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不对?太多不对了吧……”
方清月茫然四顾,时间太早,又是个工作日,这里根本没有什么人来,停车场只他们一辆车。
“比如?”
她只能想到哪里说到哪里。
“比如……结婚之前需要见家长吧?征求他们同意……而且登记结婚应该是要提前预约的吧?我什么证件都没带……对了,还有,以你的工作性质,结婚之前应该是要zs的吧?而且我们才刚刚……难道不需要再磨合一段时间么?”
“还有别的么?”
“……”
这些还不够让他知难而退的么?
“如果没别的了,那我们一条一条来解决。”
成辛以咧嘴笑笑,不知从哪里变戏法儿一样变出一套钥匙。
“这是你家长同意的证据。”
“……这是……”方清月瞪大眼睛。
“这是我家的钥匙!怎么在你这里?”
“老袁给我的啊。我已经跟他正式下过聘了,你也知道的,他对我一向都非常满意,所以就配了一套你家钥匙送给我这个合格的孙女婿。”
“……怎么可能,什么时候的事?”
“就是那次惹他生气之后,我就提亲了,他当时没马上答应,但禁不住我死缠烂打嘛……”
他双眼弯弯眯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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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我最擅长死缠烂打了。”
不等她开口,他又继续道。
“至于我家长那边,你大四那年不就见过了,我爸妈都很喜欢你的,我结婚,他们高兴还来不及呢,不可能不同意。”
他又掏出手机,给她看短信列表。
“这是我预约好的登记结婚申请回执,这条短信就表示预约成功。”
随即又打开中控台的凹槽,里面赫然整整齐齐放着他和她的户口簿和身份证件。
……
她简直快要惊掉下巴。
“……你……你在求婚之前就已经准备好所有这些了?”
成辛以歪头望着她。
“万事俱备,只差你点头。”
“……可是……”
“至于zs这事儿……”他又摸了摸耳朵,点头赞许。
“你想得很周到。老杜最近在外省交流,要月底回来,不过我已经提前跟他打过招呼,说我最近要结婚,配偶zs申请表等他回来就会第一时间上交让他审批。而且我跟他说得很明白,我要娶的姑娘,家庭背景好得不能再好,世代忠良,书香门第,干净清楚,不可能过不了的,再赌上我的职业生涯,他当然也就口头同意了。”
“……”
方清月不可置信地瞪着他,却只让他笑容更深。
“怎么,我说得不对么?”
“……你……为了一定要在今天跟我登记结婚,而赌上自己的职业生涯?即便明明知道等到月底zs过了就不需要赌了?”
她的眼眶有些红,柔媚细眉紧紧蹙着,带了一丝责备,又好似想起了别的什么事。
成辛以静了一瞬,直觉意识到她是想到了从商宇麒老婆那里得知的贾纶的事。当年最冲动最无能的时候,他确实是差点儿因此脱警服没错,但他只恨自己那时既年轻又没用,从没后悔过揍人。如今这件事被传来传去,商宇麒老婆又是那种叽叽喳喳的性子,传到她耳中,一定是被夸张了无数倍的版本。
他轻轻叹气,低声呢喃。
“方清月,你又不可能会让我输,这怎么能算赌呢?”
“我不爱赌。”
“跟你有关的事,我绝对不会用赌的方式、把主动权让给老天爷,永远不可能。”
她咬住嘴唇。
“就一定要是今天?”
他没说话,缓缓眨了眨眼,摇摇头,再次明目张胆、不怕揭穿,玩起以退为进的幼稚把戏。
“当然不是。你不想的事,我不会逼你。”
他再次叹气,伸手扯了扯她的安全带,探身过去,做出要帮她重新系好的动作。
“没关系,方清月,不要为难。我只是……觉得自己已经等了很久了……但既然你还不想,那只能说明我做得还是不够好,没关系,我可以继续等,多久都可以。”
……
方清月默默挑了挑眉。
“……又来这招?”
他忍俊不禁,埋在她肩头笑,温热气息惹得她又痒又麻,万分无奈地捏他的耳朵。
“有话不能好好说是么?”
结果他毫无包袱,居然开始蹭着她的颈窝撒起娇来。
“那你就不能宠我一点么……方清月,我真的好想好想娶你啊……方清月……方清月……”
……
她被蹭得浑身酥酥的,不禁觉得他比两人最甜蜜的同居时期更会磨人。可以前同居时,她只会嫌弃地拼命躲或者半推半就迎合他,却从来不会……不会像现在这样既气他自作主张、又抑制不住心底里浓浓的心疼和怜惜。
……
所以就稀里糊涂跟他下车、进了民政局。
再浑浑噩噩出来时,她就变成货真价实、法律意义上的成太太了,而成辛以,也就真的变成她的合法丈夫了。
……
像场梦一样,直到此刻坐在办公室里,仍旧觉得恍恍惚惚。
……
——
——
方清月粗略简洁讲了讲过程,又听到姜姜连续好几个“卧槽”。
“卧槽……成皮糖这效率确实是牛的,以前上学的时候我们三个还偷偷取笑过他,追你追了三年多才追上,追上之后也规规矩矩的,从来不像其他渣男那样变着法儿地把女朋友往酒店拐,就只知道亲亲抱抱,节奏死慢死慢的……结果现在倒好,啧啧,老成一快起来,真的是,你跟他说,从今往后,我墙都不扶只fu他了!”
“……”方清月无奈跟着笑,只觉得这通电话并没能解决她心里的任何困惑。
姜姜邪魅笑了笑。
“怎么样,你俩是不是今晚要好好洞房花烛一下?”
方清月摇摇头。
“没时间洞房……今天半夜我还有个连线的越洋会议要开。而且……他……”
……
拼乐高的小奶娃娃又被吓了一跳,因为自家妈妈突然嚷出来,看上去愤愤不平的样子。
“啥?结婚当晚就出差?草,老成是个渣男吧!”
方清月咧嘴笑笑。
她倒不在意这个,只是有些好奇他这趟所谓的“今晚去北京查个案子”,却又遮遮掩掩不跟她细说——究竟是去查什么的。
电话那头的闺蜜又说个不停。
“哦,难怪,我说老商从昨晚墓地回来之后,怎么说老成后面几天都很忙,他确实也是跟老商说他要出差的。”
“什么?”方清月怔了怔。
“啊?”
“你刚才说,商宇麒他们两个昨晚去了哪里?”
“墓地呀,老商昨天晚上被老成叫过去的,忙到挺晚才回来呢。我还以为你们队里有案子在墓地啊,不是吗?”
“……哪个墓地?”
“不知道,反正是往北面方向的走。怎么啦?”
“哦,没什么。”
……
又聊了几句,闺蜜间的电话挂断,方清月又瞪着这本新鲜出炉的结婚证发了半天愣,摩挲着指腹半晌,拿起座机,拨通一串电话。
……
“您好,这里是市刑警队。我想查询一个来访记录,登记时间是昨天晚上。”
……
“那麻烦帮我再查一下,近一个月内同一个碑位号的其他来访信息,可以么?”
……
“谢谢。”
办公室恢复安静。
方清月放下记录的笔,陷入长久的凝滞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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