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 章 什么声音?(1 / 2)

中秋佳节在古往今来的文人骚客中总能留下种种传说,从最朴素美好的“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到较为冷门的“桂花浮玉,正月满天街,夜凉如洗。”

中秋和月亮总是赋予了人们太多的情感,然而时光流转,时空倒错,在这个平行世界的古代时空,沈兰棠唯能感觉到的就是:

热闹。

热闹,太热闹了,感觉满兆京的人都出来了,纵使昨日皇宫盛宴,也没瘦感受到这般。不只是街道两边的店铺,但凡有个空余的地方就挤满了小贩,什么套圈的,打弹弓的,做糖人的炒瓜子的……甜腻的枣泥味混在烧饼肉香中,有种让人说不出的违和感,却又分外使人安心。

沈兰棠刚刚吃饱,对吃的不感兴趣,她瞅了眼街边占据了约莫四个平方米的套圈的游戏场地,这玩意怎么从古骗到今,连异世界都不肯放过啊。

想到自己上辈子一次都没中过的圈圈,沈兰棠一时间胜负欲狂起,她撸起袖子道:

“老板,给我十个圈。”

“好嘞。”

后边兰心给了钱,沈兰棠接过老板给的十个圈,深吸了口气缓缓吐出,开始目光如炬地盯着地上自己的目标物。

沈兰棠根据自己的体力和一惯的用力方式,选择了第三排中间靠左的一个福娃娃。

套中什么不是重点,套的中才是重点。

她握圈,伸手,出圈——

好的,没中。

第二次尝试。

没中。

第三次……

七次后,七次没中。

沈兰棠淡定地吸了口气,不气不气,这都是小事不值得生气。

沈兰棠第八次出手。

谢瑾在旁看着,依他素来训练强度和对力道的精准掌控度,自然能够看出沈兰棠哪里用力不对,但是他站在旁边,没有开口指导也没有打算帮她投圈。

一个人的成功总是在无数次失败中积累了经验后,如果不能够尝试至成功,她又如何获得以后一次次的成功。这是只要实践才能得到的体验。

谢瑾心宽体胖,候在边上观看她一次次努力。

十次,全部失败。

静默片刻,沈兰棠扭头:“老板,再给我十个圈。”

“好嘞,这位夫人。”

重新获得了十个圈,沈兰棠没有继续拘泥于她最初的选择,她觉得另一个目标可能更适合她,她再次尝试。

又投了五个圈,依旧失败,沈兰棠没有焦躁,谢瑾也没有,毕竟最初的成功总要在无数次失败后。

“相公,你帮我投嘛!”

一旁是另一组也在玩套圈游戏的夫妇,几次失败后,女子央求道。

“好。”男人宠溺地说:

“相公给你套一个。”

那男子起初也套不中,但在最后一次尝试中,他终于套中了一个。

“太好了!”女子激动拍手道:“相公

好厉害!”

男子擦了擦额头的汗(),脸上露出得意表情:为了娘子?[((),我自当竭尽全力。”

那一瞬间,仿佛有一道雷电流过谢瑾的四肢百骸,震得他瞬息之间醍醐灌顶!

对啊,沈兰棠是他的妻子又不是他的下属,他本该爱她护她,何必用对下属的态度对待她?

想通这一点他飞快扭头:“兰棠,我来帮你投——”

“不必。”沈兰棠飞快伸出一只手阻止他未尽言语,决绝地说:

“我自己会投中。”

最后第二个,她终于投中。

顺便一提,最后一个,她也投中了。

沈兰棠满意地接过她的获胜品,转头扔给了兰心。

说了,重要的不是投中了什么,而是她投中了。

接下来时间,沈兰棠又玩了弹弓,这玩意她从小玩到大,十打九中,这说明了什么?说明套圈它就是坑!

今晚的新鲜东西是真不少,沈兰棠还让人看了手相,被看相师傅奉承了一堆金玉良缘财源滚滚之类的好话,满意地打赏了他两钱银子。

两人一路走一路逛,玩得不累,但人实在是多,让人心生疲倦。

“到茶楼休息会吧。”谢瑾看她面露疲容,贴心道。

正好前方是常去的茶楼,沈兰棠便道:“好。”

两人进了茶楼,这茶楼之中亦是灯光溢彩,墙上贴了许多嫦娥奔月之类的图画不说,掌柜的还组织小二和进来的客人玩猜灯谜游戏。

沈兰棠和谢瑾坐在靠窗一座,时不时听着旁边有人答对,顿时满堂喝彩,气氛热闹,店家高兴,答对灯谜的客人也高兴。

沈兰棠自觉自己才智不足,无缘猜灯谜这种高级游戏,店家的话她左耳进右耳出,属于耳朵听了,但大脑没听的了,所以她连方才店家的谜题都没记得。

直到店家又出了道题,一时间店内空气都安静了下来,她见其他人苦苦思索模样,不由道:“这个谜题很难么?”

谢瑾:“稍有难度。”

沈兰棠歪了歪脑袋。

是么?

反正她连谜题都没听清,没头没脑,开心快乐!

谢瑾稍静片刻,忽然开口:

“仙人迹杳断桥头,是为一个‘峤’字,金乌西坠白头看是洛阳,打一诗人,就是祖籍洛阳的著名诗人郑峤。”

“这位客人答对了!”

“咚咚咚”小二敲锣打鼓,以此宣告他的胜利,其余众人听了也都是一脸信服。

“啪啪啪。”沈兰棠也捧场鼓掌:

“郎君太厉害了,不愧是郎君!”

谢瑾表情微微局促,似乎不太习惯这么受人关注的场合。

兰心从店家手里拿了奖品,是一个床头挂饰,上面用毛线绘制了“美梦成真”四个字,虽然简陋却也朴质。

沈兰棠看着这丑东西,笑道:“却也可爱。”

“你喜欢就好。”

() 沈兰棠收下毛球(),又道:只道郎君武学精湛⒊(),原来文亦能服人。”

既要打字,又要记得诗人祖籍,哎,李白哪里人来着?

“幼时祖父父亲就请大家教导学习,我父亲严格,要是学有懈怠,会罚我抄书或者站桩。”

哇,体罚来着。

“既如此,那郎君为何最后当了武将?”

靖建国五十余年,目前还未出现重文抑武的情况,但不论如何,武将的前程日常训练作战都不会比文臣好,毕竟人的脑子总比身体更能坚持。

“文臣就一定比武将好么?”

谢瑾脸上流出淡淡笑意,神色怀念,仿佛是想到了什么。

“我幼时祖父时常带我到城外骑马,奔至胡人边域,望长原而叹,又于军营中见识兵将联合作战,奋勇抗敌。”

“我曾祖与祖父马背上助陛下打下了天下,祖父曾跟我说,虽今靖朝看似国泰民安,民生富裕,但纵观历史往来,战争无时不刻不伴随着时代,若是我辈沉溺和平放下刀刃,若一日战火再起,谁来保家卫国。”

谢瑾忽地一顿,转向沈兰棠道:“为武将者所愿不过是保卫家国,如今我有你,有父母还有弘文,纵使倾尽全力,也会保你们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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