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御前会议(1 / 2)

第103章 御前会议

红堡,王座厅,御前会议。

王座厅的陈设极为华丽,地板上铺的是密尔地毯,房间一角摆着一幅来自盛夏群岛的木屏风,上面雕刻有上百种栩栩如生、色彩斑斓的珍禽异兽。

墙壁上则挂满了诺佛斯、科霍尔和里斯产的精美织锦,门两侧是一对瓦雷利亚的狮身人面兽雕像,圆润的红榴石双眼在黑色大理石的脸上显得炯炯有神。

会议桌的首位,靠背上有着金色宝冠雄鹿图案的国王椅是空着的。

琼恩·艾林公爵坐在国王椅的右边,这个位置象征国王右手。

围坐在长桌旁的其他御前大臣,分别是:法务大臣蓝礼·拜拉席恩、财政大臣培提尔·贝里席、御林铁卫队长巴利斯坦·赛尔弥、大学士派席尔、情报总管瓦里斯。

除了位于首位的国王椅,海政大臣史坦尼斯·拜拉席恩的位置也是空着无人。

近日的奔波让琼恩首相比以前更加消瘦,眼睛深陷,面色苍白,脸上看不到一丝血色。

琼恩首相暗叹口气,还是问道:“只有我们六人,史坦尼斯还是没有来吗?”

琼恩首相的话音落下,长桌附近仿佛出现了几秒钟的凝固。

培提尔的着装板板正正,如同一个修士,他那灰绿色的眼眸微动,扫了眼在座众人的表情后,开口道:“首相大人,您了解史坦尼斯公爵,他的舰队事务繁忙,很难脱开身。”

蓝礼哈哈笑了一下,语气带着调侃道:“培提尔伯爵,你的言语太有说服力了,我都有点怀疑正直的史坦尼斯把你贿赂了。”

培提尔笑着摇了摇头:“那会是我的荣幸,我将会毕生难忘。”

众人低笑,打破了王座厅的凝重。

琼恩首相看了眼满脸笑容的蓝礼。

蓝礼今天身穿着绣了十二头金色雄鹿的暗绿天鹅绒紧身衣,一边肩头垂着一枚翡翠胸针固定的织金半披风。

劳勃夺下铁王座时,蓝礼不过是个七岁小男孩……如今神貌酷似劳勃的蓝礼,仿佛是时光倒流,让他看到了那个从三叉戟河得胜归来的英气勃发的劳勃。

琼恩首相停止了回忆,他今天召集御前会议是为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关于王室血脉的问题,虽然他的调查进度还不到一半,但他现在可以说是已经差不多确认,乔佛里、弥赛菈、托曼并不是劳勃的血脉。

等收集好所有的铁证,他会亲自禀报劳勃国王。

这件事情被揭露后,琼恩首相已经能预想得到在劳勃国王的盛怒之下,王国会引起多么大的震动。

这件事情是瞒不住的,也不可以相瞒。

琼恩公爵身为国王之手,如果证据确凿之下,劳勃国王得知真相的时间,就算是被耽误了一刻也都是他的失职。

还是那句话,这件事情实在关系重大。

到时候,琼恩首相唯一能做的是劝说劳勃国王不要公开审判,而是私下处理掉瑟曦·兰尼斯特和她的野种。

比如,相关之人全部都被病逝。

劳勃国王还年轻,而且活力十足,他会迎娶新王后,也会迎来真正的婚生继承人。

这是琼恩首相能想到的最好的应对措施,这样的话至少不会让七国震动,王国才有可能平稳渡过这件事情所带来的影响。

不过,琼恩首相非常了解劳勃国王的脾性,这是他的奢望,他对说服劳勃国王完全没有信心,只能说是试一试,也许劳勃国王会为了王国的安定能够保持一次理性。

…………

琼恩首相现在要做的是提前,以预防和应对最坏的局势。

他首先要找个其他恰当的理由,合理地君临城封锁,在不引起他人怀疑的情况之下,间接地控制住君临城内的兰尼斯特族人。

琼恩首相扫了眼在座的御前大臣,缓缓地开口道:“诸位大人,想必你们都已经听说过首相书房的事情,呵~我想某些人甚至都已经掌握了连我自己都已经忘记了的事情……”

坐在长桌末尾的派席尔大学士开口道:“琼恩公爵,通往首相书房的密道并不是近些年才出现的,它是旧龙遗留给您的麻烦,这是旧龙造成的隐患,这也说明旧龙的余孽仍未死心。”

派席尔有张慈蔼的脸,几束白发垂挂在早已秃光的额头两边,长长的雪白胡须流泄至胸前,他那由二十四种金属片所串成的学士项链从喉头一直垂到了胸膛。

【派席尔服侍过的国王有:伊耿五世、杰赫里斯二世、伊里斯二世(疯王)、劳勃一世】

培提尔面上不显,但心下很是看不上只会奉承的派席尔。

正常人都能听得出来,琼恩首相只是在感慨,派席尔倒是急不可耐地为琼恩首相开脱。

首相书房夹层事件本就不需要特意开脱,大家都心知肚明,这是坦格利安王朝留下的遗产之一,拜拉席恩的身份是簒夺者,承接遗产有所遗漏自然正常。

深究下来,劳勃国王应该承担更大的责任,因为他才是红堡的主人。

现在经派席尔这么一说,培提尔反倒觉得派席尔的言语,看着是在讨好琼恩首相,他却在“无意间”让琼恩首相担下了所有的责任。

培提尔的眸光微动,派席是老糊涂了,还是另有所图?

培提尔的目光与一直沉默的瓦里斯触碰了一下,各自收回了视线。

培提尔勾起了唇角,他有意试探一下看着老态龙钟的派席尔大学士。

“派席尔大学士,旧龙的余孽还在活跃吗?这句话听起来,我为什么觉得……您是想表述琼恩首相和瓦里斯大人一直以来都很失职吗?”

培提尔的目光盯着派席尔,继续道:“我想这是一句玩笑话。当然,我也是在开玩笑。”

派席尔颤颤地起身,学士项链作响。

派席尔朝着琼恩首相所在的方向,抚胸颔首道:“琼恩公爵,我绝无此意,培提尔大人误解了我的意思,我只是出于公心!”

琼恩首相挥挥手示意派席尔坐下,看了眼一脸无奈表情的培提尔,开口道:“派席尔大学士,我没有误解过伱,我一向是信重你。”

落座的派席尔颔首致谢,从头到尾都没有理会始作俑者的培提尔。

培提尔暂时没有发现破绽,派席尔的举止与往常没有分别,深怕得罪了琼恩首相,保不住自己在御前会议的位置。

培提尔耸耸肩,倚靠在了椅背,却开始警惕看起来无害的派席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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