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视线开始涣散，在最后一线灵力被抽干，苏乔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倒了下去。

关键时刻，炎冥及时赶到，稳稳托住了苏乔。

“主人！”

它挨了酆都大帝好一顿打，好不容易才讨回来，现在狼狈得很，它化成大号刺猬托着苏乔朝鬼门出口冲去。

“哎呀！”承影剑在后面追，剑锋戳着它屁股，好像在泄愤，怪它对主人言听计从，助纣为虐。

鬼门的出口，就在半山公寓的露台上。

炎冥驮着苏乔刚出鬼门，还没来来得及松口气，就被眼前的人吓了一跳。

许清欢和沈修瑾都在。

沈修瑾面色阴鸷，气场吓人。

见他满身寒气大步流星地走过来，炎冥吞了下口水。

“……别打我，不然我吃了你！”

沈修瑾没理它，抱起苏乔，一言不发地走进卧室。

她身体发凉，不像刚来他身边时候那么冷，但凉得像初冬的风，他抱在怀里都有随时会失去的错觉。

“小乔她已经废了自身修为……”许清欢只看一眼，就已经知道了结果。苏乔这样强大的玄术师，磁场自带灵力，如今她一点都感觉不到了。

沈修瑾闭了闭眼睛，心口窒闷得生疼。

她依然选择他……

许清欢将能止痛风干花留下，悄无声息地退出了房间。

谁在这里，都是打扰。

走出半山公寓，外面月上梢头，夜色正浓。

入冬的风吹拂过来，有些凉。

许清欢穿着一套蓝袄配马面裙，紧了紧身上的披肩，没走几步，一束并不刺目的车灯光打了过来。

许清欢抬眼，就看见萧司衍的身影，从车上下来，风尘仆仆地朝她大步走来，表情并不算好看。

“去车上等我。”他捏了捏许清欢冰凉的手，对她交代了一句，人就要往半山公寓里去。

“司衍！”许清欢拉住他，摇了摇头道，“让他们单独相处吧。”

萧司衍皱眉，“沈修瑾他……”

许清欢打断他：“无论他做什么，总不会伤害小乔。这点，你应该很清楚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