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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再重逢

“铛!”地一声, 空中忽地闪出一柄重剑。

重剑从身后漆黑洞穴窜出,浓郁夜色下重剑周身穿透雨幕挡下致死的一击。

只看见夜幕中折闪出剑锋寒凉锋芒,寒光乍现。

陈时因着灵力冲击被打的往后倒去, 还未砸向阴冷潮湿的泥水当中, 忽地被身后冷香拥住。

一时之间, 神情恍惚, 只一瞬,那人几乎是桎梏着他的腰身往后一拽。

随着惯性, 他的背狠狠地砸向身后男人的胸膛。

陈时几乎克制不住地“唔”了一声, 再回神已然撞入一个冷硬、宽厚却又干燥温暖怀抱。

陈时蓦地抬头,夜色中, 他与男人四目相对。

南坞阴雨连绵, 仙君冷若天峰顶上雪。

眼眸暗沉若江色,夜色汹涌, 难挡春潮暗自较劲的风寒。

面前的鬼主似乎起了几分兴趣, 撩开阴寒眼睫, 直直地看向两人, 那声音意味不明,带着几分调笑, “怎地, 英雄救美。”

但目光却落在来人腰间令牌, 只一眼,又收回目光, 谨慎地看着来人。

面上不显,但却绷紧身躯, 却还是不肯退让。

修仙界以实力为尊,仅仅一个境界便是隔着天堑。

鬼主背后渗出丝丝冷汗来, 雨水滑落在他森白面庞上,当真宛若阴蚀地爬出的恶鬼。

他身后的修士显然也看出了面前这人的修为不简单,纷纷跟在鬼主身后,小心翼翼地道:“鬼主?”

声音却无法克制地含着颤音,几乎是深入骨髓的惊惧。

面前那名门正派的仙君修为竟是在出窍后期,仅一步便迈入大圆满。

金丹和出窍离着几个境界,更何况,是只一步大圆满的出窍期高手。

如若不是他们鬼主在前面硬撑着,恐怕下一瞬修士的威压就要迫使他们立刻跪下求饶。

这人,今晚他们带不走了。

鬼主面上不甘,他被青年引诱而走,真正的鬼修也不知所踪。

如今是一个也没得手,不由得有些烦躁。

他几乎咬牙切齿,目光阴冷地看了眼陈时,那目光犹如刮刀,恨不得将面前修士生刮。

一个修为不过筑基后期便敢招惹他南坞鬼主,这事传出去,他南坞鬼主的的颜面往哪里放?

故而他用打着商量的语气同若天峰雪的青年修士说,“这位仙君,我观你是名门正派,与我们诡修不同一派。”

“今日,是这不知死活的小子冲撞了我,与仙君你毫无关系。”

“仙君……”

剩下的话还没说话,便被青年冷硬地打断,“啰嗦。”

下一瞬,青年面无表情地一抬手,重剑悬在空中猛地一动,竟然是单用剑柄击打在了鬼主的膝盖上。

“扑通”一声,那鬼主被硬生生打得双膝跪地。

然仙君却是冷淡至极,声音惨杂在料峭的微风中,平静地宛若只是在烦恼一件不愿听的肮脏事。

这下身后那群金丹修士终于不能坐视不管了,这冷面仙君摆明了要护人,如若他们不拦着鬼主,恐怕今夜都别想全须全尾地离开这座山。

他们纷纷都跪下来,几名刚刚如群狼追逐食物的修士扑通几声,跪得笔直,纷纷告饶:“求这位仙君饶命,是小的几个惊扰了修仙圣体修养。”

青年这才又轻轻地看了几人一眼,只懒散撩开眼睫,目光一扫,好似懒得花费什么心思在几人身上,薄唇微动,吐出一个“滚。”

那些人连忙扶着他们的鬼主撤离,好似前方是什么深渊炼狱。

倒是陈时呼吸一滞,目光微微转动,不动声色退出几分,礼貌又矜持地回,“多谢这位仙君救命之恩。”

沈卿池垂眸看着微微撤离自己怀抱的青年,目光微微闪动,雾蒙眸光一顿,语气淡淡,“不必。”

但却还是未放开青年,放在青年腰肢的手微微一动,只觉怀中青年分明身姿薄弱,单薄若白纸,面上分明笑着,只一个无比虚弱的笑意。

最终还是微微松开,目光浅淡地落在青年身上。

又听青年克制有礼的声音,“多谢仙君,仙君今日之恩,我铭记于心。”

但面前冷若霜雪的青年却未应他,只是古怪地看了他一眼。

他以一个俯视的姿势看青年,看到青年衣襟湿透,衣领微微散乱,漏出一截肤白若雪的肌肤。

顿时喉头未燥,但只移开眼睛,声音还是冷然,“南坞天寒,莫要着凉了。”

语罢,微微抬头,一股温润熟悉的灵力包裹着陈时。

不一会,身上湿冷的衣襟转而干燥温暖,继而又道,“那群人恐怕还未远去,你便在这留一夜。”

分明神情冷清,夜色中也难窥见几分真样貌。

但得利于修仙的缘故,明目至极,虽在这般的夜晚,陈时却也看清了那仙君微微红了耳”尖的耳廓。

他不动声色笑了笑,一步一步靠近,面上端得是认真神色,像是在诉说一件理所应当的事情,“仙君,按理说,你救了我,我应当赠与仙君些东西的。”

沈卿池面上冷静,本想说不必。

但下一秒,鼻息间闯入丝丝微凉水汽,青年身上还混着微凉水汽味,只靠近寸,目光却宛若实质般一寸一寸将面前冷清的仙君看了个透。

他说,“仙君,不若我……”

“——以身相许,如何?”

沈卿池几乎是慌乱退回,还未来得及说些什么,那黑黢黢的洞口忽地传出一道斩钉截铁的声音,“不如何”

陈时扭过一看,见来人身穿群儒宗的弟子服,头顶冠发懒散,此番气得慌忙跑出,叉着腰就要骂人。

和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

忽地心中就起了逗弄的心思,“你又不是这位仙君,你说的不作数。”

少年一点即炸,“我师叔他有道侣了!不要你以身相许!”

青年闻言好似有些遗憾,只轻轻地回,“哦——”

“是这样吗?”

虽然对着少年说话,那目光却看向一言不发的沈仙君。

少年却还不依不饶,气得要死,“对!我师叔此番来就是来找他道侣的!”

“你别动什么歪心思!”

这话说得毫不留情,好似青年是个偷腥的狐媚子。

偏生青年一脸无辜,少年见了又急忙补充,“我师叔他道侣可比你好看一千倍一万倍!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这话说得有些过分,沈卿池下意识皱眉,目光扫过青年面上触目惊心的疤痕,几乎是寒着声音叫停,“皓文。”

仅仅二字,皓文立刻噤声,只好苦着声音回,“师叔。”

这声音可怜兮兮,但多少有些憱他师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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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这话确实没过脑子,回过神来,连忙瞥了眼青年,面上显眼的疤痕,也觉出自己实在太过激动,只觉得面前青年要以身相许,他便要替陈时守着他师叔。

但话说的不对,虽说容貌乃身外之物,但修仙中人各个都是仙人之姿,容貌绝顶者数不胜数。

青年面上却有一道疤痕,虽然也还能窥见从前容貌,必定是绝顶的。

肤若凝脂,眉眼冷然若寒星,然轮廓冷硬,平添几分难以道明的气质。

只是面上一道纵横眼睛的疤痕,让青年气质无端生出几分肃气。

虽是笑着,却令人想到他身后背负的剑,剑身素白,然凌冽如寒。

那剑瞧着很是熟悉,皓文想了半天都没想出来在哪里见过,故而也收回目光来,只是声音小了些许,补充道,“我没有说你的意思。”

“虽然你也好看…”,说到这,少年还飞快看了眼青年,却还是觉得青年生的十分漂亮,是那种冷然的美感。“但我师叔真的有道侣了…你不必以身相许的。”

人小鬼大,陈时差点没被逗笑。但他还是憋着笑意,煞有其事的点头,“这位小仙君所言极是。”

“倒是我的不是了。”

皓文终于松了口气,本想扭头看他师叔讨功劳,但才抬眼,看到他师叔冷冷地瞥了一眼他。

这眼神只有在他犯错时才会流露,皓文心中警铃大作,又觉得委屈又觉得无辜,不知道自己哪里又做错了。

沈卿池却避开话题,只道,“不知这位道友如何称呼?”

陈时闻言轻声笑,眉目微微跳动,眸光微闪,眼底闪过一丝熟悉地狡黠灵光,“梅怀卿。”

皓文,“哎!没怀卿,你这个名字真有意思。”

陈时面上笑着,眼神微微撇过周身一僵,往外放冷气的沈仙君。

继而又道,“是吧。”

笑若春风,面若颤颤巍巍开的桃花,眉目间眸光微微闪动,分明不经意,目光确实暗自观察在身侧的人。

像是满足了心中的报复之意,他又一字一句道,“此名天生应有。”

“铿”地一声,重剑忽地重回剑鞘,只是这声音突兀,吓得皓文哇地一跳,连忙抬眼去看他师叔。

一头雾水,不知他师叔为何如此动静。

只陈时笑而不语,又抬眼看寒着脸,刻意又挑拨地问,“不知这位仙君怎么称呼?”

几乎是咬牙切齿,沈卿池黑着脸回,“沈卿池。”

然而那人却不怕死,腰间银铃晃动,笑得如颤颤巍巍开的三月桃花,好似春意料峭,只抬眼笑春色,“那仙君当真与我有缘,名中都有一卿字。”

第42章 上药

“当真是有缘。”沈卿池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继而转身往前走。

山洞中不见得多干燥,因着南坞气候,湿漉漉的。

阴湿水汽朝骨缝钻去, 伴随着风寒, 倒春寒的阴冷湿气带出连绵的疼。

陈时面上浮现出一丝茫然, 然后踩着那人走过的地方走去。

皓文被惊醒, 本想回山洞的床榻继续躺一会。

然而还未碰到床榻,就见他师叔转过身来, 只微微挑了下下巴, 眼神说不清的冷意,“你今日修为不大长进, 稍后便就地打坐吧。”

这意思便是不能睡。

皓文错愕地抬头, 登时心中有些郁闷,但到底屈居与他师叔的威压, 只好可怜巴巴地应下。

陈时才跟上, 便听到两人的对话, 他的目光落在那床榻上, 眸光微闪。

他说,“仙君这位置选的恰好。”

山洞寒凉, 阴雨不断, 这位置哪里是选的好, 简直的选的差极了。

但沈卿池没有因着他的话起什么情绪,只是说, “不好。”

“本想找处好地方的,但来路匆忙, 只得屈居在这。”

陈时脚尖撵在地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撵, 倒是眸光泄露一丝笑意。

身上的伤口断然是没好,丝丝血腥气在空中弥漫。

沈卿池好似没注意,大刀阔斧地坐在床榻上,身上玄衣冷重,冷香四溢,发丝一丝不苟,面上的神情也瞧不出什么情绪。

好似坐在床榻上,就宛若独坐高台般。

陈时一步一步走近,面上笑着,朝沈卿池讨饶,“沈仙君可否行行好,让我今夜睡个安稳觉。”

皓文听了暗自咬牙,目光一抬,落在青年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又咽了下去。

他摸了摸衣襟,将他出门前父亲替他装的上好金创药都掏了出来。

少年人面上的神情鲜活,穿的一身宗门弟子服,却也鲜衣怒马,善恶分明。

在沈卿池点头之时,皓文别扭地将药膏递给陈时,“呐”

陈时忍着笑意看他,“小仙君,这是?”

皓文见青年面上忍着笑意,眉目剑星,一湖清水撩开,定定地看他。

他忽地面红耳赤将药膏塞到人怀里,连忙解释:“我见你身上有伤,出门在外还是要处理好伤口。”

“不然那多疼。”

说着,也不顾陈时反应,丢下一句,“师叔,我去门口守着!”

然后急急忙忙地跑了出去。

徒留下陈时看着手中瓷瓶愣神。

不然多疼……

他攸地一笑,将手中瓷瓶拽紧,下一瞬,身后冷香袭来,是沈卿池。

“怀卿道友大可在床榻上休息一夜。”

“有我和我那师侄守着,今夜定然保你睡个好觉。”

玄色衣袍笔直坠下,青年身量极高,夜色中,他难以辨别青年情绪,但分明,青年一步一步走近。

却是陈时最熟悉,最安心的气息。

他面上的笑好似没停下,此番腰间银铃铃铃响动几声,他的手指摁在银铃,继而又拨动几下。

像是在把玩个玩意似的,神情散漫,稍稍拨动俩下便停下手。

青年又笑了起来,分明面色苍白,但却说不清道不明的明媚,“多谢沈仙君。”

“我想,有沈仙君在,今夜我也能睡个安稳觉。”

本擦肩而过,但下一瞬,耳边又响起了沈卿池冷淡的声音,“怀卿道友是近些年来没睡过安稳觉吗?”

陈时却忽地扭头,用一副惊讶的表情看沈卿池,“沈仙君,修仙之人没睡觉不是很正常吗?”

故意歪曲了某人的话,沈卿池看了他一眼,不知怎地一言不发走到了前方,但只是在不远处又停了下来。

陈时无声笑了下,心情十分愉悦地解开衣袍。

身上的伤十分多,不解衣袍实在是无法上药。

先前都是骨生替他上药,今夜骨生不在,他只得自己来。

但终究背后那处伤口十分惊惧,一片触目惊心的红痕蔓延,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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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将青年薄弱的脊背占满。

肤若凝脂的肌肤上几乎没有几块好肉,处处都是疤痕,旧的伤口还未愈合,新的伤口又添上了。

但青年面上却还是淡淡,好似一件很寻常的事情。

直到背后那处伤口实在是够不着,他眉目颦蹙,有些犹豫,好半天,才轻声喊,“沈仙君。”

那人没回头,只背对着他问,“怀卿道友有什么事吗?”

说这话时声线平稳,目光却四处飘忽。

陈时,“沈仙君,我身后有一处伤口我够不着,可否替我上下药?”

这话还算礼貌,寻常上药却也合乎情理,然而许久,陈时却也还未等到某位仙君的应答。

本想扭转身子去看那人,下一瞬,肩膀被一双宽厚的手摁住,头顶传来一道暗沉的声音,“乱动什么。”

说话时也带着责备意味,但陈时勾勾嘴角,乖乖地哦了一声,又不动了。任由某人从他指尖接过瓷瓶,替他上药。

陈时背对着沈卿池,看不清沈卿池的面。

在他看不到的视线,沈卿池垂下眼睫,眸光微动,看着青年身后大大小小的伤口发愣。

指尖染了药膏替青年上药时,青年的脊背便忍不住微微抖。

冰肌玉骨色,血淋淋的伤口混着血色,触目惊心。

眉目颦蹙,不自觉地拧眉,抽出一条干净的锦帕,带着温润的灵力替人一点点清理着伤口。

若是皓文见了必定大吃一惊。

沈卿池的灵力是出了名的凌厉,对着谁都是以攻为主,从未是如今这般温润样子,更何况面上虽冷淡,却还是能看到几分隐忍的郁色,细细品来倒是温柔意味。

陈时感到背上的伤口被一股温润的灵力细细清理,密密麻麻的疼痛从背后传来,他因着疼痛咬紧下唇,经不住这疼痛般细细抖动。

面上一时之间也浮现出茫然的神态。

不过六年,他竟是觉得这温润的灵力变得十分的久远。

好似经久不曾遇到过。

然而却也正常,深渊魔域,南坞鬼林。

哪一出都是寒凉阴湿的地方,故而身上的伤口崩开愈合继而又添了不少新的伤口。

倒是没成想,还差一些时日,他便可以再下魔域。

届时再回中洲即可。

但没想到,沈卿池竟然提前一步,先找到了他。

他心中有很多话想问。

但眼下却也一句都问不出来。

他知道群儒宗可问天求道,不知道沈卿池想了什么办法,提前找到他。

只是眼下,被青年宽厚干燥的手掌摁着,鼻息间闻着青年身上特有的冷香,倒是有些满足的意味。

还未回神,下一瞬,手中又触到温润的瓷瓶,然后是沈仙君干燥的指尖。

他回神,身后的沈卿池已经替他烘干药膏,连着衣襟都替他拉了上来。

好似六年前的雪夜,沈卿池替他整理衣襟。

莫名地,他感到鼻尖一酸,眼睛有些热意。

倒是有些想的。

他急忙扭过身子来,带动了身上还未愈合的伤口,发出“嘶”地一声。

“怎地这般冒失。”

“伤口还未好,莫要乱动。”

陈时皱着眉头,苦着脸去看沈卿池,看到沈卿池的眉目。

那双雾蒙江面的眼眸此番静得很,看他时,也沉的不行。

他心中忽地起了点恼意,好似没有逗弄够某仙君。

可惜暂时无法再触碰天峰雪,心中遗憾了些许。

他说,“多谢沈仙君。”

沈卿池看他,“不必多谢。”

“念卿道友好生休息。”

继而又转身走去前面打坐。

他微微觑着那仙君,嘴角的笑意不止,最终倒在床榻上,嗅到的却全是沈卿池身上的冷香。

脑中思绪居多,此刻也统统丢到了九霄云外。

没多久,竟然是沉沉的睡去。

在青年睡熟后不久,沈卿池又倒回了床榻边。

淅淅沥沥的雨还未停,在山洞外啪嗒啪嗒地想着。

只闻雨声的静谧夜色中,沈卿池的目光落在青年睡得酡红的面上。

青年面上的疤痕十分惊骇,他蹲下身,靠近了青年,身上的温度传染在了青年身上。

陈时睡梦中觉察到旁边有一处热源,他体温偏低,睡觉时也时常捂不热,更何况被死气缠绕多年,身上更是冰凉。

这会嗅着熟悉的冷香,微微一转身体,竟是撞进了青年的胸膛。

这也未曾醒,只是贪睡似地蹭了蹭青年的衣襟。

是一个极为依赖的动作。

青年的目光落在青年面上,此番被靠着,几乎是僵着身子,一动不敢动,但还是叹出一口气来,静静地描绘青年的面庞。

这样的事情好似就应当这样。

雨幕深重,他可以好好看着青年的眉目,守青年一整夜。

指尖抬起,本想去触碰一下青年的眉目,堪堪隔着一寸距离,动作又顿住了。

许久,那手放下,青年在心中叹息。

好半响,在心中暗自道,小骗子。

但终究舍不得挪开目光,贪恋似的不愿再移开目光。

青年几乎是埋在沈卿池的怀中,在沈卿池没看到的视线,青年不动声色地勾了勾嘴角。

近乎愉悦,青年靠在沈卿池身上的动作更胆大妄为,几乎是埋进沈仙君的怀中,被那人拥进怀中。

陈时眼睫微动,下意识蹭了蹭青年的衣襟。

耳边全然是雨水淅淅沥沥的声音,以及仙君轻得几不可闻的呼吸声。

第43章 倚花楼长老

倚花楼外。

一青年忽地跌跌撞撞跑进, 面上含恨,撞入门内。

他身上浑身淌血,一张枯瘦的面上沾满血迹。

身上的红衣都被血色浸透, 显得十分暗沉, 他粗喘着气一路跑了许久, 神魂聚震, 浑浊的双目抬头看见倚花楼几个大字便生生一扑,直直的倒下了。

山脚下的下等弟子甫一一看, 大吃一惊。

此人正是他们门内的少宗主!

“少宗主!”

那几个下等弟子连忙来抬人, 急得面色惨白,灰白面色大喊, “这可如何是好!”

“若是被宗主知道了, 这可怎么办?”

几个下等弟子皆做不了主,往回走了几百米, 掏出传音符。

几息后, 倚花楼内的主殿内, 一面目清润的男子忽地睁开眼, 撩开眼睫淡若湖水,一副冰清玉洁般的姿态。

他面上凭空出现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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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音符——

“不好了长老!”

“少宗主出事了!”

青年闻言拧眉, 面上浮现出一丝厌恶, 但下一瞬又恢复冷淡神色, 只抬起一双骨节匀称的手将空中符纸掐掉。

下一瞬,推门而出。

身后红漆雕栏木门哐当一声又合上, 空中一瞥白衣在倚花楼上空略过。

青年宛若云中仙鹤飞过,与倚花楼淫宗形象大为不同。不过瞬息, 便到了山脚。

抬眼看去,瞧见自家少宗主如死鱼般躺在地上, 浑身上下淌着血,气只出不进。

他略微皱眉,虽然不喜这个少宗主猪头行风,但眼下也看得出,必定是同倚花楼有死仇,不然这个草包哪怕再放荡,外头的修士也不至于将人打得连气都不出。

青年声音严厉,自带威压,“这是怎么回事?”

几名下等修士扑通跪下,冷汗连连,哪里敢认,只怕下一秒整个倚花楼最冷漠无情的长老即刻便要清理门户,“顾长老,我们也不知怎么回事。”

“少宗主才回宗门便成这个样了,我们见了也马不停蹄地报信了。”

几个下等弟子边解释边磕头,直把头都磕出了血痕,青年才摆手叫停。

下一瞬,青年挥挥手,拎着如同死鱼的青年,面上嫌恶地离开。

几个下等弟子抬头看去,只看到天边一道飘飘欲仙的衣袍消失在天幕。

————

一茶馆密室内,灯影昏暗,周辛昂懒洋洋地站在窗户旁,只手撑着下巴,好似在看窗外人来人往的街道。

身后,一鸦色衣袍男子半蹲身子,声音低低地同少年说话,“禀告少主,我们打听到了——”

“那往生镜曾被一个鬼修藏入秘境。但是那秘境如今不知所踪……”他压低眉眼,观察少年面上神色,带着几分小心翼翼,见少年面上没有什么反应,才继续道,“不过我们打听到,那鬼修的弟子就在南坞……”,所以此番他们到南坞必定有所得。

不算白来,周辛昂面上含着浅淡的笑意,回过头,如玉面上细细毛孔下隐隐有红色血丝浮动,“那鬼修,找到了吗?”

少年声音清冽温润,但鸦色修士却不自觉冒出冷汗,只将头压得更低,呐呐地回,“没……”

周辛昂面上笑意一收,眼睫垂下,忽地目光冷下,但转瞬又恢复面上笑意,“那就去找吧。”,说到这他的声音一顿,“找不到……就别回来了……”

那修士连忙回,“是”。

周辛昂接着又问,“那倚花楼的少宗主?”

鸦色衣袍的修士这才连忙将头抬起了些,“办妥了。”

周辛昂面上忽地笑了一声,摆了摆手,看上去心情愉悦了不少,“下去吧。”

那鸦色衣袍的修士得了令,连忙点头,离开了茶馆。

————

天外忽地天光大亮,霎时间雨消云散,转了晴日。流云褪去,天边流火似的漫出晨曦,雨雾被阳光打的稀碎,一点点的晨露挂在林间枝叶。

陈时悠悠转醒,这一觉睡得格外舒坦。

皓文拿的是上好膏药,姑且是中等往上,不过一夜,背后伤口便生出密密麻麻的麻痒,开始结疤。

他撑坐起来,看见洞口漏出熹微光亮,沈卿池背对着他,望着山洞口像是在出神。

他走近,本想拍拍沈卿池的肩膀,还没伸手,那人便回过头来。

乌沉眉目含着点点光亮,江面眼眸暗沉,目光落在他身上,“睡得好吗?”

这话十分熟稔,好似几年前的大雪纷飞日子,沈仙君的眉眼瞧他时分明十分温柔。陈时抬起脸淡淡的笑,“有沈仙君护着,自然是好的。”

沈卿池难得没沉默,轻轻点头。

皓文被他师叔逼着打了一夜坐,眼下不见颓色,反而神采奕奕。

甫一走近,问,“怀卿道友,你好些了吗?”

陈时摇头,说,“昨夜我护着我两个弟弟故而被围堵,两位如不介意的话,可否陪我一同去寻我的弟弟。”

青年歪头,面上笑得清浅,只是简单询问。

皓文心想:这下该分道扬镳了吧。

下一瞬,沈卿池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轻声道,“怀卿道友可知道如何去寻你弟弟吗?”

这便是答应了。

陈时眸光一点笑意,“我的银铃可找到他们。”

傻愣愣的皓文这才抬起头,回过神来看向青年腰间的银铃,“哎,你是傀儡门的人?”

陈时回头看他,“是吧……”他的声音轻轻,带着钩子似的,又道,“毕竟……也只有傀儡门腰间挂银铃。”

皓文恍然大悟一般,眼中一闪而过精光,“那你知道你们傀儡门有位叫陈时的修士吗?”

“他也是你们门中的修士。”

沈卿池闻声一顿,表情难以言喻地撇了一眼皓文,本想说些什么,目光一转,落在青年狡黠挑起的眼尾又咽下了要解释的话语。

陈时面上漏出犹豫的表情,装着一副懵懂样子,回,“啊……这倒是没听过。”

“回头我替你问问。”

皓文被哄得晕头转向,兴高采烈地像是邀功般点了点头。

陈时抿唇不动声色地笑,一脸爱抚地摸了摸皓文的头。皓文一脸懵懂地抬眼看他,不知所以然。

沈卿池目光怜悯地看了他一眼,一言不发。

几人便这样出了山洞,在这片无名山中来回游荡。

陈时腰间的银铃不时响动几下,阳光落在他身上,好似渡着一层柔柔的光,他心中记着要去深渊魔域,心中又多了几分犹豫。

深渊魔域就如同南坞鬼林,恶鬼冤魂,魔气叠嶂。

生在西洲做了诡道,似乎就被打上了魔与邪的标签,好似这辈子便只能如阴沟里的恶鬼去窥探高高在上的仙门正道。

偏生诡修不同魔与邪一道,只论生死有道。

只是修炼的方式与众不同罢了。

他这般想着,却又好奇起来“仙门正派”对于诡修一派的看法。

但到底没问,只觉得沈卿池自当是与众不同的,只是这个与众不同他怎么也说不上来。

山林重林叠嶂,多有变换,小路崎岖蜿蜒,并不好走。他拨动着腰间银铃七拐八拐,带着沈卿池同皓文走了好半天。

直到走到一处密林,银铃响动的厉害。

他微微抬头,这里什么都看不到,只看到密林叠嶂,一眼望过去只是普通的绿林。他心中却有了猜测,可能是一道隐身的结界。

腰间的银铃声逐渐密集,响动个不停,在空寂的林间显得突兀。

皓文好奇地看他动作,但又将疑惑咽下。

好半天,空中忽地传出一道清脆的声音,“是哥哥!”

这声音起初还闷闷的,像是刚刚睡醒,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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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儿,又忽地清脆再喊了一声,“哥哥?”

“是我。”陈时望着前面的密林含笑答,“骨生,快出来。”

这会,空中忽地荡出一道微微的灵力,下一瞬,从天而降一个半大少年,而少年怀中还抱着一个瘦小的男孩。

那男孩一见陈时,眼睛忽地一亮,“哥哥!”

骨生一夜没见陈时,十分想。他一下扑进陈时怀中,身后周辞小声骂他,“小没良心的。”

但看见陈时,眼中也分明闪过喜悦,乖乖的喊,“哥哥!”

陈时点头,问他,“昨夜可还好。”

周辞想了想,说,“昨夜我们跑到这便藏起来了,他们后面没找到,就走了。”

“没事便好。”陈时点头,林中鸟鸣响起,这林中灵力充裕,一呼一吸间也十分自得,他心中想周辞怎地找的如此地方,真真是妙极。

身后的皓文倒是看见俩小孩很是高兴,几步上去去看骨生,迎面看到骨生的面又顿住了。

骨生的眼睛只有一个,另一边空荡荡,此时扑闪着眼睫,肉嘟嘟的脸颊看起来有些可爱。

“你是在害怕吗,哥哥?”骨生因着早年在外飘荡许久的缘故,对好坏十分敏感。他只感到面前的大哥哥并非厌恶,于是扬起一个笑,嘴上安慰道,“哥哥别害怕,骨生请你吃糖。”

说到这,周辞眼睛一亮,连忙道,“骨生,为什么我没有!”

骨生闻言纠结了起来,他只有俩块了!

但还是皱着眉掏出了俩块糖块。

是凡间最普通的糖块,一小块,散发着廉价的甜腻味道。

但皓文接过来说,“不怕的,只是骨生很勇敢。”

“你请我吃糖的话,我也请你吃糖好了。”

沈卿池隔着几寸距离看陈时,见陈时习惯地抱着少年,身后负剑,面上的疤痕也挡不住阳光高照的明媚。

他想,阳光哪有陈时明媚啊。

第44章 宜醉宜游宜睡。

一场毫无预兆的大雨来临, 街道上雨声噼里啪啦,裹着寒气砸下,青石街道上护着头顶躲在隔壁的摊贩旁躲雨。

偶有修士开了灵力罩, 静的如画般, 还慢悠悠地走在雨中。

少有些许修士撑着伞, 隔绝雨幕走来。

南坞的天气喜怒无常, 早日还是晴天样子,下午便下起了雨。

才初春没过多久, 雨水落下总归有些寒凉。陈时又回到了南坞城中的客栈, 雨幕之下,看来街上行人来往, 与往日无异。

不多时, 他手中忽地落下一只灵鸟,那灵鸟起初还神采奕奕, 翅膀扑闪几下, 才冲到雨幕中, 竟然是忽地灵力骤减, 如被吸干的骷髅,啪嗒一声掉进沾满雨水的冰冷街道上。

雨幕中, 陈时的眼睫沾了些许水汽, 他稍显冷白面上地在暗沉雨幕中显得冷冽寒凉, 那目光沉沉落在远处发黑的天幕,心中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

天幕边缘, 诡谲黑云蔓延,如同畸形闪电, 正在往南坞城中的天幕汇聚。

才不过半日,南坞的天幕竟是已经开始忽变。

骨生从他身后探出头来, 眼睛望着前方暗沉的天幕,一只溜圆的眼睛扑闪,“哥哥,这个情况我们好像暂时走不了。”

陈时,“看看情况吧。”

骨生,“但南坞城中有许多厉害的修士,为何如今这般诡谲冲天的死气都没修士察觉?”

陈时静了一会,好半响说,“南坞除了倚花楼,还有万鬼宗。”说到这,他微微一顿,又道,“除却这两大势力,诡修混入其中的也不在少数,更何况还有些藏在暗处的魔族。”

“百年安定,是建立在绝对的实力碾压下的。”

“骨生,深渊魔域虽然残酷,但胜在磨炼心性。”

“更何况,魔域当中,骷骨花要开了。”

骨生眨眨眼,面上有些许迷茫,听不太懂。

陈时回头摸摸了他毛茸茸的脑袋,只是想到了几日前,倚花楼的那位少宗主。

倚花楼的少宗主是整个南坞城鼎鼎有名的眦睚必报,那么几日竟然没有招摇过市的悬赏他们,恐怕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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