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1 / 2)

江鱼鱼面上没丝毫被看破心思的窘态,她唇弯着,脸上洋溢着年轻活力的笑,坦诚道:“江先生,我不是怕您对我有什么不轨之心,我是怕我控制不止把您给欺负了。”

江悯行唇角似乎扬了下,像是被她这话逗笑,但弧度很小,小到几乎没有,江鱼鱼都不太确定江悯行刚才是笑了还是没笑。

江鱼鱼好奇,仔仔细细地瞧着江悯行,他面上没笑,神态眸底平稳无波,她忍不住嘀咕了一句,“我刚才说的都是真的,万一哪天我真的把您欺负了,我能直接去警察局自首。”

江悯行不知道是听到还是没听到,他面上没什么反应,手从西装侧兜里掏出手机,指腹在屏幕上点了几下,随后掀眸,道:“密码发到了你手机上,卡里的钱归你处置。”

快要付不起房租钱包空空的江鱼鱼一听这话,脸上不由自主笑开了花,她动作飞快地从包里翻出手机,点开消息,还没看江悯行发来的六个数字,第一眼看见的就是她发给江悯行的比基尼照。

“……”

这组性感的比基尼私房写真,是江鱼鱼特意找女摄影师给她拍来珍藏的,因为想着永不面世,比基尼的布料能有多省就有多省,上面水蜜桃遮着关键点,下面水蜜桃各自露着半边圆润,一眼看去,除了女性独有的柔和曲线,就是大片大片让人口干舌燥的白腻。

至于拍照的姿势,还是那种欲迎还拒的做作姿态。

准确来说,是事后纯欲风。

平日里,江鱼鱼偶尔在相册里翻到她的这组照片,会面带微笑欣赏上许久,但眼下在看见,心路却完全不同于往日。

只因她发给江悯行看过——

之前在餐厅得知是江悯行的那种羞耻感重新卷土而来,江鱼鱼都没心思去记两千万银行卡的密码了,她手下迅速锁屏手机,等屏幕黑下去,她偷摸抬头看了眼江悯行。

他在给自己倒茶。

像是察觉到她的目光,眼皮一掀,就要看过来时,江鱼鱼顿时应激似得扭头看别处,嘴里还咳个不停,“咳咳咳……”

江悯行把茶壶归位,长指捏着茶杯,啜饮了下,眸底漆黑,平静地问:“怎么了?”

江鱼鱼重新把头转回来,跟江悯行对视都觉得不自在起来,她抓抓耳朵挠挠头发,第一次用嗫嚅的声说:“江先生,能跟你商量一件事吗?很小的事!”

她用手比了下指甲盖。

江悯行搁下茶杯,“你说。”

江鱼鱼话还没说出口,脸却先粉了,她道:“那个,您能不能,把我发给您的那些骚话还有……咳咳我的照片全删了?”

话说完,江鱼鱼都没脸去看江悯行,她抱着茶杯,低头一口一口灌着上等的白茶。

她不敢看,自然也错过了江悯行眸底一闪而过的幽深,她只听见头顶平淡和缓的低声,“好。”

江鱼鱼见他答应,立即从窄小的茶杯口抬起头,眼神殷切地看着江悯行。

江悯行拿起搁置在一边的手机,点开后,翻到消息,一会又切换到相册,连续点了几下后,江悯行将手机递到了江鱼鱼跟前,他眸黑着,说:“检查下。”

江鱼鱼对江悯行一直有大学教授的滤镜,她特别相信他,他说删了那一定是删了,再说江悯行又不是变态,才不会留她的比——基——尼照片。

所以她看着江悯行修长手指捏着的手机,连连摆手,“不用检查!我相信您!”

江悯行便把手机收了回来,锁屏后塞进了西装口袋,他手指点了点桌子,问:“签好字了吗?”

江鱼鱼把刚才抽空签好的两份简约协议书递了过去,乖巧道:“好了!”

江悯行朝她伸出一只手,“钢笔。”

“哦,给您!”江鱼鱼立即把手里攥着忘记归还回去的钢笔双手递了回去。

江悯行接过,并没迟疑,窄瘦如玉的手握着钢笔利落地在她签名后面签下了他的名字,笔锋特别流畅又漂亮。

两人各自签好后,江悯行把其中一份递给江鱼鱼,江鱼鱼放进包包夹层里,还宝贝似地拍了拍,这里面可是两千万还有她的两部大IP,她可要好好保存。

“江先生,既然合同签了,那现在就是生效的,今天需要我立即到岗,给您扮一扮热恋女友吗?”江鱼鱼很尽职,她低头看了眼自己的穿着,满意道:“今天这身很漂亮,全妆并且穿了高跟鞋,特别正式,见家长或是您的朋友都很得体。”

江悯行摇头,“今天不用。”

江鱼鱼虚心问道:“那什么时候需要?”

江悯行道:“明天下午你需要跟我演戏和家里人吃顿饭,中午方便的话,可以把你的日常生活用品搬到我的公寓。”

江鱼鱼没任何意见,甚至心里隐隐浮起一丝期待,对演戏的期待,她大半年没进过剧组,都快把演戏的基本功给忘记了,即便眼下只是给人假扮女友,她也足够兴奋。

她笑眯着眼,笑的异常灿烂,“没问题!”

江悯行拿起茶杯,漆黑的眸静静睨着江鱼鱼笑的欢脱的鹅蛋脸,他朝江鱼鱼那边举杯,声莫名低沉下来,“还要开车,以茶代酒,祝我们合作愉快。”

江鱼鱼满心满眼都是演戏和两部即将到手的大IP,她喜滋滋端起茶杯同江悯行碰杯,“合作愉快江老师!”

两人出了【曲壑】,江悯行驱车把江鱼鱼送回了她的小区。

进了家门,邬歌正端坐在她家沙发上,见她进来,立即期待地看着她,“怎么样怎么样!”

江鱼鱼脱掉高跟鞋,连拖鞋都来不及穿,直接噙着一路笑声扑到邬歌身上,抱住她,毫无形象地大喊大叫,“邬姐,两千万还有两部大IP到手了!我翻红有望了!江老师真是个好人!”

邬歌跟着激动起来,她扯开江鱼鱼,让她说细节,江鱼鱼就坐在沙发上,怀里团着一个抱枕,把她跟江悯行今天商议的事事无巨细跟邬歌娓娓道来了。

“好家伙!你这个老师好牛逼啊好大方啊!!真的,你要是搁在寻常人身上,顶多只愿意十万或者大几十万来请演员演假女友,要不是江悯行是大学老师,智商没问题,我绝对要怀疑他脑子有病!”

江鱼鱼揪着卷发,“邬姐您别这么说我们的大贵人!他人聪明着呢,不然能年级三十坐上正教授的职?”

邬歌感慨地道:“江鱼鱼,你这次是真的遇见贵人了,本来我知道给错你号码,又得知那大佬有了新欢,晴天霹雳似得以为你真的走投无路要退圈了时,谁曾想峰回路转啊!江鱼鱼,你命里该火!所以一定要牢牢抱住你的这位贵人老师!”

江鱼鱼:“那是自然。”

说到这,江鱼鱼一拍脑袋,从沙发上起身,顺带着又把邬歌从沙发上拉了起来,“邬姐帮个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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