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嬷嬷一怔，随即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老奴不敢保证。”

就林倩倩那歪的不能再歪的性子，让她表面装装正经闺秀，岳嬷嬷都费了不少的力气。

真想把林倩倩的性子掰正，岳嬷嬷还真不敢保证，她甚至连一成的把握也没有。

不是岳嬷嬷没用，而是林倩倩太歪了。

“把这个丫鬟解决了，别让她说什么不该说的。”明王随手指了下彩霞，紧接着就让人将她拖下去。

彩霞吓坏了，她清楚明王这是打算要了她的命！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啊！奴婢都是听小姐的吩咐，奴婢不敢——”

“太吵了！还不赶紧把人拖下去！”明王心情正不好，最不想听到的就是别人一而再再而三提起林倩倩。

那丫鬟被捂着嘴拖下去了，屋内瞬间又陷入沉寂。

岳嬷嬷不由庆幸，她不会跟彩霞那丫鬟一样被拖下去没了性命，这也得亏了她伺候明王多年。

“你好好教教倩倩吧，什么手段法子都使出来，看看她还能不能被掰过来。”

明王的声音听着有些飘忽，还有些虚无，有气无力的。

岳嬷嬷恭声应道，“是，老奴谨遵王爷吩咐。”

“她身边那些丫鬟婆子，若是你觉得有哪儿不好的，通通都换了。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杜仲青忍不住在心里腹诽了一句，林倩倩怕不是跟着那些丫鬟婆子学坏的，是她本身的根儿就是坏的。

可明王不太愿意承认这一点，因为林倩倩的父亲林智名，是他最难以忘怀的人，他怎么可能不好。

岳嬷嬷迟疑着开口，“王爷，林姑娘身边那些伺候的人，大多都是王妃给的，老奴无权——”

“本王给你权！那些人你该换就换！王妃若是找你，你就说是本王的意思！她不服，就让她来找本王！”明王一拍桌子，大吼道。

岳嬷嬷低着头应了一声，“是，老奴明白。”

“本王将倩倩交给你了。本王也不指望你能把倩倩彻底掰过来，但能掰过来多少算多少吧。”这一刻，明王也颇有些心灰意冷。

主要是林倩倩做的事，一次又一次地挑战他的下线，一次又一次让他开眼。

岳嬷嬷只觉得肩膀一沉，她是真没把握能把林倩倩的性子掰过来，可是她能这么跟明王说吗？

当然不能！只能硬着头皮说，“王爷放心，老奴定会竭尽全力，不负王爷吩咐。”

“下去吧。”明王挥挥手，十分疲惫，“你们都下去吧。”

岳嬷嬷和书房内的一干下人都退下了，一时间书房内就只剩下杜仲青和明王两人。

明王闭着眼，但他知道杜仲青还在，“仲青啊，你说本王是不是很失败。十多年掏心掏肺养的孩子，就养出了这么个东西？”

“不是您教养她，是王妃在教养。”

不能是明王的错，那就只能是明王妃的错了，要不然明王肯定会过不了心里的这道坎儿。

明王这会儿的确不想听人说是他错了，因此听到杜仲青的话，心里舒服了不少，“你说得对。王妃教的两个孩子都不怎么样，那个逆子是，倩倩也一样是。先帝真是给本王指了个好王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