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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名画 老天鹅啊 40099 字 2024-1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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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图穷匕见

所以本以为见面就能抱上的林禹成, 见到的却是看起来平淡如常的朱茗。

“坐吧禹成哥,我准备一下……或者你可以先去趟洗手间。”朱茗说着把画架从角落挪出来。

“我不用……我给你帮帮忙吧。”林禹成干站着也不舒服,索性把水桶一拎打水去了。

这桶确实小, 一下子水就漫出来了,林禹成发着呆都没注意。反应过来之后赶紧关水,把水倒掉一点,然后拎出来,安放在朱茗常放的地方。

这时候朱茗正小心地往颜料盒里补着颜料, 这就没什么林禹成能做的了。

他四下看了看, 总算是有时间仔细打量这个花店。

“这店里的布局是你设计的吗?”

“啊?”没想到会有人这么问, 朱茗还是习惯性地先愣了一下, “哦, 不是啊,花店的事我从来不管, 都是我妈在弄。我手脚比较笨,连花束都扎不好的。”

谁能想到这样一个能画出高水平作品的人, 竟会说自己笨手脚。

林禹成便站在里外间的门框处,向外观望着:“我还以为你家花店布置得这么好, 肯定是找你设计了呢。那看来你这个天赋还是有遗传的。”

“是啊,我小学美术老师就说我肯定受家里人影响。”朱茗耸耸肩,把最后一块儿颜料补齐了, “我是觉得我妈能开起来这样一家店是很棒的,但她还是觉得学历高才是真的厉害。她说怕我以后和她一样,因为一些常识性知识都不知道而受人嘲笑,所以希望我好好学习。”

朱茗说着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那个时候很痛苦的, 尤其是高中开始画画之后还有点埋怨她,早知道画画这么开心我从一开始就不学文化课了。但是之前在埃及也发现了, 没法英语沟通的话做很多事情都很局限,好在现在国外会汉语的人好像也不少。然后就是那些真正厉害的人画画是很有内涵的,他们的思想,他们看过的书,都会融进画笔里最终呈现出来。”

她的嘴巴不自觉地扁一扁:“所以我就发现艺术才不是学习不好的人学的呢,只要是认真做的话,该学的东西还是一样也逃不过。”

林禹成都要被可爱化了。

但他知道朱茗这是在讲正经的,甚至可以说是在倾诉苦恼,他得严肃点:“所以你现在……”

“现在就是看看英剧美剧什么的,然后背背单词——也不记拼写,就是听读音然后跟读,纯粹就希望能交流。看书的话也是从艺术相关的书看起,其他的实在看不下去。”她似乎不知道自己做得有多么正确,还觉得自己很废似的,“禹成哥你是靠文化课成绩硬考进A大的吧?我还记得你在跟刘教授讲话时说的‘精神三变’。好厉害的。”

“你更厉害,你都不知道‘精神三变’,就自己把那个意思表达出来了。”林禹成看向她,“而且我要是有本事靠画画进A大,我还用苦哈哈地硬考吗?”

不愧是禹成哥,说话总是这么让人舒服,这要换成其他什么人,可能早就开始“我来教教你”了。

朱茗笑一笑:“你真好,禹成哥。”

林禹成也不由得抿嘴含羞,眼瞅着气氛正好,他想再说点什么煽情的,却见朱茗已经坐下了:“脱了躺过去吧。”

这个无情的绘画机器。

林禹成还是按照昨天的姿势躺下,朱茗也在昨天的同一位置点起蜡烛,关灯。

这是她自己设计的光影,就是想画出一种朦胧迷醉的氛围感,整体色调也是偏暖,幽暗的光线仿佛金屋藏娇。

今天的林禹成不像昨天一样顶着口气,于是身形也看起来柔和了很多,让朱茗连落笔的动作都变得舒缓了。

“茗茗。”林禹成声音不大,是如果朱茗想忽略也可以忽略的音量,“我看到你的账号了。”

而朱茗果不其然也是先紧着手上的活儿来,告一段落之后才一边涮笔一边应:“那你点赞了嘛?”

“……嗯,条条都点落下。”林禹成说,“有马赛克的那张是我对吧?”

语气显然没有责怪的意思,朱茗也不过分解读:“嗯,那张点赞也很多的。”

“所以你这个……算是对我没有占有欲吗?”林禹成右手是被后背挡住的,边说边小幅度挠着沙发皮儿,“就是觉得被人看到也无所谓的那种……”

好问题,朱茗停笔大致想了一下:“可能我觉得我展示的并不是你吧。因为你就长那个样子啊,但并不是任何人来描绘你,都可以描绘成这样子——就像人的长相不会变,但有人能拍得很丑,有人能拍得很美。我展示的是我的绘画技巧,以及我感受到的你。”

“所以就是妒夫?”

想起网友们取的这个名字,朱茗还是忍不住要乐:“禹成哥,我在画画,你不要逗我笑。”

“没逗你啊,我正常说话。”这天真无邪的笑音让林禹成心思又定了定——是的,糊涂归糊涂,她说到底还是个20岁的小女孩啊。

于是他尝试更进一寸:“其实我觉得你理解得挺准确的,我确实妒忌。”

“但是现在好像没有那个感觉了。”朱茗说着又加了一点点红色,“不知道这幅画最后又会是什么样呢。”

“现在的话,可能不安居多。”林禹成思量着,将话头往自己想要的方向引,却又不至于一下子推进太多,“其实你每次叫我‘禹成哥’我都挺别扭的,因为总觉得你是在跟着陈盛叫。你从来就不会叫他哥,对吧?”

倒是朱茗从未想过的问题:“你的意思是……”

“对,反正你现在已经跟他分手了,我在想是不是可以换种叫法了……”林禹成说着说着换了口气儿,“比如说,直接叫我,‘禹成’?”

朱茗跟着重复了一声:“禹成?”

林禹成的背又红了几分。

“可以啊。”这感觉对朱茗来说也很新奇,“那我以后就叫你,禹成。”

“嗯。”林禹成背对着她,闷声应着。

朱茗还是觉得好笑:“听起来一点都不尊敬哎。”

“你尊敬我干嘛,你不用尊敬我啊。”林禹成连声道,“我们俩这个关系……还需要说什么尊敬不尊敬……”

妈耶,真是跟陈盛混久了,怎么本该暧昧的话说得跟哥俩好似的。

跟朱茗说话最忌讳给她打马虎眼的机会,林禹成赶紧重说:“何况再不尊敬……还能比昨晚更不尊敬吗……”

图穷匕见,朱茗小脸一红,赶紧给他打住:“禹成,我画画的时候你不要说这个。”

算了,都等了这么久了,还差这一会儿吗。

之后林禹成确实老老实实没说什么。他还觉得挺愧疚的,同样是白天苦哈哈上了一天班、画了一天画,现在他能在这儿歪会儿,朱茗却还在努力。

不知过了多久,林禹成身子猛地向下一呛,才意识到自己不小心进入了深度睡眠,姿势改变了。

“抱歉……”他迷迷糊糊的,想躺回原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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姿势,却听浴室里正传出清洗画具的声音。

于是他回过身来,果然画架画板什么的已经收起来了,今天的绘画工程显然已告一段落。

“茗茗。”他叫了一声,但朱茗在洗东西没听见。

他便起了身,摸进浴室里,从背后抱住那熟悉的腰肢:“茗茗……”

“你醒啦,我看你睡得沉就没……”朱茗说着想扭回头来看他,话没说完就被吻住了。

她一点都不抵触,反而很开心。

她正过身子来抱住他,吻得也愈发热情。

然后情不自禁间,林禹成托住她的屁股往上一抬,朱茗轻巧巧就坐在了水池边边。

“唔……”她惊呼一声。

“不是那个意思。”林禹成怕她误会,赶忙解释,“只是怕你一直仰着头太累,这样高度刚刚好……”

不是那个意思?

可他眼中欲|望滔天。

朱茗重新拥住他,轻舔亲吻他的耳垂:“你又没带那个。”

“不是……”林禹成发自肺腑,“你这两天睡得太少了,我怕你会累。”

这倒是真的,朱茗确实困得不行,而且最主要的是,她觉得现在只是亲亲摸摸的话也已经很舒服了,所以暂时没有要进行下一步的想法。

毕竟是会痛的事情,真要下决心还是需要一点心理建设。但是林禹成的话,感觉会是个很温柔的恋人,说不定体验会不错?

不管怎么说,反正不会是今天。

他们就这么在水池边亲了一会儿,然后林禹成抱着她回了床上,像照顾什么小孩子一样半搂着,另一只手拉过被子,塞塞好。

这时朱茗差不多已经已经进入酝酿睡意阶段,她的手显然已经把面前沉甸甸的软肉当成了什么成|人阿贝贝,嘴上完全是下意识地说着话:“禹成,你能跟我讲一些关于你的事吗?”

“嗯?”

“就是想更了解你一点。”

当朱茗这么说的时候,她忽然觉得这话有些耳熟,好像谁对她说过。

对了,是陈盛。那时候他忽然说想知道更多关于她的事,想和她聊一聊,但她只觉得无聊、无趣、莫名其妙。

原来是因为爱,所以才会有这种想要了解一个人的欲|望吗?

这么想着,朱茗再次抬起头,怎么都亲不够一样。

第72章 仙度瑞拉

“关于我的事?”林禹成真情实感地激动了一下。

没记错的话, 这是第一次有女生对他的个人情况产生好奇。

在他的理解里,所谓的“想了解关于你的事”,那至少就是对他这个人感兴趣了, 打听他的私生活了,将他纳入考虑范围了。

这像极了一场相亲。

于是他也认真回应着:“我爸妈是老来子生的我,家里就我一个孩子。我爸今年六十多快七十了——他那个年代还是‘棍棒底下出孝子’的时代,所以我小时候调皮挨过不少揍,但也不耽误我不服他。我妈比我爸还要再大几岁, 现在……已经糊涂好几年了。”

“糊涂?”

“对, 就是老年痴呆。”

怪不得多少听他讲过一点关于爸爸的事, 但完全没听他提起过妈妈。

朱茗有些惊讶, 瞌睡都走了一些:“那你……一定很难过吧?”

“一开始刚出现症状的时候肯定难受, 接受不了——就感觉自己还是个孩子,妈妈就已经老糊涂了。”林禹成说得很坦然, “但是不得不说我爸也是条汉子。当时我接触公司业务第三年,我妈情况急转直下, 我爸直接把公司交接给我退居幕后,一天什么不干就陪着。”

他听起来甚至有些骄傲:“其实很多时候我都觉得我爸这人脑子有点毛病, 轴得不得了,但就这事上真没得说的。其实他有的是钱请保姆、请护工,但他不放心, 就算请了也就是给搭把手,凡事没有他不伸手的。”

“所以要说难不难过吧,我觉得也还好。因为我爸把我妈照顾得妥妥贴贴、干干净净的,每天推出去散步, 晚上回来看会电视,还就爱跟我妈说话。其实我妈都听不懂他说的什么了, 他一个人说得可起劲儿呢。”

是朱茗难以想象的辛苦,但被他说得很轻松。

她又往他怀里拱了拱:“要是我妈妈这样……我肯定觉得天都塌了。”

林禹成十分理解她这种感受,因为在她的家里,妈妈真的是那个天。

他也将她抱得更紧了些,同时想把话题引开。

却发现要讲关于他的事,无论如何绕不开陈盛:“其他的话,就是,你知道的,我这个人从小力气大,想法又比较一根筋。那时候看那个谁被欺负,不是打了人了吗。当时那谁他爹一口咬定儿子跟谁关系都很好,没受欺负,从那之后我爸就更觉得我不揍不行。再加上我长得比较凶,名声又不太好,性格也不是多活泼的,所以确实没什么朋友。”

听他刻意避陈盛名讳,朱茗还是觉得有点好笑:“那阿盛他……”

“别别别,快别提那个字儿。”林禹成连声制止,“听着就烦。”

“好,那我们就不提。”朱茗憋着笑,“所以他也没有去帮你跟你爸解释一下吗?解释说你真的救了他?”

“他不敢。”林禹成嗤笑一声,“我爸这人出了名的较真,真要是知道我被冤枉了肯定又要大闹一通,到时候不光他不用混了,他爸也也不用混了——我觉得他爸为了维护那几家的面子,甚至有可能承认他儿子撒谎。”

林禹成耸耸肩:“我向来是不惮以最大的恶意揣测他爸的——他也就算了,小孩子胆子小一点我觉得都能原谅,而且他后来也……”

他想说陈盛后来也有尽其所能弥补他,虽然平时贱也没少犯,但该帮忙的时候从不含糊。

但说了一半就不说了,现在陈盛在他眼里没有一点儿好,他就是最大的坏种。

他只接着说他本来要说的话:“但是他爸确实是作为一个成年人,非常清醒地选择了一种没有底线的唯利是图,我非常看不惯。”

“唔……能看出来,你看到他爸爸时态度特别不好。”

“但我对值得尊敬的人不是那样的。”林禹成似乎也意识到自己那天看起来很不像个好人,就便解释,“你应该也听说过很多关于我的不好的传言……谢谢你没有相信。”

“其实也不是完全没信过啦……只是觉得和你给我的印象不太一样。”

“是的,我特别看不惯他做的那些事,只是有女生哭着给我打电话,我也不能不管……”林禹成说着说着心下有些悲凉。

他一直相信身正不怕影子斜,旁人说他什么也总是不在乎的态度,但要说完全不委屈,那也有点假了。

这好在是他比谣言更早认识茗茗,真要是先给茗茗留下了极坏的印象,那这整件事里可能就真没他什么事儿了。

他发自内心地庆幸,低头又亲了朱茗一口:“还有,虽然这话说得可能有点奇怪,我不知道你能不能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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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就是,我其实也不是一个会撬兄弟墙角的人。”

确实是非常奇怪的话,但朱茗奇迹般能理解他的意思:“嗯嗯,我明白的。”

朱茗才发现她好像比自己以为的,要更了解林禹成一点。

他这人不就这样,常规情况下正义凛然别人都是大猪蹄子,极端情况下就是“我知道这样不好但这不是被逼得没办法吗”。

那确实也没法怪他啊,谁让他太爱了嘛。

朱茗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只记得聊到后面,林禹成轻声哼唱着好听的歌儿哄她入眠。那歌她没听过,却让她十分理解古代皇帝为什么会宠爱会唱曲儿的妃子。

一夜无梦。

第二天清晨在闹钟声中醒来,于林禹成而言又是那种熟悉的割裂感——明明昨夜他们还说着情话相拥而眠,但只要第二天六点一到,一切好像就打回原样,他们又成了见不得人的关系。

像极了午夜12点的仙度瑞拉。

又是一通忙而不乱的收拾,让一切回归原样后,他们离开花店。

第二次显然比上一次从容了很多,没有再像上次一样惊心动魄的,他们看着卷帘门重新落下,然后在清晨的小道旁缓步慢行。

是朱茗先去牵林禹成的手的,她说:“你的手没昨天那么冷了……你真的穿得好多。”

“嗯……对,昨天下班后临时买的高领针织衫。”林禹成边说边不自觉地抬手揉揉脖子,然后……忽然就找到了借题发挥的机会,“因为脖子上有痕迹,被人看到了不太好。”

朱茗这才反应过来,惊道:“啊,让你很尴尬吧……我当时没注意。对不起,以后我小心一点。”

以后。嘿嘿。

林禹成就把她的手握得更紧了,还搓了搓:“所以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呢。”

朱茗好像被问得愣了愣,林禹成忙道:“不是催你……就是公司里的人会问,我不知道怎么解释……”

于是朱茗的脸就飞快地泛起红晕:“我们现在这样……应该就是情侣了吧……”

他们手牵着手,步伐缓慢。

林禹成一下子咧嘴笑开。他很少会笑成这样,意识到自己这样看起来不像好人,又费力地抿住:“谢谢你。”

朱茗竟也学会了跟他耍贫嘴:“我们俩的关系,还需要说这种话嘛……”

简单的牵手似乎已不能满足他们,改成了五指相扣;密室中的吻也难以宣泄爱意,搬到了光天化日之下。

他们在路边吻住彼此,险些又搞成了床上那个亲法,好在林禹成还有理智,在失控前及时撤出来:“先这样吧茗茗……在大马路上,到底不太好……”

朱茗还扑扇着大眼睛看他,脸色比刚刚更红润了:“有什么不好的?我们不已经是情侣了吗?”

“不是,我不是说这个维度上的不好,是……”是公共道德,是公序良俗。

这么说朱茗能听明白吗?

林禹成到底还是绕过了这茬:“就是……不急于一时。要不今晚去我家吧,或者我找个别的什么地方?”

“哦,今天下午画室没课,我们可以直接去画室。”这么说着,朱茗长长地吐了口气出来,“终于可以不用熬夜画画了。”

这也是用蜡烛做光源的好处之一。

如果直接用天花板的日光灯,换了环境光线就会变化,但用蜡烛的话只要拉上窗帘关上灯,把蜡烛放在相对人体的同一个地方,就可以创造同样的光影。

只不过在画室朱茗准备的是一排椅子,肯定是不如黑皮沙发躺着舒服。

林禹成今天下午其实本身是有个会要开的,但朱茗显然没考虑这个,加上是确定关系的第一天,林禹成还是不想把第一次约会给推掉。

所以他把会议改了个时间,其他细碎事务上午快速处理掉,还是把下午时间空出来了。

侧卧在那一排椅子上时,他还为朱茗担心:“这样没关系吗?不是说怕背景改变?”

“没关系的,这次背景直接画暗。”朱茗说,“就是想要画出那种圣洁的躯体堕入黑暗的感觉。”

好吧,不理解,可能是太艺术了。

林禹成便闭嘴不多说什么,只是安安静静躺着,让他的画家可以安心创作。

敲门声就是这时响起的。

这是头一次在这种情况下被敲门,林禹成浑身一抖,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

而朱茗在画画时一向很淡定,更重要的是对她而言在画室画人体确实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所以她只是暂且停笔,礼貌出声:“画室有人在用呢。”

于是外面的人就更激动了,甚至晃了两下门,陈盛的声音清晰传来:“茗茗,你在里面对吗?”

第73章 两狗对叫

当不知道外面是谁的时候, 林禹成吓得险些摔倒,朱茗淡定回应有人。

当知道外面是谁的时候,朱茗脸色大变, 惊慌地看向林禹成。林禹成神色一沉,一脸的“放心,有我呢”。

朱茗一直给陈盛设置的免打扰,这几天陈盛给她发的消息她是一条也没看。

而陈盛这几天确实脸疼,但是心更疼。

第一天吃了止疼药睡得昏昏沉沉, 醒来就给朱茗发消息问她“在哪”“在干嘛”, 说自己“好痛”, 觉得自己现在“丑丑的”。

刚好楼下的桂花开了, 香气扑鼻, 他拍了照发给朱茗,说想她了。

但是很快收到朱茗的消息:【你说了接吻后如果还觉得不喜欢就分手的, 希望你信守承诺。我确实不喜欢你了,阿盛, 我们好聚好散吧。】

他的心一下子凉到谷底——他不明白,怎么会这样, 她明明是喜欢的啊,她明明觉得和他接吻很舒服,甚至也有热情地吻回来……

他立刻找回去——

【为什么?我到底是哪里做得不好了, 你告诉我,我都可以改。】

【别不理我好吗,我觉得我们还可以谈谈。你之前明明对我那么好,怎么可能说不爱就不爱了。】

【求你了茗茗, 我知道我有很多缺点,如果哪里惹你生气了你可以说, 你不能一点机会都不给我。】

一连发了好多没收到回音,他便打电话过去,响了几次都没接,再打就是拉黑了。

他只得再转回去发消息,为了逼朱茗回应说得更激烈了些——

【是因为林禹成吗?你觉得他更好吗?】

【他在我们的发小聚餐上公开向我挑衅,他但凡尊重你一点点都不会在公开场合这样子,你以为他就是什么好人吗?】

【茗茗你说话啊,你说什么我都信,我相信你不是那种人。我相信你不会见异思迁、移情别恋、始乱终弃,我相信你不会这样对我。】

但是每句话都如石沉大海。

他气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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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扭头就给林禹成打过去,发现自己在这头也被拉黑了。

他当场收拾东西下楼想出门,恰在楼下碰上他爸:“又干嘛去?”

“找林禹成,我有话问他。”

“还找他,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你自己现在像什么样子。”陈父冷冷瞥他一眼,“平时还假模假样去健身房健身,遇到事了光挨打连警都不报,我看你也就这点出息。”

这就是孩子独生的弊端——要是有一群孩子,封建大家长可以稳坐高台看他们斗,但只有一个孩子,那就得自己下场斗。

尤其是孩子逐渐独立,大家长却还不服老的节骨眼上,不说两句能逞威风的他心里难受。

陈盛对此心知肚明,嘴都懒得还,但他爸有句话说得对——他确实被打得太惨了。

他跟林禹成吵架总是能吵赢,但万一那孙子又动手呢?是要报警还是不报警?他去找朱茗理论当然也行,他甚至有一定把握朱茗会心软,但他现在形象实在太差了。

他的脸肿了好几块儿,被纱布裹得跟偷地雷的一样,这要是被朱茗拿来跟林禹成比较,他真是一点自信心也没有。

这么想着,陈盛长出一口气,扭头又回了楼上。

他决定等脸上好一点再想办法,只是依旧毫不间断地给朱茗发去小作文一诉衷肠。

直到今天,伤处该消肿的基本上已经消肿,纱布取下来,是服帖的青青紫紫。

疼是没多疼了,但看着是真可怜——是陈盛满意的效果。

他决定去找朱茗,他想搞明白他们之间到底是怎么了,自打开始吵架以后,他们甚至都还没有好好聊过一次呢。

他原本是在女寝楼下等的,但是朱茗下来后完全没有看见他。

她精心打扮,穿着淡蓝色的洋裙和小披肩,嘴上哼着什么很难听的小调,看起来心情很好的样子就出去了。

这让陈盛心里一沉——他这几天难受得都快死了,她一条消息没回就算了,居然还这么开心。

可见他呕心沥血写的小作文,朱茗是一条也没看。

气闷之余,陈盛又非常好奇朱茗这是要干嘛去,一般女生刚分手心情会这么好吗?她至少应该会感到留恋和寂寞,绝对不该是这么状态。

于是他鬼使神差地没有迎上去,只是悄悄跟在了朱茗后面。

他看见朱茗进了美院的教学楼,然后从靠外的窗户看到她进了一楼那间他们一起聊过天的画室。画室里空无一人,朱茗好像还轻声哼唱着什么,一路蹦蹦跳跳地把这一侧的窗帘全拉上了。

陈盛便看不见她了。

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找人,却见一辆略显眼熟的车缓缓停在了教学楼前。

直到林禹成开门下车,他才反应过来——林禹成这波赚到之后换车了,这是林禹成的新车。

他看着林禹成也进了教学楼。

陈盛的大脑“嗡”得一声。

但是他转念又想,这是A大教学楼,又不是宾馆。林禹成也确实说过朱茗邀请他做模特,要求他脱得……一件都不留。

这也不是任何一个男人能接受的事儿啊。

所以就是在画画过程中勾搭上了吗?好吧就当这是他以前游戏人间的报应,已经发生的事情他忍就忍了,但他们想继续这个样子……他肯定不能答应。

在他敲门的时候,他是十分确定里面有两个人的:“茗茗,你在里面吗?”

朱茗的脸一下子白了,她的脑回路——

陈盛还正是刚分手伤心的时候,现在让他看到林禹成这样子,免不了又要闹起来;林禹成又是个一点委屈受不得的,万一两人照面几句话不对付,说不定又要动手。

人家本来感情那么好的兄弟俩,为了她又是当众吵嘴,又是大打出手的……实在是太不好了。

她几乎脱口而出:“禹成,你、你快把衣服穿起来,然后先从窗户出去吧。”

说真的,朱茗说这话时还在庆幸这是一楼,要是楼层高一点那还真不好跳。

但是刚提上裤子的林禹成一下子脸色就变了:“你说什么?”

朱茗一听这语气不对,赶紧上前安抚:“你就让让他嘛,至少在跟我在一起的过程中他也没做错什么,是我一直稀里糊涂的。而且你们这么多年也一直是好朋友,他对你也很好的对不对?你总不能……再打他一顿。”

“我是说我为什么要躲?我为什么要从窗户出去?”林禹成完全懵了,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朱茗,开始怀疑她是不是还在迷糊,她到底知不知道“男朋友”这个词意味着什么?

他索性上衣也不穿了,伸手就要开门,嘴上还不消停:“现在我才是你男朋友,你在画室画你男朋友有什么不可以?要走也该是他走!”

朱茗赶紧拦在他面前:“我不是那个意思,禹成你冷静点!”

“那你别拦我,让他进来!”

“哎呀你要干什么呀……”

外面陈盛早听到了声音,晃门晃得更加用力:“林禹成你在里面是吧?你跟我女朋友在里面干嘛呢!你给我把门打开!”

林禹成毫不示弱,越过朱茗冲外头喊:“什么你女朋友,茗茗早就答应我了,茗茗现在是我女朋友,不信你自己问她!”

朱茗大惊失色:“你们小点声,楼上还有人在上课呢!”

“小声有什么用?茗茗你知不知道,你跟他说分手之后他还到处说你们是一对呢,他就是想用这种办法霸占舆论高地,你跟他小声是没出路的!”

陈盛大喊:“林禹成你好有理,茗茗没跟我提分手的时候你就不老实了!你当时就跟我承认过你喜欢茗茗,你彻头彻尾就是个三你有什么好装的!”

“陈盛你别给脸不要脸,一开始你是抱着什么心态跟茗茗恋爱的你自己心里没数吗?你个渣男海王伤害了那么多女孩不说还想同样对茗茗,你就是个活畜……”

朱茗忍无可忍,直接伸手把门开了。

两狗隔门对叫,总是叫得格外凶悍。但是只要门一开,就会陷入短暂的沉默。

朱茗也被惊了一下——陈盛那张战损的脸,实在是让她心头一紧:“天啊,阿盛,你的脸……”

陈盛却暂且顾不上扮可怜——林禹成上半身光着,那满满的吻痕差点给他看出密集恐惧症。

林禹成大脑则空了一瞬——朱茗居然还这么心疼陈盛,好嘛,现在他成坏人了是吧,他又成了那个邪恶超雄了是吧?

说时迟那时快,陈盛已经扑了上来。他是想揪林禹成脖领子的,奈何根本没有任何布料给他揪。

索性突变成了一个更恐怖的动作——掐脖子。

是的,陈盛掐着林禹成的脖子把他扑在了那排模特椅上,直接把椅子撞散了,林禹成因为被椅子绊了脚跌倒在地,“咕咚”一声闷响。

朱茗吓得差点叫出声来,赶忙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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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嘴巴。

林禹成背后肌肉不是白长的,但这一下确实摔得不轻,饶是如此也还是咬着牙一声没吭,生怕朱茗担心。

他逮住陈盛的手腕子,一根一根手指地把他的手掰开,嘴上一点不耽误说话:“我要是吸别人一身吻痕你掐我就算了,我是被吸出一身吻痕的那个,你说你掐我干嘛呢?”

一向标榜聪慧冷静的陈盛一下子上头了,他一点儿没过脑子地挥拳打去,下一瞬就被林禹成起身掀翻了。

第74章 横刀夺爱

此情此景下, 朱茗拉架分了三步。

第一步,把画抱起来收在安全的地方。

第二步,锁门拉帘子确保旁人看不见。

第三步, 冲到已经嗷嗷叫了两声的陈盛和刚抬手的林禹成身边,抱住林禹成的拳头喊“真的不能再打了”。

林禹成也不是不想打,是看着陈盛那张脸他都没了下手的地方。

然后陈盛就一个人躺在地上哀嚎,凄厉的声音听得朱茗心惊肉跳。

林禹成气得头皮发麻:“你信他还是信我?我动都没动他一下!”

“我知道,我当然相信你。”朱茗连声劝着, “但你先放开他好吗?弄成这样太难看了, 你不会真要和他绝交吧?”

林禹成的脑子差点就没转过弯来:“我不会真要和他绝交?你难道不觉得我跟他已经绝交了吗?”

陈盛捂着青紫较重的半边脸, 眼泪说来就来:“茗茗, 从他公开向我挑衅开始他就没打算再认我这个兄弟了。你知道的, 我没什么朋友,爸妈也不怎么关心我, 我说我只有你,是真的只有你了。”

朱茗一看他哭心里就发紧, 赶忙拿纸巾想给他擦泪,林禹成却把陈盛一扭按成了背朝上的姿势:“那你想的可太多了——清醒点吧, 你不是只有茗茗了,你是什么都没了,茗茗也不属于你!”

他也不挣扎, 就那样趴在地上流泪,好像已经被欺压得万念俱灰。

饶是林禹成也不得不服他这两下子。他承认他慌了,因为这显得他特别霸道凶悍,像极了20年前的眼镜蛇。

他赶紧把陈盛放开, 反驳的言语在“真相”面前一如既往的苍白无力:“不是你装什么可怜?我自己后背还疼着呢我碰你一下了吗……茗茗,我刚刚真的没……”

“阿盛, 你就别欺负他了。”朱茗眉头皱着,一脸为难道,“我确实已经答应禹成了,现在他才是我男朋友。”

陈盛一下子从地上爬了起来。

他一脸难以置信:“你叫他什么?”

两个男人一个光着上身,一身斑驳;一个满身污渍,灰头土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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