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太痛了，痛到骨髓里，痛到难以承受。

刚才傅朝阳的话，如同一把利刃，刺进他的心脏。

傅寒君深吸了几口气，唇色发白，却还是问道：“朝阳，你继续说。”

“说什么？”

“你撞见过小欢吃药。”

“对。”傅朝阳点点头，“爸爸，都这个时候了，我不会撒谎骗人的。你去医院查一下，看看妈妈得的是什么病！”

“查过了。”

傅朝阳眼睛一亮。

“是空白的。”傅寒君说，“病历被人抹掉了。”

傅朝阳马上更大声的喊道：“你看你看，我猜对了！爸爸，妈妈她生......”

说到这里，傅朝阳的声音戛然而止。

“病”这个字，停顿在他的嘴边。

他彻底的愣住了，都忘记要眨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傅寒君。

傅寒君也看着他。

父子俩此时此刻，都是一个想法。

如果真相是姜亦欢生病了，绝症，治不好了，所以她才会抛弃这一切，跟邵修文离开，不想让身边的人面对她的死亡，那么......

这真相，还有查的必要吗？

又怎么留住姜亦欢呢？

“爸爸......”傅朝阳喃喃道，“妈妈她，她......”

到底是姜亦欢离开更残酷，还是姜亦欢得了绝症，更残酷？

事情并没有往好的方向发展，而是变得更糟糕了。

刚才傅朝阳还在欢呼雀跃，为自己的猜测感到欣喜和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