干和四肢如同被压了成吨重的大石头,动弹不得。于是不知不觉间,林杳又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等到再次醒来, 房间里仍旧是黑黢黢的, 与窗外的夜色连成一片。林杳脑袋搅成了浆糊, 一时间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只睡了一会儿,还是说直接睡到了第二天的晚上。

手机应该是放在了书桌上。

林杳费力撑着身子从沙发上坐起来,接着双脚着地, 晃悠一下差点整个人栽倒在地,好在他紧急关头及时按住了沙发的扶手。

林杳趿拉着拖鞋往自己房间走去, 结果手机根本不在书桌上。

站在原地回忆片刻, 林杳才恍然想起,自己睡过去之前是在盛云阔的房间里处理文件, 所以电脑和手机都在那边。

掉头来到盛云阔的房间, 林杳一眼就看见自己的电脑和手机正好好地躺在床上。

床边的书桌已经被搬空了,那里原本放着盛云阔的台式电脑。

林杳拿起手机, 看见了时间。

还好, 他并没有一觉睡到第二天晚上,现在才是第二天的凌晨两点,算起来他应该睡了有六个小时。

与其说林杳是睡了六个小时, 不如说他其实是晕了过去。

此时林杳的感觉,就像是喝醉断片后的第二天清晨, 脑袋针扎般的疼,胸腔也闷闷的, 似有若无想要反胃。

不过现在比起昨天要好许多了。

昨天林杳莫名其妙突然发烧, 病得昏天黑地。如果不是已经再三确认过脑袋上的数字绝对与生命值无关,林杳还以为自己要寿终正寝了。

昨天最难受的时候, 林杳一直在想等自己好点之后就去看医生。现在稍微好些了,他又不太想麻烦去跑一趟医院。

算了,温度都退下去了,想必不会有事。

林杳抬手,揉按起突突直跳的太阳穴,后知后觉的开始回想自己为什么跑到盛云阔的房间里来睡觉。

想不起来。

似乎是自己神志不清的时候,认错了房间吧。

毕竟和盛云阔在一起之后,林杳单独在自己房间里睡觉的时间变得很少,所以迷迷糊糊走错不是没有可能。

看了眼已经空荡荡的书桌,林杳意识到今天盛云阔把所有东西都搬走了,不会再回来了。

想到这里,林杳干脆什么也不管,再次放任自己躺在了盛云阔房间里的床上。

身下的床单触感无比熟悉,林杳曾经很多次不着片缕,与它毫无阻隔地亲密接触过。他的皮肤早已在不知不觉中习惯了这片床单,一躺上去便张大了毛孔,仿佛在大声呼喊着惬意。

林杳随手捞过一个枕头,抱在怀里,像一只煮熟的虾米似的侧身蜷缩起来。

他将自己的整张脸深深地埋在了枕头之中,偷偷地深吸了一口上边残存的气息-

与此同时,窝在宿舍窄小床铺上的盛云阔也满怀心事,没有睡着。

盛云阔身量高,宿舍单人床将将两米的长度,他躺在上边儿着实显得有些委屈。无论如何,这床都不可能比出租屋的宽大双人床舒坦,况且睡在那柔软的大床上还能抱个自动发热且浑身清香的大活人。

由奢入俭难。

孤枕自难眠。

然而盛云阔并非因为床不舒服才睡不着的,他倒没有娇气到这个地步。

他睡不着,是因为只要一闭上眼睛,傍晚时分林杳那张脆弱苍白的脸就会出现在眼前。

盛云阔翻来覆去,忍不住去担心。

林杳怎么了,为什么脸色那么差?

生病了吗?

有没有去看医生?

吃药没有?

盛云阔着实后悔,他该问问的。但林杳下午那冷心冷情的态度实在叫人火大,他一口气憋在胸口,压根张不开口去问。

回到宿舍之后,盛云阔想找个和林杳相熟的人,帮自己打听一下他到底怎么了。

结果在微信好友列表里选来选去,盛云阔竟悲哀地发现他真不知道学校里除了自己还有谁和林杳比较亲近。

盛云阔暗暗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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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杳这人真是的,光顾着学习了,也交点朋友啊。

好几次盛云阔差点没忍住想索性自己问得了,可点开林杳的对话框后,他又生气起来,不愿先主动搭话。

林杳那么绝情地甩了自己,好几天过去,一条消息没主动发过、一句好话没对自己说过。

自己若是看见他小脸儿白了点、声音虚了点,就又眼巴巴地贴上去嘘寒问暖,那自己成什么了?

盛云阔把手机塞进枕头底下,闭上眼睛,决定不再去管林杳的死活,睡觉。

这回闭上眼倒是没有再看见林杳的脸,但傍晚时在林杳电脑桌面上看见的那个文件没来由蹦到了盛云阔的眼前。

盛云阔猛地睁开眼,想起那被命名为“遗书”的文件。

反正睡不着了,干脆看一眼吧。

盛云阔从枕头下边儿摸出手机,找到文件夹里那个名为“遗书”的文件,点开。

傍晚的时候他没来得及看。但即便当时被怒火烧毁了理智,盛云阔也没忘了传一份发到自己的手机上。

这个文件的名字无法不让人在意。

在看见“遗书”两个字的时候,盛云阔的脑海里就冒出了很多个想法。

先是想林杳可能是心理健康出了问题。

不过盛云阔直觉林杳没有长期情绪低落。但因为林杳平日总爱将情绪隐藏在深处,所以他不敢断言。

接着盛云阔想到,可能是林杳这学期选修了一节关于遗产继承法的课程,这是课程作业,了解遗书格式之类的。

一定是这样……

心念电转间,文件被打开,里边的完整而忠实地呈现在了盛云阔的眼前。

“由于身体健康状况出现问题,我可能时日无多,故拟此遗书,安排后事……”

盛云阔一个字一个字认真阅读着,生怕错过任何信息。

林杳年纪不大,名下没有多少资产可以安排。因此遗书的内容相当简单,他只注明了让林父把自己的书全部捐给贫困地区,再把自己尚且健康的器官捐给有需要的人,让自己死得其所。

往下,林杳又写了一些想对父母说的话。不长,拢共一百零五个字。大意是感谢他们的养育之恩,生死有命,请他们不要太过伤心。

整篇遗书,没有半个字提到盛云阔。

然而盛云阔已经无心纠结此等小事。他满腔不可置信,脑袋像是忽然生锈似的,丧失了思考的能力,全然不明白为什么林杳会提前留下这样一封不吉利的东西。

他说是因为身体出了问题?

盛云阔不可抑制地想到了今日林杳那脆弱到下一刻就要倒下的模样。

接着他记起自己在离开的时候,以为林杳是躺在沙发上睡着了。而今想来,恐怕林杳是难受得失去了意识。

盛云阔的思维渐渐往狗血的方向滑坡——难道林杳和自己分手,也是因为知道自己身体出了问题,活不久了?

坐在床上胡思乱想也不是办法,盛云阔一个翻身,几步下床,动作迅速地抓起衣服裤子套上。他也顾不得时间已是凌晨的三点,从宿舍楼出来,扫了路边的一辆单车,便慌忙往家属区蹬去-

林杳抱着枕头又迷糊起来,还未能进入深层睡眠,便被一阵哐哐扰民的敲门声吵醒。

被猛地从睡梦中惊醒,林杳身子抖了抖,睁开眼,紧接着心脏砰砰乱跳起来,好似在整个胸腔里横冲直撞,生疼。

疼痛让林杳有些生气,气门外的家伙大晚上扰人清梦,所以他不想起身去开门。

可惜门外盛云阔的耐心不多,等了几秒没见有人应答,就嚷嚷了起来,全然不在乎现在是深夜,邻居可能会被吵醒。

“林杳!开门!我有事要问你!”

盛云阔一边喊,一边敲门。

两下之后,他稍微冷静些许,终于意识到这样不妥,拿出手机,开始电话轰炸林杳。

锲而不舍的精神在两分钟后总算有了成果。

林杳头发乱糟糟的,脸色憔悴地给他开了门:“盛云阔,你知不知道现在几点?”

盛云阔无视掉林杳的质问,推着他进门,反手把门关上。

看见林杳那欠了五十年营养的憔悴苍白面容,盛云阔终究不忍心,把他按到了沙发上坐好后,才开始自己的盘问。

“我问你,你写遗书做什么?”盛云阔是跑上楼的,还有些喘,“你身体出什么问题了,有没有诊断报告,拿来我看。”

林杳愣了瞬间,反应过来:“你偷看我电脑了?”

盛云阔辩驳:“不是偷看,是你自己把电脑打开着放在我书桌上的。”

“你大晚上跑来,就是为了问我这件事?”

林杳的语气冷静到不像话。盛云阔真是生气了,怎么能有人冷血到连自己的身体健康都仿佛无所谓的样子?

“对。”

盛云阔的声音明显有些抖,他紧张到差点咬了自己的舌头。

“我还要问你,是不是因为这个才和我分手的?你是觉得会拖累我,还是认为我知道之后就会离你而去?”

林杳坐在沙发上,静静地望着盛云阔,等他把话说完。

此刻,盛云阔站着,林杳坐着。林杳分明是处在下位的那一个,可他那双如无风湖面般平静深邃的眼睛透彻地照着盛云阔,似乎他才是居高临下掌握生杀大权的上位者。

听盛云阔讲完后,林杳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轻声给出回答:

“不。”他顿了顿,“分手的理由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是因为我不喜欢你。”

盛云阔像是忽然被扼住了喉咙,说不出只言片语,只能望着林杳,用眼神控告他的残忍。

第33章 胸闷

惊讶了片刻, 盛云阔勉强振作了自己的心神,收拾好乱糟糟的情绪。

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根本不是追问分手原因,刚才盛云阔不过是心中焦急, 话赶话才问了那些有的没的。

实际上他想问的是另一件更要紧的那件事:“随便吧, 我只想知道你身体状况到底如何?有没有去检查过, 医生怎么说?”

“这个啊……”

林杳顿了顿,似是在措辞。

接着,林杳告诉盛云阔说:“是误会。之前撞到脑袋去住院, 医生的一些话让我以为自己的病情很严重,于是写了这篇遗书。不过后边去复查, 问清楚了, 我的身体没有问题。”

“真的?”盛云阔再三确认,“你有做过全面体检吗?”

林杳还真做过体检, 在误以为脑袋上的数字是生命值之后。

当时体检报告就表明他身体没有任何问题, 只不过林杳那时候脑子里被蒙了猪油,坚信头顶的数字零就是生命值, 以为自己是得了某种现代医学暂时查不出早期症状的病。现在想来还有点可笑。

“体检过。”

林杳捏了捏鼻梁根部, 现在时间太晚了,他精神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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济,连说话的力气都不太够。

“我还有当时的报告, 你要看吗?”

“要看。”盛云阔毫不犹豫地回答。

林杳实在无奈,拿出手机, 找到当时的体检报告,递给盛云阔看。

盛云阔一项一项查看, 报告上的数值非专业人士其实不太能理解, 但他还是固执的看完了每一个字乃至标点符号。

报告最后一行有医生的意见,全写的是未见异常。

最后盛云阔确认了一下检查日期, 还真是上学期林杳撞到脑袋出院后没几天。看完后,盛云阔把手机交还给了林杳。

林杳接过手机:“现在你没有疑问了吧。”

“有。”盛云阔目光灼灼,“你今天怎么回事?生病了?”

林杳忽然觉得他们两人的这番对话很是别扭。

明明盛云阔是在关心自己的身体,可语气硬邦邦得好似一根大棍子,毫不留情往下敲敲打打。自己更是好不到哪里去,如吞了好几吨火药,逮住盛云阔就是一顿乱喷。把一场本该平和的谈话聊得仿佛是在吵架。

察觉到这一点后,林杳长呼出一口气,稍微软了声调。

“有点发烧,不过现在已经好多了。”

闻言,盛云阔也跟着松了口气,语气不复方才的叮铃咣当:“行,你没事就好,那我走了。”

说着,盛云阔往后退了一步,转身去开门。

林杳这才意识到,他们说了许多,盛云阔居然一直停留在玄关之中,没有真正进入房间内。

门被打开,盛云阔背着身,迈出半步,而后像是又想起什么,停下来,没有回头,说:“既然咱俩分手了,你又这么讨厌我,那我以后会和你保持距离的。”

“再见了,林杳。”

盛云阔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随即大门关上,隔断了他的身影。

听见盛云阔离开前最后几句话,林杳不自觉地皱起了眉头,露出一种像是受了委屈的表情。

“我没说过讨厌你……”他喃喃。

接着,林杳忽然感觉到胸口一阵绞痛。

他疼出一脑门儿冷汗,忙捂着心口退到沙发上坐下。

嘶……

看来不能因为怕麻烦就不去看医生了-

从楼道里出来,盛云阔包裹在嘈杂的夜虫鸣叫声中缓缓行走。

现在所有的事情都弄清楚了,林杳的身体没有问题,遗书是误会。分手也不是出于任何狗血的原因,单纯只是不喜欢。

仲春夜,空气中裹着淡淡露水的气息,侵入肺腑。

盛云阔似是放下了什么般,将胸腑之间的浊气吐了出来。

接着,他抬手,摘下了腕子上那条刻有林杳名字的贝壳手链,随意揣进了裤兜里-

“23号,林杳。”

叫号机播报到了林杳的名字,他从候诊室的椅子上站起来。

进入诊室,对面的医生一丝不苟地戴着口罩,问林杳是哪里不舒服。

林杳回答:“两天前发过一次烧,然后感觉到心口痛,还有点反胃。”

医生蹙眉,表情严肃,继续询问了一些细节问题,林杳全都如实回答。

最后,医生一边操作电脑,一边说:“我给你开个胸片,你去拍了,再去抽个血。结果出来之后回来找我。”

“谢谢。”林杳起身离去。

交了费用,林杳就去做检查。辗转耽搁了快两个小时,等到检查结果出来后,他再次回到诊室找医生。

医生捏着报告,戴上老花镜细细查看起来。

“没有问题啊……”医生自言自语道。

放下报告,医生又事无巨细地问了一些问题,得到林杳的回答之后,医生陷入了沉思。

大概过去半分钟后,医生取下鼻梁上的眼镜,忽然问起了林杳的日常生活有没有什么压力,林杳想了想,说算是有压力吧。

于是医生推测:“可能是心理因素导致的躯体化反应,去心身科看看吧。”

林杳不解,他不认为自己是心理问题,他的心情一切正常。

不过走出诊室后,林杳还是看了一眼心身科的挂号页面。

今天时间太晚了,号已经挂满,林杳只能收好手机,暂且离开医院-

没过几天,林杳觉得胸痛的症状轻了很多,如果不仔细去感受,几乎能够忽略的程度。所以他也没再去看心身科的医生,继续投入到日常生活中。

周一,林杳按时前去上课。

这节课是大讲座的形式,请了不少的专家学者过来分享前沿成果,地点在一间大型阶梯教室内,几乎整个院系的同学都在。

林杳扫了眼座位,不知为何,一眼锁定了坐在左侧中间的张桦。

张桦左右都坐了人,但左右都不是盛云阔。

林杳收回视线。

林杳看见张桦的同时,张桦也看见了他。

张桦捂住嘴,用胳膊肘戳了戳身旁的柳庆天,小声说:“你看到了不,那就是林杳。”

柳庆天无语:“你神神秘秘的做什么,离这么远他不可能听到的。而且我认识他啊。”

“嘿嘿。”张桦傻笑两声。

柳庆天盯着林杳看了一会儿,忽然说:“我觉得林杳很像一只白天鹅。”

“嗯?”张桦愣了愣,“你、你是在内涵老盛是癞蛤蟆吗?”

“不是,你想什么呢?”柳庆天嫌弃地瞥他一眼,接着解释,“因为天鹅总是挺着脖子,仰着头,给人一种很高傲的感觉。而林杳走路的时候也爱目视前方,但其实他又没有看任何人,仿佛目空一切,所有人在他面前都是渣渣,不配分到半个眼神。这种气质,像天鹅。”

“有吗……?”张桦觉得柳庆天说得有些夸张了。

“他这种人,会谈恋爱才让我意外。”柳庆天似是有点愤愤,“他们眼里只有自己。”

没想到柳庆天会看着林杳说出这些近乎刻薄的话,张桦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只能不尴不尬地干笑两声。

林杳找了个前排的位置坐下。

这节讲座没有专业课那么硬核,许多人都趁此机会摸鱼,尽量往后坐,前排则空了出来。

才坐下没多久,林杳旁边又来了一个人。

回头看,居然是沈安格。

林杳一阵心累,收拾书本打算另择位置。

然而沈安格好像能提前预测他的动作般,率先抓住了他的手腕:“别走,我不会打扰你的。”

说着,沈安格挤了挤眼睛:“而且还有一分钟就要上课,没有别的空位置了。”

林杳转头瞟了一眼教室,不得不承认沈安格说得对,学生几乎已经坐满,即便有零星几个空位,也不太好挤进去。

没办法,林杳只能重新坐下来。大不了当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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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格不存在,只管听自己的课。

见林杳不打算换位置,沈安格适时松开了手,微笑着看了他一会儿。等到上课铃响起,沈安格就转移目光看向老师,不再关注林杳。

整整一节课下来,沈安格果真说到做到,没有打扰林杳。

等到下课后,教授离开了教室,沈安格才和林杳说话。

“这节课期末报告可以合作,我能和你一起吗?”

沈安格坐在靠外的位置,他不让,右边的人也还没走,林杳就被堵在了中间。

林杳想也不想,拒绝道:“我一个人就能写好。”

沈安格不依不饶:“带我一个呗。你如果嫌弃我,就让我蹭个署名。如果不嫌弃,我就帮你查查资料打打下手,不好吗?”

右边的同学收拾好了东西离去,腾出了通道,林杳不必等沈安格让位,也懒得和他再多说废话,直接从另一边走了。

拒绝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热脸贴了冷屁股,沈安格架着脑袋坐在原位:“啧。”

林杳果然还是那么难以接近。沈安格预感,再这样下去,自己终有一天会变成抖M。

从教室出来之后,林杳看见了前方五米处的张桦。

他犹豫了片刻,终究还是上前,叫住了张桦。

张桦转身发现是林杳,有点意外,问:“怎么了,林杳同学?”

“盛云阔今天没有来上课。”林杳用的是陈述语气,因为他刚才并未在教室里看见盛云阔的身影,“他去哪里了?”

张桦更加吃惊,语气变得躲闪,语焉不详道:“他啊……有点事,所以就没有来上课。”

“什么事?”林杳问。

张桦挠挠脸颊,移开视线,说:“我也不大清楚,你可以亲自问问他吧?”

没能得到确切的答案,林杳和张桦告辞。

等到林杳走出教学楼,手机忽然响了两下,他打开看,是老妈发来的消息。

老妈:【你要回来吗?】

林杳不明白,以为是老妈发错人了。

林杳:【你是要问老爸吗?我在学校没办法回家。】

老妈:【哦哦不回来啊,好,知道了。】

林杳盯着这两条没头没尾的莫名消息,全然不解其意。

第34章 大哭一场

两天后的傍晚, 林杳刚从食堂吃完饭出来,忽然手机振动两下。

打开来看,居然是票务开场通知。

林杳一下子就记起来了。这是一个月前, 盛云阔缠着自己买的舞台剧门票。但由于时间跨度太长, 中间发生了太多事, 他已经把这件事忘到了九霄云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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