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第 55 章(1 / 2)

豪门女配不干了 杯晚 11719 字 2个月前

晦暗不明、如水般不断流转的光线将整间包厢镀上一层暧昧的色泽。

“白天叫姐姐,晚上......”唐慕瑶故意没有往下说,意犹未尽地打趣鄢知雀。

沈淮景微微一笑,看着鄢知雀。他的嗓音很轻很淡,没有带上半点杂质:“姐姐。”

鄢知雀:“......”

“啊啊啊啊!”唐慕瑶忍不住激动起来,抱着鄢知雀的手臂问:“你哪里找来的这个弟弟啊?这什么绝世小可爱啊啊啊!太会了吧!”

用这么单纯天真的语气说出这么,咳咳咳,的话!

太可了!

姐妹,我好想替你说一句,我!可!以!

“啪嗒”一声,玻璃质酒杯落在大理石桌面的声音格外清脆。

唐慕瑶不由侧眸看了眼坐在最外侧的男人,她刚才没注意,现在才发现这个男人竟然戴着面具?

唔,身材倒是不错。

男人抬眸,冷冷对上她的目光。

唐慕瑶目光一颤,卧槽,这不是!

......!!

鄢知雀拖长了语调的清冷嗓音在她耳畔响起:“怎么,连个杯子都拿不稳了?”

男人垂下眼睫,唇角微抿。

唐慕瑶不敢置信地看着鄢知雀,眼眶微微睁大。

这,这,这!

她这是撞破了什么不可示人的JQ啊!!

鄢知雀找了个跟她哥长得特别像的小奶狗来玩弄????

不......

那个眼神,那个不说一句话就能通过目光传递出来的威慑力......

这百分之九十九就是她那个天凉王破的大表哥啊!

鄢知雀倨傲地抬着下颌,朝她点了下头,算是肯定了她的猜测。

唐慕瑶:“!!!”

百分之九十九,变成了百分之九十九点九。

鄢知雀瞥了最外侧的男人一眼,淡声命令:“还愣着做什么?给唐小姐倒酒。”

“不用!”唐慕瑶求生欲爆棚地抱紧自己的酒杯,嘿嘿笑:“不用不用,我自己来就行。”

闻西珩起身走到她对面,隔着一张桌子垂眸俯视着她,薄唇轻启:“酒杯放下。”

唐慕瑶赶紧遵循他的指令,立马把怀里的酒杯干脆利落地搁回桌子上。

鄢知雀一个眼神扫过去,“什么态度?”

闻西珩垂下头不响了,弯腰替唐慕瑶倒了酒,然后保持缄默,

走回原来的座位。

唐慕瑶看得目瞪口呆,看了看闻西珩,又看了看鄢知雀。

瓷白小脸上浮现出一个大写的“服”字。

接着,她又看了看沈淮景。

沈淮景迎上她的目光,浅淡露出一个少年感十足的笑容。

唐慕瑶看他的眼神顿时变得同情起来,心道:年轻人,你知道你现在惹到了谁头上吗?

沈淮景看出了她眼神中的意思,笑着往鄢知雀身上靠了靠,“姐姐,我怕。”

唐慕瑶:“......?”

鄢知雀抬眸,再度向闻西珩发号施令:“去门口站着。”

唐慕瑶:“......”

她开始怀疑她哥是不是中邪了。

被下了苗疆蛊虫,不听鄢知雀话就会欲生欲死、冰火两重天那种。

咦,这两个词好像有点意思......

等闻西珩走到门口,跟棵大白杨似的站好,唐慕瑶才附到鄢知雀耳边问:“真是我哥?”

鄢知雀漫不经心地“嗯”了声。

唐慕瑶努力压低嗓音:“卧槽,怎么回事啊?”

鄢知雀转过头,展颜一笑:“他主动来求我,求我玩弄他,就这么回事呗。”

唐慕瑶的三观再一次受到抨击。

唐慕瑶如履薄冰地度过了一个多小时,别说喝得尽兴了,这场酒喝得简直味同嚼蜡。

待散了场,唐慕瑶谢绝鄢知雀送她回家的好意,表示代驾都已经到了。

她眼睁睁看着鄢知雀与沈淮景上了车,甩下闻西珩扬长而去。

唐慕瑶僵硬地转过身,声音有点抖:“哥......我送你?”

闻西珩摘下鎏银面具,伸手将垂在额头的黑发捋上去,漆黑的眸子抬起。

他明明一句话都没说,但唐慕瑶却从他眼神中看出一句“敢说出去,我就让舅舅把你丢去非洲”的威胁。

唐慕瑶:“......”

又关我什么事儿啊QAQ。

**

闻西珩上了迈巴赫,脑袋靠在椅背上,阖上眼皮。

司机通过中央后视镜看了眼自家老板,尽忠尽职地问道:“总裁,去鄢小姐那里吗?”

“嗯。”

夜已经深了,隔着一层玻璃,火树银花的街景逐渐变得模糊。

行道树枝桠上缠绕的灯条流光溢彩,将夜色点缀得温柔曼妙。

闻西珩捏紧手中的面具,指骨分明的手指蜷起,手背青筋乍现。

如一

条条墨绿色的溪流。

他的脑海中被她携沈淮景离开的画面所充斥,快要发了疯。

司机又看了眼中央后视镜,小心翼翼地开口:“总裁,不如回去休息吧?鄢小姐的车往城西方向去了,可能不会回公寓。”

闻西珩睁开眼,淡淡看向中央后视镜。

司机缄口不言,从前面的十字路口掉了个头,往鄢知雀在市中心的公寓方向开。

鄢知雀一晚上没回来。

南城秋末冬初的清晨,天光大亮,寒意深重的空气如一盆当头浇下的冰水。

闻西珩脊背靠着墙壁,打开与鄢知雀的微信聊天界面。

五小时前他发了消息问她:【今天还回来吗?】

她没有回复。

闻西珩抬起头看着那扇紧闭的防盗门。

他明白,鄢知雀的心就像这扇坚不可破的门。

而他,很不幸,不得而入。

闻西珩非常清楚地知道,是自己一手造成了今天的局面。

他明明可以有千万种选择,但却选了最伤害她的那一种,将她推得越来越远。

爱欲的本身就是枷锁,被毫无止境的占有欲所吞没。

一切都是他的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

只是......

即使没有那些过往的过错,他也留不住她,不是么?

充其量就是两个人相敬如宾,渐行渐远。

这么一想,倒不如现在这样。

至少,她还愿意让他难过。

至少他的难过,在她那里,能分到一点关注,哪怕只是观赏他的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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