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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名画 老天鹅啊 39712 字 2024-1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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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藏着掖着

虽然林禹成一再表示不用着急, 但朱茗还是非常专心地画完了后半部分,像是赶进度一样没再打断,一气呵成。

然后最后停笔时看着自己的作品, 叹了声:“绝了。”

看样子她自己也很满意。

林禹成拿起椅背上的衣物穿起来,一边一颗颗扣上纽扣,一边嘴里还有酸劲儿:“干嘛藏着掖着的,你们不是都分手了吗,被他知道也没什么吧?”

朱茗刚才还很得意的表情便瞬间垮下去, 开心不开心在她脸上非常明显。

她把笔刷往桶里一丢, 说话慢条斯理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啊。毕竟才刚分没几天, 你又是他朋友, 让他看到了总归难解释吧。”

“好吧。”林禹成应着把内裤提上, 又去穿裤子,“要不今晚跟我出去吃吧?不然他要是在宿舍楼下堵你也麻烦。”

“堵我我就再跟他讲一遍嘛。不喜欢了就是不喜欢了, 这我也没办法。”朱茗边收拾东西边嘟囔,“而且禹成哥你最近好像也挺忙, 我们俩的事就别耽误你时间了。”

好好好,脱了裤子是“特别感激你能来”, 提上裤子就成了“我们俩的事不耽误你”。

现在重要的到底是“谁们俩”的事儿啊。

林禹成听得心里不痛快,但现在这个状况他也只能忍耐:“那我现在……”

“哦,你可以走了禹成哥, 前门插销拨一下门就开了。”因为心里有事,朱茗连头都没抬一下。

这让林禹成内心更加空虚,但他毕竟还是很要尊严的一个人,人家都这么说了, 他还在这儿赖着算怎么回事儿?

他心里一阵憋闷,穿上鞋袜连声再见都不说就往门口走, 但临出门到底又回头看了朱茗一眼。

她分明感知到了他的气愤,抬头看着他的眼神带着无措和惊讶。

林禹成到底不忍心就这么撂着脸子走了,还是问了一句:“那以后……我还需要来吗?”

朱茗的神情也分明地明亮起来,脸颊都带着惊喜:“你还可以再来吗?”

当然,多少次都可以。

画室内外仿佛两个世界一般,林禹成走出画室时,刚好有几个美院女生路过,她们看了他一眼,然后笑嘻嘻说着悄悄话。

他不知道她们在说什么,但给他的感觉就好像她们知道他在里面裸了这么久,刚穿上衣服似的。

于是他又忽然担心,该不会从外面其实能看到画室里吧?

他赶紧绕画室一周,细致观察,好在窗帘的遮光非常完美,看不到一点儿。

他这才放下心来,调整步伐自信地走出去。

看得出朱茗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大多数时候心情还是不错的。她对他的身体感兴趣,很好奇,很有探索欲,然后在他面前说话也很轻松。只是一提到陈盛相关的事,就一脸不悦,可见朱茗心情不好的源头就是陈盛。

而且如果她当初能稀里糊涂地跟陈盛谈的话,那很明显在她眼里“可以恋爱的对象”的这个标准其实并不高——至少不用心灵相通、灵魂伴侣之类的,只需要看对眼。

那林禹成觉得理论上自己也是可以的——朱茗之前不是也说“可以恋爱之后再慢慢了解”吗?没理由陈盛行他却不行,朱茗一时半会儿不能接受他,除了刚分手以外主要还是因为他和陈盛是朋友吧?

他们甚至还是因为陈盛才认识的,如果朱茗心软顾及陈盛的感受,那肯定是不会接受他的。

所以林禹成很明白,目前他想和朱茗产生联系的唯一方式就是白给。

然后就是尽快帮朱茗把陈盛处理掉,否则他俩这辈子都别想有下一步。

计划清晰明确,但具体怎么实施是个问题,毕竟要跟陈盛这个人精拼脑子和心眼,谁的压力都会很大。

但是为茗茗值得。

回到自己刚入手的新车上,林禹成给眼镜蛇打了个电话:“哟,佘哥。今晚组个局吧?”

这不是事发后林禹成、陈盛和眼镜蛇的第一次见面。

当时陈盛已经杀红了眼,看林禹成进度慢,他直接把自己亲爹也叫上,兵分两路蚕食佘氏分公司。所以这一波过去,陈家所得的好处远高于林家。

区区一个分公司对佘氏主体无碍,但是对眼镜蛇本人来说问题很大。在分公司频临破产的时候,他私底下约了林禹成和陈盛出来,谈判的核心是“收手吧兄弟,再这样下去我爸会杀了我的”。

当时陈盛刚喝了几场酒,醉得脑子都转不起来。他完全无意收敛,甚至有想羞辱眼镜蛇的趋势,看得林禹成心惊肉跳。

他到底还是把陈盛拽住了,私底下跟他说:“哥们我理解你的心情,但你还想在这个圈里混的话还是得看点他爸的脸色,你不能真把路走绝了——现在收手他爸只会怪他是个没用的废物,真把佘氏分公司搞垮了那就是不给佘老面子,这事儿就不是一个量级的了。”

话是在理的,陈盛也稍微找回了一点神智,沉吟着开口:“你的意思是?”

“给他留点儿,大概就是花点心思还能盘活的程度,就当给他找点事做。”林禹成话说得够好听了,“而且你家吞得多,现在已经今非昔比了,我估计已经有人开始找你抱团。但我又没吞多少,之后还打算转型,这时候成了人的眼中钉的话我还转得过去吗?”

其他理由再充分,陈盛可能都不会松口,但林禹成最后一句话一出来,陈盛当即就手一抬:“知道了,那就到这儿。打住了,OK?”

林禹成拇指食指扣了个圈儿,感谢道:“OK。”

所以佘氏分公司实际并没有彻底倒闭,还在风雨飘摇中苦苦支撑。

而这一波之后出现的一个很有意思的现象是,由于陈家和眼镜蛇的分公司业务方向重合度极高,两边开始互通有无。

陈家乍富需要经验,需要技术支援,这些眼镜蛇能给他;佘氏分公司岌岌可危,一步踏错将万劫不复,这又需要陈盛从中帮忙——反正眼镜蛇不到万不得已是不敢找亲爹的,他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向他爸证明自己可以凭“一己之力”力挽狂澜。

商场如战场,就是这么的风云诡谲,瞬息万变。

所以他们的发小聚餐实际上还是存在,只是权力分配有些变化——佘家大厦还在,那些往日围在眼镜蛇身边的人还是寸步不离,而那些平时只能等核心成员吃完肉后喝汤的,便开始向陈盛靠拢。

从实力的角度来说,佘远高于陈,而从人数上来说,现在愿意跟着陈盛吃肉的人已经多于愿意看眼镜蛇作威作福的人。

那么在众人眼中,林禹成现在的身份就成了,陈盛党的核心成员。

好诡异的头衔,林禹成本人从没承认过。毕竟现在在某些方面,他还得跟陈盛对着干。

接到他电话的眼镜蛇感到迷惑,毕竟他们仨最近都忙得焦头烂额:“今天聚?老陈的意思吗?什么由头?”

林禹成也不打马虎眼:“我的意思。没什么由头,就觉得有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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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没见了。之前的事,也想给佘哥赔个罪——我毕竟不像陈盛还能给佘哥帮帮忙,昨天刚把自己公司收拾明白呢。”

“嗐,这话说得。都知道你俩好得跟一个人似的,这事儿哪还需要分开论呢。”

“行啊,那就不当赔罪,就是聚聚。”林禹成顺坡就下了,“不然长时间不见面,兄弟间都生分了。”

“好,那都是兄弟也别客气,今天我做东,老时间老地点。”

“佘哥破费。老时间老地点。”林禹成说着挂了电话,转头又给陈盛打。

陈盛那边听起来明显难办:“今晚?眼镜蛇的意思吗?什么由头?”

“好像也没什么由头,说兄弟间不多见见容易……”林禹成看着车前窗,刚好看到朱茗已经收拾好画具,背着小挎包出来。

他忍不住笑一下。

陈盛在电话那头催促:“说话啊,怎么还笑上了。不多见见容易什么?”

“容易……产生隔阂。”林禹成说着又把脸冷下去,“怎么了,今晚没空?”

“对。”陈盛烦道,“今晚约了茗茗吃饭,好不容易抽出一点时间。”

林禹成忍不住嗤笑一声:“她答应了吗?”

陈盛那头顿了顿,这就反应过来了:“你这笑得什么意思?你在哪呢?”

“你管我在哪,我就觉得你这人还挺有意思的,特意抽时间请前女友吃饭。”

“林禹成我警告你老实点,不要趁着我这阵子忙在我背后搞些有的没的。”陈盛心里有些嘀咕,但还真不敢撑腿儿说他逾越了,语气也还算平和,“我说了,我们这不是分手,是倦怠期,是磨合期。你没谈过恋爱我谅你不懂,再胡说我可不客气。”

“说得真有理啊,这年头男人恋爱经验多可不是加分项了。”林禹成贫完又趁陈盛发作前抢先一步,“讲正经的,你看咱俩这有日子不见是不是产生隔阂了?你都开始不信任我了。今晚你是要跟你前女友吃饭,还是参加发小聚会?”

直击灵魂的问题,陈盛再一次沉默住了。

三秒后重申:“我再说一遍不是前女友。”

五秒后询问:“几点,在哪?”

意料之中的回答,林禹成拉起安全带:“老时间,老地点。”

第62章 人生计划

其实人到底为什么而活呢?像朱茗和陈盛这种人, 林禹成不懂,但他佩服。

他其实不明白艺术家为什么潜心作画,哪怕死后出名也心甘情愿;他也不知道企业家为什么热衷勾心斗角, 以赚更多、更多、更多的钱为己任。

如果他没生在林家,或许他会度过非常普通的一生——当然这话说得有点猖狂了,事实是他现在也很普通。

他爸青年发家,到了他手上也只是守住家业,没能飞黄腾达, 也没开疆拓土。就连碰上陈盛这么个神人, 也没把他带起飞, 他明摆着就是钱够用就行了。

然后就是想找个可以共度一生的伴侣, 免他时时孤单。

是的, 在林禹成的人生计划里,婚姻一直是必选项, 哪怕是搭伙过日子的那种都行。起初就是觉得一个人过一辈子太过悲凉,他希望有一个人能理解他, 相信他,遇上点什么事儿的至少能向着他。

其实陈盛算是做到了, 但他又不喜欢男的,爱情跟友情那毕竟还是不一样的。

林禹成从不像圈内其他二代一样,对自己未来的另一半有那么多这那那这的幻想, 他一直想的就是“有就行”。

在那些对感情自以为是的日子里,他从未想过能遇上朱茗,让他忽然就陶醉了,忘我了, 非她不可了。可见他哪是什么低标准者,他要求高的很, 他都肖想上这世上最美好的女孩子了。

所以林禹成之前跟朱茗说,他是那种“把爱情看得比友情重的人”,这话是认真的。甚至在那些想着“搭伙过日子也可以”的时光里,他就已经很确信他未来老婆一定是排在陈盛前面——反正他是理解不了那些自家老婆不疼先顾外人的,那不有病吗。

而现在,这句话又可以进行进一步的更新——他不仅是把爱情看得比友情重的人,他还是把爱情看得比事业重的人。

陈盛早就问过他,他这人不爱钱,不爱权,更不爱做生意,那他到底好点什么?他这辈子净跟些自己不爱干的事儿死磕,那他的人生价值如何体现呢?

当时林禹成心里其实就有答案——他想有一个自己的家,给家人提供优渥的生活,把家人照顾好。

现在这个答案更加具体——他想和朱茗在一起,被朱茗接受,然后他们相知、相爱、相守一生。

所以陈盛哪里是他的对手呢?其他事情上玩心眼,他或许是比不上陈盛,但是在爱情上玩心眼,陈盛永远都不是个儿。

晚上的发小聚餐比以往更加其乐融融,因为现在他们之中有了两个权力中心。

以往那些喝汤的、喝不上汤的、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现在都看到了希望。他们一改往日蔫了吧唧的态度,打扮得整整齐齐地出现,脸上洋溢着热情的微笑。

而陈盛一如既往的会装,他看起来就和以前一样谦逊有礼,好像他还是从前那个好说话的小陈、A大的校草。不知道的还真当他是什么仁义礼智信的善茬,更加乐意往他身边挨。

这玩意要放在古代,说不准还是什么改朝换代的帝王之才。

这么想着,林禹成悄悄抬起手机,录下陈盛赌钱的珍贵影像,发给朱茗。

林禹成:【这手真是分对了,赌狗要不得啊。】

陈盛其实看到林禹成在拍自己了,奈何他对这兄弟向来不设防。

“对不住了兄弟们,又是同花顺。”陈盛把三张牌一放,在一众懊恼声中愉悦地揽过所有筹码,顺势又一抬头,“禹成哥拍什么呢,过来玩两把?”

他是故意喊哥的,为的是提高林禹成在这伙人中的地位。

而现在全场也就林禹成敢对他这么不客气:“你找死啊。”

陈盛便摊摊手,吐槽一句“正人君子”,然后再次摸牌看牌。

这时朱茗已经回了消息过来:【(惊讶)他还有这个恶习呢?】

林禹成:【(叹气)好多年了。】

朱茗:【那你管管他啊,这样下去怎么得了。】

这个反应让林禹成一下子有点把握不住了,正常女孩看到赌狗一定是敬而远之,但朱茗知道后会不会善心大发给陈盛发消息劝他收手,林禹成还真说不准。

他赶忙打字:【在管了,放心吧。他的钱现在吃不完花不完的,不搞点刺激的估计心里空虚。】

虽然陈盛只有在发小聚餐前才玩几下,但林禹成并不觉得自己是在坑他——玩一千把是赌,玩一把也是赌。

不过他更想拍的,其实是陪酒坐陈盛大腿的模样——他知道陈盛好面子,不会推开也不会拒绝,奈何因为他上次直接拍桌子走人,所以这回眼镜蛇也没敢搞这出。

现在就是很后悔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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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怎么就没拍呢,光顾着生气了。

随着眼镜蛇本人的到来,本次发小聚餐就开始了。虽然眼镜蛇仍是最后一个到场,但这次真是破天荒的没有迟到。

他甚至看起来随和了很多,一来就客套:“哟,玩着呢?我没坏了谁的手气吧?”

都知道这话是说给谁听的,除了陈盛根本没人敢搭腔。

于是陈盛顿了几秒,是在等着看有没有不长眼的。

确定没有,这才笑盈盈应道:“什么手气啊,佘哥来了,再好的手气也得起身迎接啊。”

“哈哈哈,咱俩之间还用这么客气吗?”眼镜蛇拢了一把锃光瓦亮的大背头,看起来倒也自然,“咱们老陈现在可是今非昔比了,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

“哪的话,我爸一直让我多跟佘哥学习。论资源人脉,论经验技术,佘哥才是行家啊。”

就这么唧唧歪歪地互相拉扯着落座了。

眼镜蛇坐主位,陈盛就坐在了他左手边。而林禹成明知陈盛现在是话题核心,根本不想往他边上靠,自个儿随便找了个位子坐下,看这伙虚伪的人谈笑风生。

他知道这年头很多人踩宫斗捧朝斗,但就他个人而言,他还真不知道这个朝斗比宫斗高贵在哪儿,来来回回也就是这些酸事。

果然开席之后没几句,话头就落在了陈盛身上,关于最近的生意状况、学业事业、情感生活。

眼镜蛇两杯酒下肚就有点上头,大手一挥:“这不巧了吗?老陈女朋友我见过一面——漂亮,那是真漂亮。”

陈盛跟他干了一小杯,不知是喝酒喝得还是被夸得,分明已经飘飘欲仙了。

为防止眼镜蛇搞不清楚状况说出点什么不中听的,他先一步表态:“我是来真的,是奔着结婚谈的。”

这话一出,满堂嬉闹一声“哎哟”,仿佛闹洞房的那个动静。

有马屁精已经知道该怎么拍了:“陈哥这个叫什么来着?这就叫那个什么‘纯爱’是吧?”

又有人恭喜道:“陈哥这真是,哎呀——事业爱情双丰收啊。”

还有人又抬了一手:“那陈嫂找到我们陈哥也是好运啊,帅气多金学历高,名副其实的高富帅啊——这就叫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这样快活的气氛中,林禹成看起来格格不入。

除了他没人知道大伙儿今天是为何相聚在这里。虽然他心里还是有点犹豫,但可以确定的是他绝不是来听满座高朋来跟陈盛说恭喜的。

他是来正式宣战的。

那首先就不能让陈盛继续以女友之名裹挟朱茗:“茗茗不都说了分手了吗?你单方面奔着结婚去啊。”

他这声儿不大不小,刚好让满包厢都能听见,但要想打着哈哈岔过去,也不是不行。

有机灵的已经觉得不对劲儿了,想聊点别的糊弄过去,但陈盛硬是酒杯一放直接接腔了:“林禹成你什么意思?合着我们分没分手,你比我更清楚?”

“很正常,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林禹成说着一仰头,干脆利落地把一小盅酒喝下。

陈盛隔大老远看着他,似乎才发现他们之间的距离已经这么远了。

从前他家底微弱,林禹成总是紧挨着他坐,旁人知道林禹成不好惹,便不会太为难他;如今他一举起家,人人都要上赶着巴结,他却反倒远远坐开了,还成了满场唯一向他发难的一个。

陈盛眼睛睁得发痛,胸口也一起一伏,抬手也是一杯灌下:“不劳费心。我跟茗茗爱情你是全程见证了的,到时我们结婚,肯定让你坐主桌观礼。”

林禹成又给自己斟了一杯,嘴上一点磕绊没打:“话别说太满,最后谁坐主桌还不一定呢。”

席间已经被这炸裂的信息量震住了,一时间都不敢吭声,甚至开始怀疑这话是不是自己理解的那个意思。

一般来说这时候会有人打圆场说“不要为了一个女人伤了和气”“女人哪有兄弟重要”,但陈盛刚说了是认真谈的,那这话说着又有点不合适了。

而且这要是陈盛跟旁人对上,帮个腔劝个架的都不困难,但现在是陈盛和林禹成对上。

那这还掺和个屁,他俩好得能穿一条裤子,哪怕吵得山崩地裂没几天也能和好如初,谁要是这时候插嘴,很容易搞到最后里外不是人。

但就这么安静着显然也不是办法,眼镜蛇万万没想到有一天需要自己来调节林禹成和陈盛之间的矛盾。

他额头都冒汗了:“嗯……主桌……确实一般还得是长辈……”

陈盛压根没听这话,直接一酒杯敦在桌上:“这样吧,下次聚餐我把茗茗带过来跟大家认识认识,省得有人觉得我是吹牛。”

这话有点水平,至少让人好接。

立刻有人暖场道——

“太对了陈哥,下次你一定得把嫂子带来,我得敬她两杯!”

“是啊,也得让兄弟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大美女能把陈哥拿下了啊。”

“哎,能让陈哥五迷三道的肯定不仅是美女还是才女,听说是A大油画系的,真把兄弟羡慕住了!”

眼瞅着席间气氛重新回温,陈盛本人的目光却一直盯着林禹成,久久没有移开。

林禹成也又是一杯下肚,瞥了陈盛一眼,分明是冷笑了一声。

这个神态让陈盛惊得半晌听不见旁人的声音,他几乎是觉得有点恶心——这个人是谁?是谁披着林禹成的皮坐在这里?那个正义凛然的林禹成也会露出这种伪君子的神态吗?而且是对他?

但是想想,如果一切是为了朱茗的话,这又变得十分合理了。

林禹成就永远举止高尚吗?林禹成就没有被欲|望驱动着难以自控的时候吗?他或许算是个不错的人,但他说到底也是个男人。

不该带着他频繁和茗茗接触的,不该让他有机会了解茗茗的,说实在的就算林禹成爱上茗茗陈盛也觉得情有可原,但他万万没想到他真的会背叛兄弟、背叛内心深处的道义。

可笑他还一直骗自己,一厢情愿地认为林禹成一定不会,说白了他只是不敢细想、惧怕后果罢了。

他也不再看林禹成,只是一杯接一杯地饮下。他知道从今天起,他就只有茗茗了。

第63章 诡计多端

朱茗还疑惑怎么这次这么容易就推掉了陈盛的邀约, 到林禹成发来那段视频的时候,她才知道原来陈盛今晚有其他饭局了。

不管怎么说,于她肯定是好事——如果陈盛最近在工作上稍微忙一点, 应该多少也能冲淡失恋的痛苦,少把精力放在她身上。

但让她没想到的是,大概饭局结束时间,醉酒的陈盛一直给她发来一些莫名其妙的消息。

陈盛:【茗茗,我爱你, 我真的爱你。】

陈盛:【他为什么敢当众说出那样的话?告诉我, 你们之间没什么的对吗?我相信你不是会脚踏两条船的人。】

陈盛:【我失去这个兄弟了, 我永远地失去这个兄弟了。茗茗, 救救我吧, 我只有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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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吓得朱茗大半夜坐在床上不敢躺下。

她又给林禹成打电话:“喂,禹成哥, 阿盛他……”

“他没事,就是喝多了。”林禹成那边有风声, 有河水声,还有陈盛醉醺醺的声音——带着点哭腔, 一会儿喊“茗茗我爱你”,一会儿喊“林禹成你个王|八|蛋”。

听得朱茗转身又是一阵心痛:“要不我明天还是见见他吧,可能是因为我一直躲着他, 让他更不好接受了……”

“你怎么这么善良啊,他哭一哭你就心软。”林禹成的声音慢慢的,把醉酒腔压住了,朱茗险些没听出来。

她心里咯噔一下:“禹成哥, 你也喝酒了?”

“嗯。但没像他这么死喝。”林禹成低头看着在护城河边见风倒的陈盛,真想踢上一脚, 但他忍住了,“他不配,你明白吗茗茗,他不配。”

“什么?”

“他最开始不是认真待你的,他就是想像对待他的前女友们一样,对你始乱终弃。只不过这次你没乱,乱的是他。”

朱茗不知道他现在说这话有什么意义,这根本没法改变现状:“我知道啊,我知道乱的是他,可我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让他不乱……”

“我的意思是,这不是你的责任。”林禹成在陈盛身旁坐下了。他内心一阵抽痛——他喜欢的女孩和他兄弟分手了,而他不仅得顾着他兄弟的死活,还得宽慰这个女孩。

但他一直不就是这么个收拾烂摊子的人吗?他已经很习惯了:“你恋爱时待他真诚,不爱了及时放手,走出来是他自己的事。说句难听的,就算他出了什么事,跟你也没关系了。”

“可我不真诚啊!”朱茗总算说了出来,“我一开始没搞明白,我只是看他漂亮,就想亲亲他,想和他接触。一开始我也没觉得这是爱意,所以最开始和他聊天什么的都觉得没意思,但是后来见了面之后,我能感觉到他也是这样看我的,而他说他这是爱我……我就以为我也是爱上了。”

朱茗都不知道林禹成能不能听得懂她说话:“真要是说起来,我应该从来没有爱过陈盛,我们只是互相馋对方身子的关系。所以他认真起来后我就觉得很可怕,再然后我就提分手了,也不怎么回他消息,就一直躲他到现在。这样的话,如果他真的有了什么三长两短……那我可能这辈子都不敢谈恋爱了!”

这时一宿舍四个人已经都坐起来了。

河畔的风吹得林禹成有点懵。

他在陈盛身旁坐下了,一直以来悬在嘴边未说出的吐槽,终于在他心里化作了一个定论——他一直觉得朱茗身上有种很天真的残忍,无意识地两嘴一碰就往人心窝上捅。

但他又一直觉得女生的话不至于,女生总是心软心善、认真对待感情的,他觉得把这种评价放在一个女孩子身上还是太过了。

而现在他看向身旁不省人事的陈盛,心里居然泛起一丝同情。

察觉到时他就赶紧把这种情绪收住了,做男人到底还是要狠一点。

他问着手机里的人:“那我呢?”

朱茗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贴着他的侧脸,离他很近很近:“什么?”

“既然你从来没有爱过他,那你对我又是什么样的感情呢?”林禹成的声音有些急了,“每次出去玩你总是偷看我,也只是因为我身材好吗?每次找你聊天你都秒回,难道不是因为跟我聊得来吗?如果连陈盛你都能接受的话,那你难道没有觉得我更好吗?还有今天,你摸我的时候,你敢说、你敢说你只是为了画画吗?”

朱茗脸色涨得通红——啊啊啊,这真的是她干的事吗?为什么听上去这么过分?

她试图岔开话题:“可这个现在不重要啊,重要的是阿盛他……”

“重要的是陈盛!”林禹成被气笑了,“你也从来没爱过我,你喜欢陈盛的脸,喜欢我的身材,或许你还想过要是我有陈盛的脸,或者他有我的身材就好了?”

“不是啊!”朱茗好像确实想过他们俩要是能融合就好了,但绝对不是这方面的融合,“我怎么可能这样想,你的脸也很好看,甚至比阿盛更好看,我怎么可能希望你有他的脸呢!”

林禹成心头又是一颤。

他简直不知道要如何安放自己的心了,他想为此心花怒放,但又觉得不该对朱茗放松警惕。

而朱茗现在怕的是林禹成把陈盛往肩上一扛,双双跳护城河里去:“如果你要跟陈盛比的话,那肯定是你更好啊,方方面面的——不管是身材,样貌,人品还是说话方式,你都比他好多了。所以、所以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也很想和你谈场恋爱,只是现在明显不行啊!”

林禹成的心一下子化了。

警惕?什么警惕?

“有什么不行的?你分手了,我表白了,你回应了,那我们就是男女朋友关系了。”林禹成“腾”得又站了起来,“感情真挚,流程正当,我们为什么不行?”

朱茗苦恼地抱住自己的脑袋,她以为自己够乱了,怎么这林禹成也是个拎不清的:“因为我才刚刚分手啊,这头分手那头就跟你在一起,这显得就好像、就好像我和陈盛恋爱时就和你有勾结!”

“我们没有吗?”

“我们有吗?!”

“那你想等到什么时候?等到陈盛不再纠缠?”林禹成在河边来回打转,“他都已经是过去式了,为什么还要让他影响你的未来?”

“可我、我还没想明白。”朱茗按住自己的心口,“我现在心思都在阿盛身上,我只希望能尽可能减少对他的伤害,我没有更多精力去思考和你的关系。”

“那你能给我个口头承诺吗?”林禹成显然已经意识到,感情上的东西在朱茗那完全是团糊涂账,但实打实的名分、许诺,朱茗还是认账的。

他说:“你给我个承诺,把和陈盛的关系理清后,就和我试试看。”

朱茗猛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以防口水滴下来。

之前林禹成说喜欢她的时候,她更多的是摸完负不了责的心态,只是觉得好难办。但现在林禹成的诉求如果是“把和陈盛的关系理清后”,而且还是“试试看”的话,那压力忽然就小了好多。

朱茗在欲|望的驱使和良心的拷问间陷入了自我谴责,她很想答应的,但又觉得对林禹成而言太不公平:“那万一我对你也不是爱呢?万一最后你也变得和阿盛一样呢?”

“没关系,我不在乎。”林禹成一句话顶上来,“我不是那种死缠烂打的人,甩我比甩陈盛容易多了。”

朱茗张嘴就想答应,但随即头就摇成了拨浪鼓。

不行不行不行,这些男人一个个诡计多端,等她上套了再想跑哪还是那么容易的事呀!

她脸红透了,声音也像在撒娇:“我、我不和你说了!这么晚了打长电话,影响室友休息!”

黑暗中幽幽地传出一个声音:“没事,这个电话,你打多长都行。”

话虽这么说,但朱茗最后还是草草跟林禹成说了再见,这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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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再打下去她真怕自己把持不住。

那晚她睡得颇不安稳。

她梦见自己睡着睡着往边上一探手,那熟悉的柔韧肌肤就滑进了她的手掌心。

梦中的她胆子比现实中大多了,她反复捏圆搓扁,十分确信这根本不是为了画画,她就是为此着迷。

那个硬硬的小颗粒随着她的动作,转着圈儿地蹭着她的手心,她觉得手上痒痒的,于是忍不住捏了一下。

那人也随之闷哼出声,激得朱茗直接翻身起来。

然后她看到了林禹成的脸。

他逆来顺受地躺在那里,眼神迷离,眼圈也有些泛红,哪还是平时生人勿近的样子,这简直像是在邀请。

于是朱茗也不客气了,她体贴地拢一下他的前额碎发,让那头发别挡了他漂亮的眼睛。

然后她气势汹汹地,在他薄薄的唇上一吻。

感觉不太得劲儿。像是满汉全席摆在眼前,她却只夹到一块红烧肉味的豆腐干。

朱茗感到迷惑,然后很快地又亲了一下。

嗯?还是没什么意思啊。

手机的震动声都差点没吵醒她,因为实在是不想醒过来,这千载难逢的机会,朱茗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尝不出滋味来。

直到室友刷完牙路过,在下面拍她床架子:“茗茗,你手机是不是响了?”

她才不得不迷迷糊糊伸手去摸手机:“喂。”

“总算愿意接我电话了?”

一下子把朱茗吓清醒了,这对身体十分不好,容易脑溢血:“阿盛,你没事吧?你昨晚是不是喝多了?”

知道她还关心自己,陈盛心里总算好受了一点:“还好……见一面吧,我在你楼下。”

第64章 你是女生

朱茗穿着睡裙下床, 跑到阳台看了一眼。

差点被冻死。

陈盛的白衬衫外加了件灰色毛衣,长身立在女寝的院落中,见她探头便招了招手。

他声音略显疲惫, 但酒已经醒了,冲着手机说:“多穿点,今天降温。”

“……知道了。”朱茗看看他,然后又跑回了寝室。

朱茗穿了件大象灰的风衣,搭了件同色系的毛线小披肩, 还戴了顶白色贝雷帽, 是经典小画家穿搭。

所以当她跑出寝室楼的时候, 陈盛便觉得——她为了见我精心打扮, 她心里还是有我。

而朱茗也确实怕他等着急, 就这么一路跑过去,快到跟前才刹车。

陈盛本来都打算张开手臂抱住她了, 见状不得不改成了扶一把的动作:“当心,鞋子有跟就别跑这么快。”

朱茗并不抗拒这样的接触, 只是着急着问:“阿盛,你昨天发的消息……”

“嗯……打扰你休息了吧?我当时太难过了。”陈盛看看她, 继而眼眸一低,“林禹成在聚餐时公开向我挑衅,他暗示你们关系不一般。”

这话要是提前一天说, 朱茗绝对惊呼:“哪有的事!我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但现在,一方面她觉得经过昨晚的夜谈,她其实很难说和林禹成没关系;另一方面又想着现在撇清关系的话,后面万一又想有什么关系, 那也不好解释。

那话怎么说来着,在被质疑的时候最忌讳陷入自证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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