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日，出版社对《笑煞》的审核结果出来了，出版社愿意保底十万出版《笑煞》，给钟鼎的版权费是5%。

钟鼎立即拒绝了，表示给他们最一次报价机会。

开玩笑，《笑煞》是评级优异的作品，不说文学价值，销量肯定不是问题，给5%的版权费欺负谁呢？

实体书出版版权费一般是5％到15％不等，5%是最低一档的。

而以《笑煞》优异的质量，再加上前面《故都》已经证明了市场潜力，起码得给8%以上的版税。

之前第一次合作，钟鼎就觉得他们坑。

当初，他们表面上给了他三个选择，实际上想用五万块钱买断《故都》。

如果他不缺钱，只是一个普通新手作家，还真有可能被迫以五万块钱卖断了。

第二天，钟鼎接到黄远峰的电话。

简单客套之后，黄远峰道：“金中先生，其实出版业风险非常大，如果销量不好，就砸在手里，希望你能理解。”

钟鼎淡声道：“黄社长，我不想理解你们。倒是你们很了解我，想欺负我是新人。你报价吧。”

“你想要多少？”黄远峰反过来问道。

钟鼎：“你想让我报价？如果报价后，你们不给，我就直接转投别家了。”

“这这这……，”黄远峰苦笑道，“凡事好商量嘛，冲动解决不了事。”

钟鼎道：“因为你们的做法让我很不满意。至于冲不冲动，我看未必，你们看不上，自有别的出版社看得上，甚至我完全可以自费出版。”

他也大致了解过，有些出版社是专门承接自费出版业务，成本低许多。

只是他觉得没必要把时间浪费在上面，他的时间很值钱的。

“你只有一次报价机会。”钟鼎道。

“唉——”黄远峰叹气一声，没立即说话，他是非常纠结的。

老实说，当初开价5%的版权费，他就反对。

他也非常认真看完《笑煞》了，质量非常高，茅盾文学奖作品也不过如此。

人家不缺钱，想像普通作家那样拿捏根本不可能，结果出版社里有人想欺负钟鼎年少，是高中生。

过了一会儿，黄远峰终于出声：“我暂时还没想好，下午再跟你说吧。”

说完，他挂了电话。

下午，钟鼎再次接到黄远峰电话。

这次，黄远峰很干脆道：“版权费12%，但不保底。”

“可以。”钟鼎答道，“你这两天到燕京找我签合同吧。”

“啊？你家不是在青阳市吗？”黄远峰不由惊讶道。

钟鼎解释道：“我现在有事在燕京，过几天还要出国。如果错过时间，只能等下个月了。”

“行，明天我就去燕京找你。”黄远峰道。

第二天，黄远峰风风火火赶到燕京，钟鼎也请假三个小时出去和黄远峰见面签合同。

签了合同，黄远峰忍不住好奇问道：“金中先生，你要出国留学？”

“不是，我出国打奥运会男篮落选赛。”钟鼎如实道。

如果不意外，以后黄远峰肯定会在电视上看见他的身影。

国家男篮破天荒夺得篮球奥运会金牌，获得体育历史大突破，国家媒体肯定大肆宣传，这比当年刘翔拿到110米跨栏金牌震撼多了。

黄远峰闻言，不由微愣一下，随即笑道：“你挺幽默的。”

钟鼎笑了笑，不解释，拿着合同站起来：“我还要赶回去训练，先走了。再见。”

“再见。”

黄远峰看着钟鼎远去的背影，有些感叹自语道：“年轻真好，玩笑随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