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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孤行路,忽回首
“哎, 你不是圣子吗?怎地圣子也会出来喝酒?”
周辛昂撩开眼睫,面前是东洲余家的一个旁系家的公子,他平日去荒山勤, 对于余家的人不大认得。但到底还是点点头, 目光落在前面的酒馆, 嘴角微微扬起, “谁和你说的,圣子就不能喝酒了?”
“可……可是圣子都是要禁欲的!你这样!”
“我怎样?”周辛昂推开那个怯懦的公子哥, 瞧着少年一览无遗地愚笨样子倒生出几分好笑。这东洲处处都说禁欲, 处处都以那个半神为尊,虽说四洲之中东洲为长, 但近百年来也没有格外出众的弟子。唯一一个元婴修为的却也是早些年被余家抛弃的余寻音。
周辛昂生的好看, 一双眼睛却如深潭,幽深晦暗, 那少年人一看就忍不住后退, 吓得话都说不清楚了。
人没拦住, 被藏在暗处中的几个少年人推搡, 你推我我推你,不服气地开口, “不是叫你抓人的把柄吗?”
“你怎么连人都看不住啊?”
“要是你敢去, 那你去啊!”
“他才区区筑基不到!你为什么不敢去拦着他?”
“……”
周辛昂没走远, 反而是走进了旁边的巷子。他面无表情地听完这些话,冷淡的面上泄露几分自嘲。黑衣人一来看见的便是这个场景, 他皱着眉半跪下,“少主, 你大可不必这般委屈同他们虚与委蛇。”
“如今鬼蜮那边已经稳定,如若少主你愿意的话, 我们大可回鬼蜮。”
这是第一次,浮影对少年这般开口。
周辛昂倒没什么反应,之与他而言,鬼蜮也好、天微宗也罢,不过一个居身之地。他的命,不属于他。他生来便是要被人抛弃,亦或利用。
但都无所谓。他要害他这般命的人得到惩罚。他受的苦难,那个人也要这般痛苦。他要让那人亲眼看着,什么叫做炙手可得却失之交臂。
少年的面上始终都浸在阴影中,分明东洲的日光时间格外长,浮影却觉得,少年好似更沉闷了。
见他不语,浮影不敢再问,只好再唤,“少主?”
“鬼蜮…其实你一人也可管理。”周辛昂淡淡地看着他,陈述地开口,“我不过一个还没有五十余年元寿的废物,我这一生注定无法修炼,又何必浪费时间在我身上。”
“就算将我推入深渊,你们口中的叛徒也不会为此而皱一下眉。”
“何必如此浪费时间呢?”
少年人懒懒地站着,虽身为修士,身上却不执一剑,也不曾带过法宝。这样的命好似谁都可以要,但也可以普通且废物到无人瞧一眼。
只是人人都知道少年有一个师父,那个人是炼虚期的大能,无人不知,仅仅看那人腰间一令牌即知。
虽不能随意屈辱,但受过的异样目光,浮影不知道这位看似年轻的少年究竟过了多少年的年岁。
浮影本还想再说些什么,但周辛昂却打断了他,“浮影。”
“属下在。”
“最后帮我一件事。”周辛昂直直地看着浮影,分明是个连金丹都无法突破的废物,眼神却寒凉地令人不敢与之直视。
浮影感到背后微微发凉,却又在少年身上看到几分悲凉,“属下愿为少主效劳。”
周辛昂却莫名笑了一下,望着浮影,声调暗沉地开口,“那个人,是怎么做到的?”
浮影的背一震,错愕地抬眼,却看见周辛昂冷寒的目光,“什么?”
“我是说……”周辛昂别有意味地望着浮影,一字一句地道,“他究竟在哪里动了手脚?竟然能骗过天道?”
嘲讽的笑挂在少年的唇角,烈阳之下,浮影却觉得无处遁形。
对啊,为什么鬼蜮的前宗主坏事做尽,最后什么反噬都没受到,反而是伤了鬼蜮一派根源叛出鬼蜮,从之销声匿迹了呢?
浮影的面容却忽地变了,他瞳孔赫然放大,忽地感到心口坠入冰窟。
记忆中的人间炼狱在脑中闪现,他的面色苍白,竟是双膝跪地伏在地上,颤抖着声音劝道,“属下请少主三思……”
“你认为我还会重蹈覆辙?偷梁换柱吗?”
“为何我会一出生就背负天惩,真当我什么都不知道吗?”周辛昂忽地笑了下来,白皙的面上忽地露出一个残忍的笑,“这些罪,我本就不应该替他承担。”
“如果说……死了也算是一种解脱的话,我想死了也未尝不好。”
“但我——”
“我要他生不如死。”
“他凭什么要死的那般轻松呢?”
周辛昂说这话时虽然笑着,但却令浮影彻底惊惧抬头。少年在烈日下镀着一层光,分明应当是光影中的人物,如今却同地上的影子一般,永远只能在阴影中。
浮影斟酌片刻,嗫嚅着唇好半响,忽地问,“少主您究竟从何得知的?”
“可能是天生感应吧……”少年微微一笑,踩着浮影的肩膀将人一踹,浮影瘫坐在地上,望着立在光影处的少年,如同等待判决。
直到那位少年开口,“他是我的父亲?那半神又是谁呢?”
“半神的孩子又是谁?”
浮影彻底瘫倒,好半响说不出话。
他什么都知道了。
周辛昂是半夜才回的东洲的住处,此夜已静,悠长的月光落在他身上。
才走到庭院,忽地面前一阵风带过,将他“砰”地一下带到了屋内。
“辛昂。”
是鹤一真人。
微弱的月光透过纱窗朦胧照进屋内,凉薄月色打在鹤一真人面上只觉得冷寒。周辛昂无措,抬起头对上那人的目光。
鹤一真人此时拧眉瞧他,似乎是想从他身上探索些什么,但最终只是摇了摇头,不悦地开口,“日后莫要归来这般晚,也莫要贪杯。”
训诫的语气让周辛昂下意识皱眉,他垂下眼眸,晦暗光线下眸光并不明晰,好半响才抬起头看鹤一真人,望着那张永远严苛却面无表情的脸,周辛昂觉得可笑,“弟子知晓。”
鹤一真人似乎察觉到眼前的弟子不满,但到底没说什么。他两眼一闭,挥了挥手,“回去罢。”
竟是一字不再开口。
鹤一真人永远如此,看似对他十分的关切,实则不过只是看着他,稍稍过问。如若鹤一真人当真仔细地看他一眼,便会发现,周辛昂的寿元其实已经时日无多。
鹤一真人看见周辛昂离开后,好半响才拧眉,他分明已经是迈入炼虚期了,但不知为何,却始终无法勘破他这个弟子身上的寿元。
分明百年前他都还能看清些许,如今却看不大清。
他思索片刻,仔细地看了自己的经脉与灵核,发觉没有什么问题后才松了一口气。待到几息后,他忽地又觉得自己可以去找神鹿彻底斩断最后这次因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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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没有看见,在他的身上,悬着一道无法看见的天惩,那道禁忌随着打坐运功的鹤一真人,混着灵力竟是直直打到了他的灵核上。
“师弟。”余寻音到东洲半年,面容越发冷寒,因着修无情道一身清冷,面上越发如冰山雪莲。周辛昂闻言回首,弯了眉眼,几步到了余寻音身边。
“师姐怎地来找我了。”
余寻音来到东洲半年,每日都在调查百年前余家一派的事情,她每日忙碌,周辛昂知晓的。但没成想,这个时候余寻音竟然来找他。
“师姐近日不是忙着吗?”少年讨巧靠近,拉着余寻音撒娇。余寻音背后的重剑气息冷寒,煞气居多,看起来细瘦的人也令人不容小觑。
她闻言倒是面上一笑,只是这厢望着少年,却令少年有些心虚。
下一瞬,少年听到余寻音开口,“师弟,为何不说?”
周辛昂一震,错愕地看向余寻音,他嗫嚅着唇,阳光之下,只觉得微凉的指尖渐渐有些发暖。他笑着,看见余寻音颦蹙的眉宇,忍不住替人将眉宇抚平,他说,“师姐莫要苦恼。”
“总归是……兴许是命罢。”少年笑得温软,如同一株悬崖峭壁的小花,好似风一吹,那花便要跟着碎石坠入深渊似的。
余寻音却气的拍开周辛昂的手,头一回动了气上手揪住周辛昂的耳朵。
“疼疼疼!师姐!”
“小小年纪不学好,该!”余寻音默不作声揪住人走了百里远,好似这处格外的荒凉,没什么人。但少年还是红透了耳尖,半是羞的,半是恼的。
再走就不肯了。
还好余寻音这下也放开了手,得到解脱的少年捂着耳朵尖,鼓着腮字道,“师姐,真的疼。”
余寻音却只是看着他,周辛昂有些败下阵来,他的余光落在余寻音身后的日光,光影下的女子更显得冰霜无比,分明是沉默,却自带光华。
他的师姐,是个去路光明的剑修。
周辛昂又觉得很好,分明身上十分冷,这会却也觉出几分暖意,“师姐,日后定然是顶好的。”
但余寻音却不依他,只手拽过他的手,露出的皓腕透白,血色全无,哪怕只是轻轻握着,却像触碰到一块冰似的。
周辛昂一下没了言语,他望着余寻音,看向那个曾经和他不对头却恨铁不成钢的师姐,看见一向面无表情的余寻音面上露出心疼的神色。他嗫嚅着唇,说不出话来。
直到余寻音沉默地咬破自己的指尖,那滴血如灼热般滴到他的手腕,炙热、温暖……周辛昂感到他的身上在回温,但余寻音的面色却瞬间苍白。
像是反应过来什么似的,他惊恐地想要拽回手,头一回,他忽地拉住余寻音,哀求似的道,“师姐,不值当的。”
“什么叫不值当?”余寻音的瞳孔浅浅的,里面分明什么都没有,周辛昂却莫名读懂了。他听见余寻音说,“我的师弟,要好好的。”
“不然,我怎么给师兄交代。”
“不然,师姐怎么放心。”
余寻音这般说着,感到手背上被一滴滚烫的液体打到,她错愕地抬头,看见少年垂着头,一滴泪顺着眼角滑落滴在了她的手背。
她又继续说,“师弟当真有些笨。难怪这么些年不开窍,只想着死不想着活。”
周辛昂任由手被余寻音握着,任由属于她师姐的心头血在他的体内,那条命如云散的线忽地被拉回。一点点,一点点,周辛昂忽然好像又舍不得般抬起头。
他的眼眶有些红,却也只是掉了一滴泪。
余寻音笑了笑,忍不住想,原来看起来这般坚毅的师弟也会落泪,她心中想,到底是吃了太多苦,天道不收,走的太艰难了。
她说,“师弟,人间处处美景,莫要放弃。”
“师姐许你半生道,此后,天不许师姐许。”
“你只管好好地修炼,世间因果,轮不到你身上。”
“师姐会替你出恶气。”
周辛昂抬起头,可怜兮兮,这时又更像个年方十六的少年,好似初见时那个谁都可以踩一脚的少年最终爬起来似的瞪他,哭着说这辈子都不叫她师姐。
又好似那年桃花酒酿,少年因为听人说她和师兄的坏话,和修为比他高一阶的修士打架,最后被打的鼻青脸肿还咬牙说不疼。
余寻音又想到,师兄坠崖,少年对谁都骂他师兄活该死,却偏偏深更半夜走到她床前小声说对不起。其实余寻音没睡,她听到了,他的师弟哭了。
她听到了少年哭了,虽然一点点哭声,但她师弟太笨了。修士晚上压根不睡的,其实她只是想看看这个“讨厌”的师弟要来做什么。
后来她又开始明白了师兄为什么说,师弟太笨了,又太可怜了。
她不明白,师弟是师尊最宠爱的弟子,人人宠爱,高阶法宝护身,名贵的丹药不缺,身上更是许多灵石伴身,这样的人怎么会可怜呢?
但笨确实很笨,叫师姐还要来捉弄她,在所有人面前说不喜欢她,却还要因为同门修士说他坏话气不过和人打架,打不过也要打。明明他是真传弟子,大不了告状将人送进清风堂吃吃苦头。但偏不,非要同人肉搏,打的鼻青脸肿,最后还要骗她说是摔的。
那柄重剑也是,原本是被师尊勒令去学别的剑,少年却撒娇蛮横要了回来,转手就给了她。明明就是想送剑,说出来的话却那般讨厌——“我就不信你可以练好重剑。”
别人都说女子不适重剑,师兄宽慰,师弟却不一样,他说我不信你可以。但眉角眼梢分明写着,我师姐自然可以。
后来,他发现师弟被关在宗门,哪里也去不了。师尊也不是真的好,他漠视师弟的修为,只给人半条命,后来觉得他烂泥扶不上墙,又懒得教。
别家真传弟子各个都修为猛窜,可以下界出去看看世界,但她的师弟只能守着院子看光秃秃的枝丫,然后和她说,“师姐,山下的桃花是不是开了?”
其实山上山下都一样,只是少年太久没出去,他真的不知道,好似山下永远比山上好似的。
后来,她把小师弟带下山,默许他用了师兄的秘境,最后放心不下还是千里迢迢到了云水境附近去接她的师弟。
她怕那些吃人不眨眼的修士欺负她师弟。
许久,周辛昂终于笑了,他说,“师姐放心,我一定好好的活下去。”
第92章 东洲神祈,他要屠神。
虞渊之境破了之后已过半年, 陈时同沈卿池在虞渊之中行至半年,每日都在虞渊之中修炼。溪风月这厢坐在桃树之上,撩开眼睫懒懒地看着他们, 还时不时看着他们俩道, “这虞渊之中灵力绝顶, 比起外面不知道好了多少。”
“你们俩就好好在这等到他想起来吧。”
“否则这虞渊如何都出不去。”
陈时也没料到, 这虞渊最终竟是无法强硬闯出去。
几月前。
“师父,为何这虞渊之境如何都无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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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
陈时拧眉, 望着前方的桃林疑惑道。虞渊之境分明已经破了, 几人却走出百里之后不一会儿又倒回了原地。溪风月急得狐狸尾巴都出来了,急得打转。
但好在他冥思苦想几番后, 忽然记起来。这虞渊之中, 需要打破所以幻境而后找回丢失记忆。可偏偏沈卿池受到苍生心反噬,如今记忆损坏, 虞渊不认, 即便他们中, 陈时已经恢复记忆, 但还是无法出去。
“再等等吧,你同他多修炼双莲化珠, 不过半年应当我们就可以出去了。”
此后, 他们便留在虞渊之下。
虞渊无论何时桃林都熠熠生辉, 此时的天际昏暗,如同微亮的晨曦当中。每当沈卿池想起来一点, 那天便亮一点。直到最后一缕晨光彻底落下,陈时吐出一口浊气, 经脉霎时间点化竟然是突破了。
溪风月瞧了一眼,翻身落下, 停留在桃林之间。那些纷飞的桃花此时竟然也十分亲昵地缠绕着陈时,纷纷将他围住。而沈卿池也被那些纷飞的花瓣围住。
天际一时翻转,继而坠入夜色之中。
千里桃林,此时灼灼,月色分明凉薄,落在他们身上却格外地温柔。
溪风月脸上也有了几分笑意,望着被桃花围住的两人弯了眉眼,他轻轻抚着树干,垂下眼眸,许久才继续开口,“兴许是我们错了。”
错认了世间真情。有些东西兴许确实是需要遗忘,而他到底是忘记地太彻底了。连他自己都忘记了,对于那个小散修究竟是爱多,还是感恩。只是人已成白骨,他缓缓闭上眼,设下一道禁忌,替中间人护法。
这些月光温柔落下,不过稍息,竟然是月妖出现了。
月妖如今弯了眉眼,纷纷扬扬的桃花落在他们身上,他缓缓开口,“世间人,多冷清。倒是头一回见,这样的人。”
月妖生于虞渊,他与虞渊相通,进入虞渊中的人的记忆,他都可以看清。他望着溪风月,好久才叹了口气,“到底是想明白了。”
爱与不爱,恨与不恨,其实都没有意义。
困于虞渊者,一响贪欢。梦中人,精华水月。可人总向往美梦,故而一梦千年,直到身死都没能醒来。
他忽地轻笑,轻轻一点,月光霎时间闪出微微的光亮。天已破晓,此后天明。前路坎坷,亦不回首。梦中人可忆,贪欢不贪梦。此后前程,光明去也。
纷纷扬扬的桃花落下,清池一月,那轮月色落下,天亮了。
月妖倚在桃树干上,望着破晓的天明,微微吟唱:“虞渊境,非梦非生。浸梦者迷途不返,此后独见皎月。”
紧接着,无数灵力入内,陈时感到堵塞的经脉渐渐通畅,他沉吟片刻,那些光点的灵力汇入,深渊的死气竟也慢慢缠绕出生机。
方生方死,方死方生。
陈时竟而顿悟,天地之间,晓光之下,仅此两人。
死,非身死;生,非心生。
继而一道破境,他睁开眼,拉住了沈卿池的手。
沈卿池睁开眼,光落在他们身上,光在身上,未来在远方。而他的心上人在面前。他微微上前,看见那个天峰顶看到的一幕,他的爱人死在了南坞,此后天不见天明。
又或许,百年前他耗尽心血求了一剑,但最终忘记了一切,没见到他的爱人。
他们一直擦肩而过,兴许是差了些缘分,他垂下眼眸,见到最后一点生机钻入陈时的眉间,他忽地俯身稳在了青年的眉心。
陈时睁开眼,沈卿池一言不发地望着他。天渐渐亮了,桃花一点点残败,落在他们的脚下。
而后那棵硕大的桃树轰然崩塌,发出惊天声响——
“轰隆!”
“虞渊大泽,梦破也,境破之。”
月妖一跃而下,分明是个冷白的人物,踩在泥地上的步伐也是轻轻的。他悲悯地望着桃树之下那个小修士的骸骨,回首对上溪风月,“替他埋了尸骨罢。”
“此后世上再无虞渊。”
“你要替我去东洲。”就在虞渊境破之时,陈时感到脑中传来一道亲昵的声音,那声音带着几分撒娇,又道,“你答应过我的。”
“你要替我找到他。”
陈时缓缓睁开眼,望着远方,盛明归抱着周辞朝他走来,而霍梅初抱着小寒灯,眉目颦蹙地站在原地。
陈时沉吟片刻,忽地对脑海中的声音道,“我答应你。”
“但是你要帮我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