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怎么害怕了?(2 / 2)

玉泽手握酒杯,再次一饮而尽,目光从主座上依偎着的二人身上收回:“希望是。”

这几年来,萧晏辞派给她的差事都不在京城,多数在边关,一年内能回来的次数屈指可数,直到今年娶妃后,她任务结束回来,才在京城待了一阵子。

后面何去何从,要看萧晏辞的意思。

“我们听从主子调动是应该的,但你……你是女儿家,边关苦闷,王爷王妃修成正果,你不要再做惹王爷不快的事。”

玉泽低头不语,许久才“嗯”声,又拿起酒盏,不知道听进去还是没听进去。

玉竹没喝酒,察觉远处萧晏辞递来的目光,默默低头。

另一头,靳长涯吵着要打雪仗。

“小美人儿,你以前见过雪吗?”靳长涯扯着桑安胳膊,尽可能地撒娇,“你陪陪我,好不好?”

桑安不为所动。

靳长涯哄了一会儿,见他神色不变,还是清冷的模样,喊道:“桑安!”

桑安看他,眸中是一贯的清冷,袖中小金蛇察觉主人情绪似的,探出头“嘶嘶”吐着信子。

靳长涯甩开他的胳膊,转头就攒局找别人,没一会儿,就跟几个高大的猛男扭作一团。

“别别别,雪进衣服里了,凉!”

“你们仗着体型比我壮实就欺负我是吧,你们等我起来,我……”

没说完,更大的一个雪球朝靳长涯扔去,场面一片混乱,更有人脚一滑,跌倒在地,直接压在靳长涯身上。

桑安脸色越来越难看。

“靳长涯。”

他声音不低,但没人理会。

“靳长涯!”

桑安清冷的声线饱含愠怒,靳长涯满头的雪,抬头看他。

“回院,我陪你玩。”

靳长涯正在兴头上,一想回院后就只剩他们两个人,哪还有现在的气氛?四目相对,靳长涯没有动作。

“现在不回,就再也别回了。”

桑安语气骤然放冷,说完起身,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靳长涯傻了。

小美人儿这火来的真是莫名其妙!

他一下也有些生气,但没忘了,那处院子当初是想萧晏辞给桑安住的,他死皮赖脸才搬进去!

要是莫名其妙被赶出来,岂不是这么长时间的努力都功亏一篑了!

他咬咬牙从地上爬起来,忍气追了上去。

“他们怎么了?”苏年年揉揉眼睛,扭头往回看。

“不必看。”萧晏辞捏着她下巴,让她视线挪回来,“答应我的礼物呢?”

方才饭前,苏年年给每个人都发了小礼物,就连麒麟都有新衣服。真荒谬。

唯独他,到现在什么都没收到,连狗都不如。

“礼物。”苏年年重复了句,认真回想了下,抓着他手腕往自己内怀送。

萧晏辞眸色骤暗,下意识侧身,挡住周围人的视线。

他知道她醉了,没急着抽手回来,顺着她的力往她胸前探,正准备趁机揩油,意外摸到一个小物件,动作停在原处。

“你做什么?拿出来啊!”苏年年瞪他。

萧晏辞收回手。

掌心里是一枚荷包。

底色为黑色,中间绣着一簇梨花,周围有几朵梅花点缀。针脚紧密,绣工精湛。

梨花,梨园。

“看背面。”苏年年提醒。

荷包背面,绣着四个精致的小字,一如卧室墙上挂着的画框。

——晏辞,年年。

他心中一动,指尖触到荷包背面的暗纹。

是枝纹。

他喉结一滚,捏紧荷包,深深看着她。

“你喜欢吗?我亲手绣的,我看念桃做了鞋给玉影,如果这个你用不上,改日我也做双鞋给你。或者衣裳也行。”

回应她的,是男人炙热发烫的吻。

她头本来就晕晕的,这一亲更是七荤八素,脑海一片浆糊,最后被抱回屋里,折腾到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

直到夜里,鞭炮声此起彼伏地响起,萧晏辞的吻落在她额心。

“新年快乐,年年。”

.

大年初一。

苏年年勾着萧晏辞的脚,不让他上朝。

“荷包都送你了,我的呢?”醒酒的苏年年无比清醒,“你一定有礼物的,为什么还不给我?”

她的手上下作乱,萧晏辞呼吸越发乱了。

他闭了闭眼,不看她墨发铺散开来的姿态,谁知小腿上她的脚绕着慢慢上移,触感更加明显。

他原本都快坐起身,在她的撩拨下终于没忍住,重新压了上榻,俯首吻少女布满红梅的颈子、锁骨。

攻势太猛,苏年年招架不住,还不忘哼哼唧唧地念着“礼物”。

他的吻没停,手伸到枕边探那个木盒,苏年年余光扫到,身体不自觉瑟缩了下。

那不是他装那条有特殊意义的锦带的木盒吗?

他想拿那锦带糊弄她?

实事求是,那锦带,受益人明明是他自己,怎么能被当成礼物反送给她?

她不满地挣扎起来,同时想起被绑起来时他那股狠劲儿,气焰灭了不少。

萧晏辞显然察觉到了,头埋在她耳畔低笑:

“怎么害怕了?”

苏年年说不出话,连连摇头,直推他:“不要了。”

“不要可不行。”萧晏辞跪直身,抽出锦带放在一边,将盒中剩的木簪取出来,插进她发间,趁她错愕,慢条斯理地用锦带把她手束缚起来。

苏年年登时回神,紧张得声音都变了调:“王爷,你……你不是要上朝吗?”

“是谁勾着本王,不让本王去?”

萧晏辞动作愈发肆无忌惮,完全是准备大干一场的架势。

他一边动一边讲簪子的来历,和小时候第一次见她的感觉。

“从你挡在我身前,我就知道你以后一定要嫁给我。”

苏年年受着,感觉发丝都要一根根立起来了。

.

大年初一,午后。

苏年年灌了整整两壶水,干冒烟的嗓子才缓解回来。

她取下木簪,放在眼前好好端详。

按萧晏辞的描述,他至少雕了几百根,才雕出这么根满意的。

那时候无财无势,只能用不值钱的木头,放在现在完全不够看,所以一直没送给她。

苏年年喜滋滋看了一会儿,插回头上,忽然想起什么,爬到床里,拿起小木盒。

这东西必须得藏起来,再来几次,可是要死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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