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夏洛潼直截了当地应了。

话说到这份上，也没什么好遮掩的了，不过夏洛潼却不会把司含烟喝得酩酊大醉，并且还哭了一下午的事告诉乐清律。

别看司含烟温柔似水，但其实内里是很要强的姑娘，即便再难过，也不会当着乐清律的面哭，因为她不允许自己把软弱的一面暴露在乐清律面前，那只会让自己看起来卑微如尘。

乐清律垂眸望着被阳光照亮的那一小方地面，有片刻的出神，随后难掩艰涩地开口道：“我确实是将含烟当做妹妹一般看待的。”

话一出口，他本以为自己会感到轻松，可却没想到，心底却有些揪得难受。

还不等乐清律细想为何会有这样的感觉，就听夏洛潼忽然开口接话。

“好，既然如此，那此事就到此为止了。”夏洛潼说罢，直接挽起了身旁的乐老先生就往外走，“师父，您上回教我的东西，我还有几个地方不太明白……”

乐清律愣了愣，正想开口再问，却见夏洛潼等人已经往水榭行去了。

到此为止？

什么意思？

乐清律有些不确定，或者说是不敢确定。

他抬手按向心口处，有些闷闷的，还有些空落落的感觉，好像刚才那一瞬间，丢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接下来的几天，夏洛潼偶尔会过来看望乐老先生，同时精进琴技，一切都与往常无异，若非要说有什么不同的地方，那就是司含烟再没有出现过……

若是在以往，这是不可能出现的情况，司含烟几乎每次都会与夏洛潼一道前来浮光居，除非有实在脱不开身的事情，但也绝对不会出现连续两次以上没与夏洛潼一同前来的情况。

倒是席梦涵不常来浮光居，她自从跟慕瑾瑜凑在一起后，这两个人都快把京城给溜了个遍，就没个消停的时候。

乐清律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突然关注起了这事，可他这些日子就是不可控制地想起司含烟，想起她总是温柔地看着自己，想起那天她红着脸，对自己说……

每次见到夏洛潼独自前来，他总会有些说不上来的失落，直到某一次，他再也忍不住，主动问起了司含烟的情况。

“……含烟最近的情况怎么样？许久未见她来浮光居了……”

“她不会再来了。”练琴的间隙，夏洛潼随口回了句。

别看她好似一点都不在意的模样，但其实她心里可一点都不平静。

这才第三次，司含烟没同自己一起来浮光居，乐清律就憋不住开口询问了，看来许是还有戏？

乐清律惊呆在了原地，他忽然间有些不太理解，夏洛潼口中“她不会再来了”是什么意思？

他有些结巴地问出了口：“为什么不会再来了？她可是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