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修行的层次截然不同，或许可以将所有的痕迹藏的好好的。

可心神再特殊，终究不是世界境，依旧只是一位巅峰祖神——而且还是夺舍了真正源老人的第二元神，实际上还要弱一筹，并非他的完全状态。

真要论境界，三界的领袖大能比他也差不了多少。

燧人氏、三清道祖和菩提祖师这三位领袖大能虽然相信纪一川的话语，但也不会全信，自然会想办法推演。

当已知结果的情况下，根据蛛丝马迹倒推，难度要小的多——片刻后，在因果一道上成就最高的三清道人已经确定纪一川所说的正确性。

他算不到天道中的心魔主人，也无法精确的算到源老人，却也能算出的确有一只黑手在暗中推动三界的战争，能算出有一片暗中潜伏于三界的阴云。

一对照，自然确定为真。

“居然，是真的。”

面对如此情况，三位领袖大能不由得沉默了。

“如果敌人是世界境，那我们也不用争了。直接逃离三界就是。可是无论是心魔主人还是心神将都没有那么强。我们还有围攻获胜的希望。”纪一川叹了口气。

“对，有希望。”燧人氏眼中闪过火花，显然是从亿万年视为兄弟手足的伏羲氏已经被人控制的悲剧中挣脱出来。

“以我对心魔的了解，如果他真的能挣脱——现在已经出来了。显然现在三界的情况还不允许他强行脱困。”

“至于那心神将，如果他真的有碾压一切的实力，早就将我们一网打尽。还记得当初的万物主人就是如此。”

“那所谓的心神将之所以没有动手，想必是在等一个合适的机会，等待我们和无间门两败俱伤的机会。”

燧人氏不愧为人族始祖，带领人族从微末中崛起的伟大存在。面对这种局势变化很快就反应过来。

“有绝对的实力，他根本不需要隐藏那么多年，直接动手就是——至少现在我们和无间门联手，他绝对没有压服的把握。”

“就我所知，他控制的领袖大能只有三位：祖神共工、墨竹道祖、伏羲氏。”纪一川也点点头，“我们这一方的领袖大能就比他多。

不过，我只知晓他来自于混沌之外，或许在阵法方面比我们厉害。”

“不过，仅仅我们女娲阵营能够动用的力量是绝对没法对付他的。”三清道人皱了皱眉头。

须知，现在的女娲阵营对付无间阵营已经是尽全力了，哪里能腾得出手对付那心神将。

无间门与女娲阵营的确是仇深似海——如果是刚刚开战那会儿，如果知晓战争的源头，两方还能握手言和。

以三清道人对无间门的了解，如今无间门三大领袖中，唯有魔手真神极为嗜杀，而风魔虽孤僻，并不喜杀戮。恒木主人更是平静的性子，与世无争，甚至与三清，与如来，与菩提的关系都极好。

如果他们一开始就知道天道示警，命运指引的源头是心魔老祖，这两位都不会站在心魔老祖的这一边。

可现在不同，双方都积累了近千年的仇恨，若是不打出一个结果，一方低头认输或者离开三界，他们都绝对无法轻易了结。

但是，作为阵营的领袖，他们必须冷静，必须为人族，为道门佛门，为整个女娲阵营负责。

为了延续，多少仇恨都可以先搁置下来。

必须与无间门联手，这是在座者的共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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