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 18 章(2 / 2)

豪门女配不干了 杯晚 24952 字 3个月前

荆桓城说出口后,隔了半分钟,又笑道:“算了,还是不要打扰她了。”

鄢知雀回到二楼包厢,凌卉卉点了一桌子小甜点,一个一个地往嘴巴里塞。

活脱脱一只藏食的小仓鼠。

“别吃了,赶紧想想你男人那边怎么交待。”

凌卉卉啊呜咬下一口菠萝包,“吃饱了再想。”

“飞行模式关掉了吗?”

“吃饱了再关。”

鄢知雀背靠桌沿,简直不想看她:“跟你说多少次了?戒糖戒糖,你还想不想跟我到了八.九十岁还做一对貌美如花小姐妹了?”

凌卉卉一边吃一边说:“不做姐妹,我做你爸爸也行。”

“……”

凌卉卉终于吃饱了,拍拍手,抽了张纸巾擦拭嘴巴,“好了,我要直面我惨淡的人生了。”

鄢知雀转过身,扬起下巴睇着她:“今天晚上,你得跟我一块儿举铁。”

“你这叫逼良为娼。”

“不,我劝妓从良。”

凌卉卉慢悠悠拿起桌上的手机,划开锁屏,“行吧,我确实打算从良了。”

下一秒,鄢知雀眼睁睁看着她关闭飞行模式,打了个电话给司乾:“司乾,我要离婚。”

鄢知雀:……

好姐妹就是好姐妹,连离婚都要凑一块儿离?

鄢知雀听不到电话那头的对话声,只听见凌卉卉答了个“是。”

然后,波澜不惊地挂掉了电话,长按关机键关机。

鄢知雀:“他怎么说?”

凌卉卉非常淡定:“他说我吃了熊心豹子胆。”

“好好的,你离什么婚?”

凌卉卉:“我觉得你说得对。”

鄢知雀回忆了两秒,怀疑自己失忆了:“等等,我说什么了?”

“我跟你一样,不想再继续这样下去了。”凌卉卉看着鄢知雀,目光无比坚定:“你有孩子都说离婚就离婚,我为什么就下不了这个决心呢。雀雀可以,卉卉也可以!”

鄢知雀:“……”

“你不支持我吗?”

“没,如果你决定要离婚的话,我肯定支持你。不用有后顾之忧,大不了我养你就是了。”

凌卉卉“哇”一声扑到鄢知雀身上:“你最疼我了!”

“你嘴巴上的巧克力酱没擦干净!蹭我领口了!!”

**

闻西珩接到司乾愠怒未息的电话:“闻总,请你管好你的夫人,不要随便挑拨别人家的夫妻感情。”

闻西珩:“什么?”

两个男人一交流,双双缄默下来。

司乾经过短暂的思量,倏然低声笑了起来:“惨还是你惨,鄢知雀跟她前男友创业呢是吧?这你都能忍?”

闻西珩心口乍然收缩,仿佛被一双无形的手狠狠揪了一下。

司乾继续问:“你打算怎么做?”

闻西珩回避关于荆桓城的话题,气定神闲地说:“我们是商业联姻,生意场上两家的合作错综复杂,我们不可能离婚。”

司乾又笑了声,“我看你似乎并不在意离不离婚,罢了,我们本来就不一样。”

闻西珩面朝落地玻璃窗,沐浴着午后阳光,坐了许久。

然后打通鄢知雀的电话,开门见山:“司乾打电话来我这儿告状了。”

鄢知雀:“我还以为你打我电话是答应要离婚了。”

她话音一落,闻西珩还未来得及开口就听见对面只剩忙音。

他又拨打了一通过去。

鄢知雀接了,语气依旧十分不友善,仿佛下一刻就要炸毛:“你又干什么?”

闻西珩:“不离婚,我可以护住你们。”

“不牢您费心,我的女人我自己能护得住。”说完,鄢知雀眼睛一亮,生来软糯的声音里满是雀跃:“啊,我这句话说得真几把酷。”

闻西珩闭了闭眼:“知雀。”

鄢知雀兴致盎然地问:“怎么,你也觉得很酷?”

闻西珩:“不可以说脏话。”

鄢知雀:“……”

啪,她再次挂断电话。

**

鄢知雀:“哦,你,你,你是——”

凌卉卉低眉顺目:“我是从前伺候过鄢总的下人。”

“哦,闻西珩!”鄢知雀声音一扬,立马又压低:“怎么是你?”

刚踏入屋子的闻西珩:“?”

凌卉卉:“你自然想不到,西珩的相貌有一天也会老得连你都不认识了。”

闻西珩:“?”

鄢知雀的语气里满是不可置信,甚至她还倒退了一步,睁大眼睛盯着凌卉卉:“你——西珩?”

凌卉卉含情脉脉:“知雀,你找西珩么?西珩在这儿。”

鄢知雀立马厉声呵问:“你来干什么?!”

“来看你们排戏。”男人低沉的嗓音响起,不带丝毫感情。

雷雨之闻鄢重聚。[1]

鄢知雀被他吓了一大跳,心里头只剩一个念头。

完了,忘记把他踢出这套房子的管理权限了。

随后,她转过头蹙眉看向玄关处西装革履的男人,质问:“谁指使你来的?”

凌卉卉探出半个身子,笑眯眯地打招呼:“闻总来了啊?你们聊你们聊,我去个洗手间。”

说完,她开启尿遁技能。

鄢知雀则转身走到沙发边,施施然落座。

“你来干什么?”

闻西珩缓步上前,垂眸瞧着她,“来管教你。”

“???”

鄢知雀脸上明晃晃写着“你特么再说一遍?信不信我这就让你瞧瞧什么叫做管教”。

闻西珩淡淡道:“插手他人家务事,人家告状都告到我这儿来了,我理应给出一个交待。”

鄢知雀知道他说的是司乾与凌卉卉的事,冷冷勾唇:“你还是先关心关心你自己的家务事吧。”

“嗯,所以我来管教你。”

“???”

这不可描述画风的展开是怎么回事?

鄢知雀旋即心里一个咯噔,她觉得自己现在的心态不行。

都决定要离婚了,可能连孩子抚养权的争夺都即将拉开帷幕,她怎么能因为他口中随随便便两个字就莫名羞耻莫名……?

“跟我回去,孩子在家等你。”

闻西珩走到鄢知雀跟前,伸手安抚性地摸了摸她的发顶。

鄢知雀脑袋往后仰,躲开他的触碰,不可思议地瞪着他:“我才出来不到六个小时你跟我说鱼宝等我?这个点他正在上英文课!”

闻西珩望了一眼拉门方向,意有所指:“他们的事情让他们自己解决,司乾在路上了。”

闻言,鄢知雀坐不住了,张开嘴巴扬声喊:“卉卉——”

闻西珩眼疾手快捂住她嘴巴,屈膝将人压回沙发上。

凌卉卉本来就没有上洗手间,不过就是留出空间给他们小夫妻。她听见鄢知雀喊她的声音后,立马从里面出来。

——客厅里,闻西珩正压着鄢知雀?

打扰了打扰了。

凌卉卉折身返回里头。

倒不是她不愿意为好闺蜜出头,而是自始至终她都觉得,鄢知雀的离婚理由过于儿戏。

因为喜欢上狗男人,所以要离婚?

果然如鄢知雀自己说的那样,“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凌卉卉不太能理解鄢知雀究竟瞎纠结个什么鬼。

所以如果尚有回旋的余地,她自然看好鄢知雀和闻西珩重归于好。

闻西珩压低嗓音,含笑开口:“你看,司夫人都知道我们的事情要留给我们俩自己解决。你就不要掺和别人的婚姻了,学乖了么?”

鄢知雀被他严丝合缝捂着嘴,只能一边“唔唔”一边狠狠瞪着他。

澄澈漂亮的乌眸里满是对他的控诉。

男人低下头,薄如蝉翼的吻落下。

从额头到眼皮。

“想要吗?”他问她。

鄢知雀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明白他说的什么意思,当即奋力挣扎。

“别动了。”他的嗓音危险得沉下来,“会让我忍不住。”

他不想做出什么将他们之间的关系破除得支离破碎的举动,唯有竭力压抑生理上的本能。

鄢知雀挣扎得更厉害了。

闻西珩只好放开她。

鄢知雀急急跑进主卧时,他也没有去栏,气定神闲地站在一边看着她冲进去。

“卉卉!凌卉卉!别磨蹭了!你快跑,司乾来了!”

闻西珩慢悠悠走到门口,背对着防盗门站好。

鄢知雀与凌卉卉手拉手跑出来,“你堵着门干什么?走开啊!”

闻西珩岿然不动,淡声道:“司夫人可以走,你得留下。”

鄢知雀撇撇嘴,“那你让开,我不走。”

凌卉卉朝鄢知雀一拱手:“鄢总,救命之恩凌某没齿难忘,他日江湖再见凌某定当……”

“司夫人再不走,司总就要到了。”闻西珩侧过身,让出后面的门。

凌卉卉一溜烟跑了。

“离婚这个念头,究竟是你受了凌卉卉教唆,还是凌卉卉受了你的教唆?”

关门声中,他很认真地问她,慢条斯理。

鄢知雀拖长语调,漫不经心回怼:“那不肯离婚是你教唆司乾的,还是司乾教唆你的?”

“好好说话。”

鄢知雀:“除了离婚,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

男人眉宇间闪过两分不耐:“微博照片的事,不是已经解释清楚了?误会一场,你要闹,也得有个限度。”

鄢知雀从他的话里解读出“事情都解释清楚了,你到底还想怎么样”的意思。

鄢知雀转身往旁边走了几步,靠着单侧沙发座,笑道:“闻西珩,我看是你误会了。我要跟你离婚就只是因为我想离婚,跟绯闻不绯闻的没有关系。”

闻西珩不与她做无谓的争辩,转移开话题,淡声道:“这个时间点,闻明屿该下课了。有什么事我们回去再讨论。”

鄢知雀虽然不相信这狗东西会愿意好好与她讨论离婚事宜,但依旧跟着他上了回南山公馆的车。

路程行驶到一半,鄢知雀手机震动了一下,有新短信进来。

凌卉卉:「我阵亡了。」

四个字,一个休止符,言简意赅。

鄢知雀立马打她电话。

无人接听。

她只好向身侧的男人求助:“卉卉的电话打不通,她好像出事了。”

闻西珩轻启薄唇:“如果在你的认知中,司乾把凌卉卉带走算作出事的话,你现在自身难保。”

闻西珩指的是他现在就是在将鄢知雀带走。

鄢知雀一噎,立马威胁他:“你信不信我这就跳车?”

男人抬起手腕整理袖口,脖颈线绷得十分性感,“不好意思,车门锁了。”

鄢知雀:“……”

我能不知道车门锁了??

要你多嘴?

到了南山别墅,鄢知雀刚下车就被男人拉住手。

她挣了挣,没挣开。

闻西珩攥紧她的小手,抬起脚步拉着她往里走,“别闹了。”

事到如今,他依旧觉得所谓离婚不过是她单方面自导自演的一场闹剧。

他不善于哄人,但如果鄢知雀闹个不停,那他可以学。

学着怎么去哄,怎么去顺她时不时炸起来的毛。

但很可惜的是,他并不知道女人生气时最听不得的就是“别闹了”这三个字。

这跟“你到底想怎么样”“你还有完没完了”简直异曲同工。

鄢知雀如果真的存着跟他闹腾的心思,那么,他现在已经凉得透透的了。

不过,她本来就不是闹,而是认真的。

所以打从一开始,闻西珩在她这里就已经凉透了。

鄢知雀于是冷笑:“你现在就只会做些强迫人的勾当了是吧?”

闻西珩面色不改,四两拨千斤地拨回来:“如果你喜欢,我可以陪你玩。”

他们一进屋,闻小鱼就如一阵小旋风般跑来:“妈妈——”

鄢知雀迅速调整表情,扯出一个笑,“今天乖不乖呀?有没有好好上课?”

闻小鱼抱住鄢知雀大腿,“鱼宝最乖了!”

鄢知雀瞥了闻西珩一眼,闻西珩会意,松开了妻子的小手。

鄢知雀半蹲下来,整理闻小鱼的衣服,摸了摸他的小脑袋。

乌眸弯成月牙形状,“是呀,我们鱼宝最乖了。”

闻西珩倏然有些嫉妒。

她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妻子脸上对他露出治愈性的笑容了。

他指腹轻抵掌心,细细摩挲。

回味抓住她小手时的那份旖旎。

闻小鱼奶里奶气的声音传来:“爸爸。”

多了两分规矩,没有喊“妈妈”时那种满是撒娇的语气。

闻西珩弯唇笑,摸了摸儿子的脑袋。

像摸他母亲那般。

闻小鱼仿佛受了巨大鼓舞般,仰着小脸笑:“爸爸,抱抱。”

男孩子不能养得太娇气。

闻西珩向来不惯闻明屿这毛病。

但今天他双手往孩子胳肢窝一插,将孩子抱了起来。

闻小鱼双手抱住父亲的脖子,欢呼雀跃朝向母亲:“妈妈!”

鄢知雀没靠近,笑眯眯地问:“要妈妈抱还是爸爸抱?”

“知雀。”闻西珩的语气里满是警告。

她的话里,看似是让孩子选择要谁抱,事实上,却是让孩子在父亲与母亲中做出抉择。

闻西珩无法容忍她肆无忌惮的挑衅。

鄢知雀不知道他心里所思所想,只觉得没意思极了,转身就往里走。

闻小鱼顿时急了:“妈妈,妈妈抱!”

闻西珩一手托住孩子,另一只手将他的小脸扳过来。

四目相对。

闻小鱼立马不响了。

鄢知雀注意到后,立马回过身踩着高跟鞋跑回来。

她将闻小鱼从他怀里抱下来,不虞叱责:“多大的人了,你就只会吓唬我们鱼宝是吧?”

闻西珩抿了抿薄唇,无话可讲。

直到鄢知雀牵着闻小鱼的背影消失于廊道拐弯处,他都没有挪动脚步。

手插裤兜,轮廓深邃的侧脸相当冷峻。

站在一旁的佣人们最善察言观色,一个个噤若寒蝉。

男女主人之间最近不对劲,佣人们日日伺候,不可能没有瞧出半点端倪。

但他们明白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这叫做职业精神。

至于私底下,他们也会暗落落地揣测,闻西珩与鄢知雀是不是亮起了婚姻红灯的危机。

常言道七年之痒,这段婚姻很快就要迎来第七个年头了。:,,,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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